第一百零九章 澆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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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名門醫女?
    常雲成目瞪口呆。
    “你,你…”他不知道說什麽好。
    齊悅已經心滿意足的舀到自己要的書,衝這邊傻呆看著的常雲成咧嘴笑了下,重新縮回被窩。
    這女人真是…。果然出身緣故,實在是太粗鄙了…
    常雲成也不回避了,徑直走過去。
    “勞駕,幫我倒杯水。”齊悅縮在被窩裏翻著書說道。
    常雲成忍著將她被子掀起來的衝動。
    “什麽樣子,還不起來。”他皺眉喝道。
    齊悅往被窩裏縮了縮。
    “你今天不出門跑了?”常雲成問道。
    “今天我不想出去,你要是不想看到我,委屈你出去避一避,這裏是你的地盤,你去哪裏都行,我可不行啊,隻能困在這裏。”齊悅說道,露出半張臉看著常雲成。
    她出去是因為自己說過的看到她就惡心麽…。
    常雲成愣了下,心裏有種怪怪的滋味。
    也就是說不是因為不想看到自己…
    常雲成的嘴角不由微微的揚了揚,心裏又有些微微的發酸…
    總之真是奇怪的感覺。
    “世子爺,少夫人,奴婢進來伺候了。”門外傳來阿如的問詢聲。
    常雲成收正神情走開了,兩個丫頭推門進來。
    謝氏念完每日的功課,由蘇媽媽扶著站起來。
    “今天第一場雪呢。”蘇媽媽笑道,一麵將手爐腳爐給坐下的謝氏放好。
    謝氏看了眼窗外,院子裏的雪已經被掃幹淨了,不時有鳥雀落下來尋食,她的視線收回,看到桌上擺著新插枝的梅花含苞欲放。
    真是令人神清氣爽的一天。
    “侯爺昨日歇在朱姨娘那裏了。”蘇媽媽說道,“方才柳姨娘帶著四小姐來過,我打發她去了。”
    謝氏嘴邊露出一絲嘲諷的笑,不願意再提這些女人。
    “世子爺今日做什麽?又出門了?可憐的兒,明明自己家裏,卻是沒地方呆。”她歎氣說道,眉宇間是濃濃的不滿憤恨。
    蘇媽媽打發一個丫頭出去了,不多時丫頭跑回來了。
    “世子爺和少夫人在屋子裏看書寫字呢。”丫頭說道。
    謝氏正在吃茶,聽了嗆了一口氣沒上來。
    名門醫女?第一百零九章?澆滅
    蘇媽媽等人又是掐又是拍謝氏才緩過來。
    “你這死丫頭真是活膩了。”蘇媽媽氣得臉鐵青喝道。
    那小丫頭早已嚇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了,叩頭請罪。
    “行了,管她什麽事。”謝氏緩緩說道,擺了擺手,“是我…。不爭氣…”
    阿鸞忙帶著丫頭們出去了。
    “夫人,不能再這樣下去了。”蘇媽媽急聲說道。
    謝氏沉著臉似乎在愣神。
    “二夫人說的對的,這孤男寡女的,世子爺又直性子,那女人鬼心眼,如今又住到一個屋子裏,雖然還沒。。可是他們到底是夫妻,這要是怎麽。。也是正常的…這男人要是嚐過那女人的身子,可就…”蘇媽媽低聲說道。
    “別說了。”謝氏喝斷她,這樣的事她想都不能想象…。
    蘇媽媽垂下頭不說話了。
    “我絕不會。。讓這個女人。。以媳婦的身份給我姐姐還有我供養香火…”謝氏狠狠說道,放在膝上的手將馬麵裙緊緊的抓起來,皺成一團,“那老賊婦害死我姐姐,我決不能讓姐姐死後還受這等羞辱!”
    蘇媽媽點點頭,神情亦是悲憤。
    “你去把他給我叫來。”謝氏冷冷說道。
    蘇媽媽遲疑一下。
    “世子來了,夫人你好好給他說…”她知道自己夫人的脾氣,忙低聲說道。
    謝氏冷笑一聲。
    “他喊我一聲母親,我有什麽話不能直接說?我倒要哄著他了?那我成什麽了?”她一拍桌子,“叫他來了。別進來見我,給我在外邊跪著。”
    蘇媽媽嚇了一跳,不敢再勸,忙忙的出去了。
    常雲成將手裏的鵝毛筆甩了甩。
    “喂喂。別亂甩。”另一邊的齊悅忙抬手擋。但還是被濺上幾點墨汁。
    常雲成看著她臉上的點點,笑了。
    “你一邊玩去行不行?我忙著呢。”齊悅瞪眼說道。
    常雲成將鵝毛筆扔下,麵帶不屑的看過來。
    “忙?”他說道,“你有什麽可忙的。”
    齊悅有些氣悶的將紙團成一團,用個投籃球的姿勢投出去。
    “怎麽才能做出手套啊。”她揉著臉愁悶道。
    常雲成看了眼散亂在桌子上的紙,上麵畫著一些手掌手臂之類的圖形。
    “手套?用皮子做啊。”他說道。
    “什麽皮子,是橡膠。”齊悅吐了口氣,她已經想了一晚上橡膠是怎麽做出來的,除了記得從樹上劃一道汁液流出來外。其他的一無所知。
    汁液流出來曬幹了就是可以用了嗎?
    “不就是護手的手套嗎?羊皮最好,鹿皮也不錯。”常雲成說道。
    齊悅猛地抬起頭看著他。
    “你說什麽?”她問道。
    “羊皮,鹿皮。。”常雲成說道。
    “不是。前邊那句。”齊悅灼灼看著他。
    “護手。。”常雲成被她看得有些莫名其妙,說道。
    齊悅一拍桌子。
    砰的一聲,嚇得外邊侍立的阿如秋香打個哆嗦,二人對視一眼。
    又要吵架了嗎…。
    她們不由往這邊湊了湊,並沒有聽到其他東西碎裂的聲音,也沒有聽到常雲成的怒喝,齊悅歡悅的聲音響起來。
    “我真笨啊,想歪了。”齊悅笑道,眉飛色舞,“我一直想著是做手術用的手套。反而忘了手套的初衷,他們又一時半時做不了手術,最關鍵是的要護手嘛!隻要是能起到隔離防感染作用的手套就可以了嘛,我總想著橡膠幹什麽!”
    常雲成一句也聽不懂,反正這女人說話常常讓人聽不懂。
    齊悅笑著起身拍他胳膊一下。
    “多謝了。所以說世子爺聰明人嘛。”她笑道。
    常雲成被她拍的咳嗽一下。
    這臭女人哪裏學來的…。像什麽樣子…
    “咱們家有你說的那些羊皮鹿皮嗎?”齊悅又問道。
    咱們家三個字滑過耳邊。常雲成隻覺得一陣麻癢。
    “沒有就去買啊。”他說道。
    “對哦,先去看看胡三找的那皮匠做出來的東西怎麽樣。然後一並讓他把手套也做了。。”齊悅自言自語道,一麵喊阿如。
    阿如應聲忙進來,秋香遲疑一刻從外邊小心的往裏麵探頭看。
    “我還有錢嗎”她問道。
    阿如被她問的有些失笑,看常雲成在又沒敢笑。
    “有的,雖然你的月例銀子以前一直短著,但前幾月一並都給補了,這樣倒不錯,一直攢著還不少呢。”阿如低聲說道。
    一語雙關。
    常雲成皺起眉,看了眼阿如。
    這女人以前連月銀都拿不到麽…。。
    齊悅沒在意這個,她在意的是有不少呢。
    “再說,就是沒有月銀,你也不缺這幾個錢。”阿如又說道。
    這家裏最有錢的原女主人幾乎將自己所有的私房都留給你了…。
    “那你多帶些錢,咱們去千金堂找胡三。”齊悅笑道。
    “又要出去?”常雲成皺眉說道。
    應聲是要轉身的阿如站住了,看了齊悅一眼。
    “你可以享受自在的一人空間了。”齊悅笑著衝他擺擺手,趕著阿如快去。
    阿如不再看常雲成轉身出去喚阿好鵲枝進來伺候齊悅換衣裳。
    常雲成站在一旁,看著這邊齊悅在兩個丫頭的伺候下快速利索的換衣裳。
    “…帶著個鬥篷嗎?”
    “…不要這個,太靚了…”
    “…手爐要拿著吧…”
    女子們唧唧喳喳的談話充斥在室內,常雲成默默的看著,聽著。第一次覺得,其實女人多的地方也不一定都是呱噪煩人…
    那女人不知道說了什麽自己笑起來,常雲成看著她,嘴角慢慢的抿了抿。弧度越來越大。
    “你能認得什麽是好皮子嗎…”他咳了一聲。開口說道。
    正抖著鬥篷的齊悅一時沒聽清抬頭看他。
    “什麽?”她問道。
    “別讓人騙了。。”常雲成繃著臉說道,眼中閃過一絲緊張。
    都已經說到這份上,她會主動邀請吧?
    “沒事,胡三有信得過的皮匠。”齊悅笑道,一麵抬起頭,由鵲枝係上帶子。
    常雲成吐了口氣,咬了下牙。
    “我。。”他張口要說話。
    門外傳來丫頭的回稟聲。
    “世子爺,夫人請你過去。”
    常雲成的話便咽了口去。
    “你快去。”齊悅聽見了說道,一麵衝他笑了笑。
    看著那女人帶著兩個丫頭走出去了。常雲成才向謝氏的院子走去,剛進了院子,丫頭傳了進去。門簾便被掀開了。
    常雲成含笑看去,卻看到是蘇媽媽神情複雜站出來,身後跟著一個小丫頭。
    “世子爺。”蘇媽媽喊住他,低聲說道,“夫人讓你跪下思過。”
    常雲成一愣,目光落在那小丫頭手裏捧過來的墊子上。
    “本該你直接去你母親牌位前跪著,但是…”謝氏冷冷的目光一寸一寸的掃過他的臉,眼中越發憤怒,,“這還沒到春天呢。你臉上的就開了花了…”
    常雲成看著謝氏,眼中不解。
    “你先在我這佛前跪著,去去你那臉上從那女人那帶的笑,免得過去了讓你母親看到了,在地下也氣的要再死一次。”謝氏冷冷說道。
    常雲成的麵色瞬時鐵青。看著謝氏。要說什麽。
    “你什麽也不用給我說,雲成。你已經給我撒過一次慌了,我不想再聽你撒謊。”謝氏不再看他,長吐一口氣,目光落在跪著的常雲成的身後,“你什麽也不用說,你自己心裏清楚,你清楚你這幾天看著那女人,心裏想的是什麽,別找話說,你不會騙人,你的臉上都寫得清清楚楚…”
    常雲成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神情複雜。
    “出去,跪著去,我不想看到你這副樣子,我也不會讓你母親看到。”謝氏一字一頓說道,伸手向裏間的佛堂一指。
    常雲成衝她叩了個頭,徑直進去了。
    過了午,謝氏躺在裏間眯著眼小憩,小丫頭輕輕的捶腿。
    蘇媽媽掀簾子進來,欲言又止。
    “你心疼他,我就不心疼嗎?”謝氏先開口了,慢慢說道,“我從十七歲那年替姐姐拉住他的手,我就再沒想過別的,我把當自己的眼珠子來養,我比疼自己的眼珠子還疼他…。”
    蘇媽媽歎口氣。
    “世子爺已經跪了好一會兒,大小姐那邊,又冷,地上又涼,世子他又不肯墊著墊子…”她低聲說道。
    謝氏猛地睜開眼。
    “不是拿了墊子嗎?”她問道,眼中滿是擔憂。
    “世子爺不肯定墊,就那樣跪著。”蘇媽媽說道,“夫人,他這是知道錯了,在自己罰自己呢,這孩子你還不知道嗎?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謝氏麵色已然鬆動。
    “夫人,二夫人來了。”門外丫頭說道。
    謝氏和蘇媽媽都吃了一驚。
    二夫人坐著轎子,身旁跟著一群婆子丫頭,女兒常英蘭也過來了。
    “伯母。”她笑著扶著母親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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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末果:【邪皇閣】
    拜她所賜,身體再好的女人在他身下,七日便化為枯骨。
    他捏緊她的下巴,“別忘你的身份,你是來給本侯侍寢的。”他忍痛,在呲牙咧嘴中占有了她。
    一枚毒針毫無征兆地刺進他的身體,她翻身而上,纖指輕撫他結實的胸脯,“今晚是你給本姑娘侍了寢。”
    待他醒來,她已經逃之夭夭,他握緊雙拳,遊戲這才開始,他會讓她看看,到底是誰給誰侍了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