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無語凝噎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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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他三言兩語不離歐陽熠,蘇星羽有些惱怒:“你無權幹涉我交朋友!”
陸時鋒卻不覺得有任何不妥:“我是你老公,管著你很正常。”
蘇星羽氣得真想捏斷筷子,這個封建木頭、無可救藥的大男子主義!“你也知道我是你老婆,不是你的女奴!”她恨恨地瞪著他,“我愛交什麽朋友我樂意!”
“我不樂意。”
“你不樂意關我什麽事?”
陸時鋒不和她吵了,又慢條斯理地夾菜:“你好好想想,想明白之前別出門了。”
又是禁足!
蘇星羽氣得飯都吃不下了,撂下筷子,直接回房。
洗漱沐浴,上床睡覺。
盛夏的耶幽涼如水,窗外繁星點點。蘇星羽側身看著夜空中的星星,腦中徘徊不去的都是陸時鋒的容顏。是,他是娶了她,也救過她,讓她不知不覺與他親近,不再像最開始那樣排斥。可他一身的臭脾氣也實在該治治,真拿自己當天王老子?
蘇星羽悶悶不樂,打定主意,這次絕不妥協!
臥室門開關的聲音。
黑暗中,她身後的床微微一沉,一具火熱堅實的軀體抱住了她。
她暗自掙紮,他卻不鬆手,薄唇輕輕吻著她光潔的頸側,她掙紮得狠了,他就冷不丁重重地咬她一口。疼痛蔓延,似乎有血滲出來。
蘇星羽很火大:“陸時鋒!你這個變態禽獸!”
“嗯,還有呢?”他的聲音平淡無波,要不是倏然加重的手勁,真會讓人誤以為他一點也不生氣。他的手隔著她單薄的睡裙狠狠揉捏著她的胸,她痛得蜷起身子,用力地打他。
“放手,放手!”
他的手勁更加重了,扯開她的睡裙,把她翻過來麵朝上,強勢地分開她的雙腿。
她又痛又怕,黑暗中,憤恨地瞪著他,他狹長幽邃的眼眸裏似反射著星光,暗啞又意味深長地說:“蘇星羽,你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話音一落,她隻覺得身體驀然一痛,就像被什麽利刃輕而易舉撕裂。她悶哼一聲,雙手無力地抵住他的胸膛,卻阻止不了他凶狠的貫穿。他伏在她身上為所欲為,如黑暗中的狂風驟雨,驚濤駭浪。她又痛又憤怒,無論如何也不肯屈從,嘴裏斷斷續續地罵:“你……你這個、畜生……禽獸……王八蛋!……啊……疼……”
他卻並不罷手,黑暗中也不知道要了她多少次,直到天色發白。
他起身更衣離去。
她趴在床上筋疲力盡,隻覺得身體都不是自己的,意識遊移。
迷迷糊糊睡了個回籠覺,日上三竿時,她也起身,在浴室的落地鏡前望著自己滿身紅紅紫紫的淤痕,心裏又把陸時鋒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吃都被人吃了,她覺得這次吵架的事無論如何也不能屈服,不然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虧大發了?
“陸時鋒,你等著,我偏和歐陽熠交朋友不可!”她對著鏡子指天立誓。
用過中飯,她當即決定出門去找歐陽熠喝茶。
誰料,還沒走到門口就被桂媽攔住。上了年紀的女傭低著頭,恭恭敬敬:“少夫人,少爺吩咐過了,這幾天都不許您出門。您若要買什麽,做什麽,可以吩咐我去。”
……禁足!
那個蠻不講理的男人,強要了她不算,竟然又禁她的足!該不會,他真的打算就這樣把她一直關下去,她不答應和歐陽熠斷交的話,他就不讓她去決賽?
卑鄙無恥!
蘇星羽氣悶,轉而又鬥誌昂揚起來,也不和桂媽理論,轉身蹬蹬蹬上了樓。
她就不信他禁得了她一時,能禁她一輩子!
她回到臥房,趴在落地玻璃窗前看樓下,樓下,是那個被陸時鋒改造成下沉式庭院的小花園,花木蔥蘢,大簇大簇的白薔薇花在院牆裏搖曳。
她想起某個偷花的女孩子,還有那讓人瞠目結舌的爬牆技術。
果斷掏出手機,她打電話給夏綾:“喂,小綾,我有個事找你幫忙……是這樣的,我被陸時鋒禁足了……”她大致說了下因為吵架陸時鋒不讓她參加決賽的事。
電話那頭,夏綾聽得義憤填膺:“你老公怎麽這麽過分!星羽別急,我來救你!”
“你教我怎麽翻牆出來就好,”蘇星羽一邊望著樓下構思著逃跑路線,一邊說,“還有別打草驚蛇,我隻要在決賽頒獎典禮那天溜出去就好,在那之前千萬不能讓陸時鋒發現了。”
“你放心,包在我身上!”夏綾精神很好,這個女孩子天生愛玩,尤其喜歡這些爬牆惡作劇的勾當,當即就在電話裏和蘇星羽詳細規劃起方案來。
兩個女孩子有條不紊地密謀著。
陸時鋒如常上班回家,並不解除對蘇星羽的禁令,等待她的妥協。
然而,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決賽日期迫在眉睫,蘇星羽卻沒有半點妥協的跡象。
入夜時,陸時鋒把她禁錮在懷裏,嗓音低沉:“決賽真不想去了?”
他灼人的熱度讓她有些畏縮,但她還是鼓足了勇氣倔強地答:“不去就不去!”
他狹長的眼眸危險地眯起:“歐陽熠對你就那麽重要?”
蘇星羽氣:“先是夏綾,後是歐陽熠,是不是我每交一個朋友你都要限製?陸時鋒,這是原則問題!原則問題你知道嗎!我是有人權的!”這真不是歐陽熠對她重不重要,哪怕她下一秒就和歐陽熠翻臉,那也是她和朋友間的事,輪不到這個封建暴君來指手畫腳!
“人。權?”黑夜裏,他似乎嗤笑了聲,“在我這裏,你沒有。”
身體一沉,又開始了狂風驟雨般地攻城掠地……
蘇星羽真的很憤怒,被壓迫的次數多了,也學會了反抗,她推不開他,打不過他,那就用牙咬,狠狠地咬!他的肌肉硬得像石塊,她費了好大的勁,才感覺到自己的小牙口陷進了他的肩頭,甜腥的血氣彌漫,她又咬得重了些。
陸時鋒卻仿佛不痛不癢,甚至還大約覺得這是情趣,拍了下她的臀:“小妖精。”
她氣結,頓時滿腔的血腥化作苦水,咬也不是,不咬也不是……
漫長而又無語凝噎的一夜。
就這樣熬著,好不容易到了決賽當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