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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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四十九章

    帝師府。

    墨初上一臉冷漠的看著麵前的二人。

    李允卿急切的把北夜君拉到墨初上麵前坐下,有點緊張的開口道:“墨初上,你別發呆啊,你看看他是不是受傷了。”

    而某個北夜君笑的一臉欠扁的瞅著他。

    墨初上:“”

    他們這是要鬧哪樣?

    昨天是北夜君急吼吼的跑過來,問李允卿怎麽樣了。

    今天是李允卿,急吼吼的把北夜君拉過來,要他看看有沒有受傷。

    他怎麽覺得這兩個是吃飽了沒事做,來這裏秀恩愛的呢?

    到底有沒有考慮他的感受?!

    “墨初上。”李允卿的小臉清冷,清眸中帶著厲色,再次重複了一次。

    墨初上無奈的扯了扯嘴角,隻能給北夜君把脈,這不把不知道,一把嚇一跳啊。

    北夜君受了很嚴重的內傷!

    墨初上淡漠的眸子中劃過了一抹不敢置信,將目光鎖定在北夜君身上,問道:“你今天幹嘛去了?”

    好端端的,怎麽受重傷了?

    北夜君慵懶的但笑不語,李允卿沉聲道:“你快說啊,他怎麽了?”

    “他受了很嚴重的內傷。”墨初上幽幽的歎了口氣,覺得自己好累啊。

    這兩個是行走的病秧子吧。

    怎麽三天兩頭給他找事做。

    是不是覺得他吃了住了帝師府的,就不能閑著不做事?

    聞言,李允卿的心中一沉,氣的不知道該怎麽好,隻能瞪了一眼北夜君,對墨初上道:“快給他醫治。”

    墨初上淡漠的扯了扯嘴角:“他武功那麽好,沒幾天就會自己康複了,哪裏需要我。”

    “是啊,小卿兒,我真的沒事。”北夜君懶懶的撐著頭,趴在矮桌上,薄唇翹起一抹討好的笑意。

    “那總得吃藥吧。”李允卿皺起眉頭,看也沒看一眼北夜君,直接道。

    墨初上一臉冷漠,沉默了會兒,還是取出了一顆藥丸遞給李允卿。

    真是肉疼啊。

    他從墨家帶來的珍貴藥材,都砸在這兩個祖宗身上了。

    偏偏他們倆還不安生,成天給他添堵。

    李允卿接過來,快速倒了一杯水,對北夜君冷聲道:“張嘴。”

    北夜君乖乖的張開了嘴。

    李允卿把藥丸扔進去,再把水遞到他麵前,見他沒有要喝的意思,直接湊到了他嘴邊,粗魯的灌進去

    “咳咳咳你要謀殺親夫啊,咳咳咳”

    瞬間嗆得北夜君咳嗽個不停,一臉哀怨。

    “下次你再這樣,我就真的要謀殺你了。”李允卿冷淡的瞥了他一眼,故作厲色的冷冷道,“將你扒皮拆骨,碎屍萬段,挫骨揚灰!”

    看著麵前的人兒一臉怒色的樣子,北夜君不禁心頭柔軟,竟輕笑出聲。

    好像天底下所有的糖都叫他一個人吃了。

    李允卿:“”

    她咬了咬牙,幹脆不再理會他,對墨初上道:“我知道他自己可以治愈自己,可是你一定有辦法讓他快點康複對不對?”

    她不想讓他吃一點苦頭。

    她不會武功,不知道內傷有多痛,但是就算是斷發之痛,她也不想讓他嚐到。

    墨初上淡漠的看著她:“我當然有辦法,隻要他聽話。”

    李允卿想都不想就道:“他一定會聽話的,需要多久?”

    “明天一天就夠了。”

    李允卿眸子一亮:“好,聽見沒,明天不準出這個閣樓。”

    北夜君哀怨的望著李允卿,眨巴眨巴。

    他怎麽能一天不出去。

    那個慕容青城還沒走,他明顯對小卿兒有意思啊。

    要是他圖謀不軌該怎麽辦。

    李允卿不容拒絕的道:“沒得商量,你要是敢踏出去半步,以後就不準再進帝師府了。”

    說完,她果斷的站了起來,直接走了下去。

    李允卿一走,北夜君就收起了哀怨的表情,懶懶的瞥了一眼墨初上:“為什麽要說需要一天?”

    墨初上臉色不變:“因為本來就需要一天。”

    他以前受傷了,很少讓他診治,一天很正常,一點也不奇怪。

    北夜君冷冷的笑了一聲,目光落在那些藥材上,幽幽的道:“還是把藥材都留給小卿兒吧,我沒什麽大礙。”

    他知道,墨家有的珍惜藥材,天底下僅一支,絕無僅有。

    墨初上聽了他的話,恨不得把耳朵捂上。

    又在強行有恩愛!

    人家都走了好不好,他還在嘰嘰歪歪!

    墨初上也冷笑一聲,不再理會北夜君,自動屏蔽了聽覺,繼續搗藥。

    回到了書房的李允卿隨意翻了翻上麵的資料什麽的,清冷的目光落在上麵,快速的掠過,心頭思緒萬千。

    慕容青城的事,大約就這樣輕易的過去了吧。

    之後,她該專心對付六部和蘇付了,對了,還有軒轅慕辰

    聽說蘇付把刑部交給他了,這幾天正想著如何能夠把尚未處決的龐達救出來。

    李允卿的嘴角微微翹起一抹冷笑來。

    救吧,就怕他不救。

    救了,她就有小辮子可以逮了。

    這時,月姑走了進來,秀美的臉上神態溫和,將一盆碳火放在書桌旁邊。

    “咳咳咳”李允卿咳嗽了一下,低聲道,“周弘文那裏怎麽樣了?”

    月姑微微垂眸,回答道:“聽說,二公主已經引誘周弘文說出了某些罪證,就差明日把周弘文給”

    話沒有說完,但後半句自然是把周弘文給弄死了。

    讓周弘文的那個潑辣夫人,打死他。

    隨後軒轅楚嫻就可以拿著罪證,上大理寺告禦狀,查清過後,軒轅楚嫻就是大大的功臣,周家會被誅九族,她也就自由了。

    聞言,李允卿微微挑眉,清眸中帶著滿意之色,淡淡道:“不錯。”

    她本以為軒轅楚嫻做不到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套出消息。

    原來是她小看了軒轅楚嫻了。

    若不是軒轅楚嫻一直對她有成見,他們或許會成為不錯的朋友,或者合作對象。

    李允卿將手上的戶部工部的資料整理了一下,放在了一邊,清眸中掠過深思。

    戶部工部,是直接關係於百姓的,他們tān wū的東西,曆朝曆代都昭然若揭。

    可正因為有的東西太日積月累,證據越是不好找,看起來越是小的不足以治罪。

    李允卿素手扶著額頭,輕蹙黛眉,心緒雜亂。

    月姑有點擔憂的道:“其實xiǎo jiě不必要那麽著急啊,多等一些日子,他們遲早是會露出馬腳的。”

    這段日子,六部中就有兩部出了問題,他們正是謹慎的時候,想找出治罪的東西來,很難了。

    可是他們橫霸大秦多年,也忍不了多久,到時候再找罪證也不遲。

    “不。”李允卿微微蹙著眉頭,沉聲道,“軒轅慕辰如今已經封王了,這不是一個簡單的人,他或許會去查那兩人入獄的幕後始作俑者。再說他不查,我也始終會暴露。屆時我再想在暗地裏動手腳,就是難如登天了。”

    就是要趁熱打鐵,一鼓作氣,連根拔起。

    慢悠悠的來,隻會讓敵人有準備反抗的機會!

    月姑日有所思的點頭。

    xiǎo jiě說的對,可是時機這個東西,也不是說有就能有的,需要靠運氣,也需要靠本事。

    “對了,軒轅慕辰有什麽動靜嗎?”

    李允卿這才想起來問問,軒轅慕辰是個心急的人,他對權利的渴望,非常人能理解的。

    也不知道他剛封王,是不是就開始做什麽了。

    “辰王在xiǎo jiě和殿下回來時,就去了桐華台,拜訪楚國太子等人。”月姑如實稟報。

    軒轅慕辰在宴會上吃了鱉,卻還是不放棄,麵對拉攏慕容青城這個大肥魚,他非常上心。

    李允卿小臉清冷,聞言,冷笑了一聲:“那其他兩位呢?”

    “其他兩位王爺都非常安生,隻是琛王如今封王了,白家也坐不住了吧。”月姑微微斂著目光,聲音柔和。

    “是啊”李允卿若有所思的應了一聲。

    白家是三大家中最安生的一家了。

    可是不能因為他們安生,就小看了他們。

    白遠坐鎮秦國沿海之地,與各國的交界,掌握著大秦進出口貿易等。

    遠在天邊,她又該從何處下手?

    不過回想起一年前,她在九重殿時,見過一次白遠。

    那時候,白遠看起來是個很謹慎的人,不像其他兩位當家人那麽放肆。

    當時白袖舞對她無禮,就被白遠攔住了,說明白遠是個非常謹慎非常不願惹事之人。

    這樣的人,或許可以談合作,而不是成為絕對的敵人?

    畢竟隻要白家不堅決擁立軒轅亦琛為帝,不做傷天害理之事,她都可以諒解。

    她相信,白遠應該是個聰明人。

    等蘇家再倒了,大秦的半壁江山就在她這邊了,白遠想和她鬥,就要好好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了。

    她不想和白遠鬥的原因還有一個。

    那就是白袖舞。

    她不想和白袖舞成為仇人,就像軒轅楚嫻和蘇茹雪那樣。

    那兩個女人心思不正,得罪了也無妨,可是白袖舞不一樣。

    李允卿幽幽的歎了口氣,說到這裏,白家派白袖舞在金鑾殿起舞,欲引起慕容青城的注意。

    這就說明,白家可能比她想象中,要有**得多

    白家想要的,可能比林家,蘇家還要貪婪一些。

    她又該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