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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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 姓名~:駱傾城
身份~:天下第一劍莊駱家莊的獨生女
發色~:平時是冰雪一般的白色, 遇到喜歡的人會變成七彩
性格~:人見人愛, 車見車爆胎(*^__^*), 駱家莊的開心果
身材~:童顏巨.乳,肌膚如玉般絲滑,有“天下第一大美女“之稱
喜歡~:愛慕魔教教主,喜歡在夜深人靜時偷看魔教教主舞劍,喜歡幫助路邊的乞丐
【認識夜野的第三個月, 他跟我說話了。】
……
一開始動筆,靈感就仿佛是傾瀉而下的瀑布水。
下筆時, 文思泉湧, 停筆時, 它浸濕她的眼眶。
駱緣從沒有這麽癡迷過一件事, 她滿腦子是那個下雨的傍晚, 葉冶孤身離去的背影。
由那一幕, 延伸出無數江湖恩仇, 纏綿情.事。
以她自己為原型的駱家堡之女, 與夜野逐漸相識相知,代替她, 與那個世界的葉冶說了很多話。
現實裏,葉冶還不認識她, 但駱緣總感覺,自己好像已經和他熟識了許久。
這樣的錯覺, 讓她不再那麽懼怕他, 反而非常想和他講話。
見他進了小賣鋪, 她跟進去,隔著貨架遠遠地觀察他在買什麽。
——香菇肥牛?這個好吃的嗎?那她也買一個!
見他進了文具店,駱緣想起自己寫作的草稿本太簡陋了。
葉冶買了藍色的線圈本,她想了想,拿了本同樣的。
不知道其他小姑娘暗戀別人是怎麽暗戀的,駱緣覺得自己每天都不自覺地想要湊近葉冶身邊——想知道他在幹什麽,中午吃了什麽;想知道他穿了哪件衣服,心情好不好;想知道他今天跟誰講話了,有沒有被老師罵,上課專不專心。
這種莫名的關心無跡可尋,隻是看著他出現,或是知道他有可能出現,心思就沒法控製地飄走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大多數時刻,她沒能成功製造和他的偶遇。
有時製造了,還是沒膽子上前跟他講話。
酸酸甜甜的心情無人可訴,化作筆尖的一個個字符。
離葉冶最近的那一次,在春季的末尾。
學著大部分的同學,駱緣換上了短袖的夏天校服,當風吹向光溜溜的胳膊,會感覺冷颼颼的。
中午最後一節是數學課,老師考卷沒講完,拖堂了將近二十分鍾。
衝出校園時,因為跑得太快,袖中涼風陣陣。
駱緣像怕約會遲到一樣,急匆匆地趕到拌麵店。
暗裏有光。
潮濕的台階長出青苔,向下看去,路的盡頭……
隔著厚重的塑料門簾,映出一個模糊的人影。
——他還沒走!
深吸幾口氣,平複呼吸,她抬步朝光的方向走去。
奔跑後,心跳如鼓,駱緣捏緊拳頭,小心地抑製著。
她走進店,裝作自己是正常來吃午飯的一位客人。
門簾一撤,光線的來源更加明晰。
葉冶坐了她原先坐的位置,店鋪最裏麵的那一桌。
他低著頭,手裏握了雙筷子,肩膀僵硬地繃著。
按平時,駱緣是不敢直勾勾盯住他看的。
可是,她的注意力本就一直放在葉冶的身上,隻一眼,她就能感受到他的情緒和平時的很不一樣。
傻站在門口,她不懂回避、不知所措地,看著他。
他在哭。
竟然在哭。
沒有發出聲音。
側麵能看見他濕漉漉的長睫毛,被水濕後,飽滿的淚水順著淌落,落進碗裏。
駱緣的手,碰到自己褲兜,布料與塑料的包裝摩擦,發出“嘎紮”一聲。
——那裏有一包紙巾。
她的勇氣像一個氣球,哼哧哼哧地迅速鼓了起來。
全身的力氣供給了雙腿,她邁開腳步,腦中隻有唯一的念頭……
不知是喘氣的聲音太大,步子的聲音太沉,還是她所前去的目標地太過鮮明。
葉冶被驚擾,抬起了頭。
他的眼眶紅紅的,鼻頭也紅紅的。
語氣,卻是一如既往的噎人……
——認識夜野的第三個月,他跟我說話了。
“看個屁。”他說。
胸腔裏的勇氣,被這根尖尖的針一碰,“咻”地瞬間刺破。
葉冶瞪著她,凶凶的。
她自然不敢回望。
他抹了把臉,站起來。
繞過石化的駱緣,往店外走去。
……
後來的事,和這次她無意中撞見他的哭泣,有直接或間接的聯係。
心事重重的駱緣回到教室,第一次在公共場合,把自己寫的小說拿出來露麵。
因為目擊了一個極大衝擊的畫麵,也習慣了班上同學對自己的忽視,她心慌意亂,不知道能向何人谘詢自己的困惑,索性把事件的細節巨細無遺地記錄進她的秘密之地。
“咦?駱緣你在寫什麽啊?”
這是激起波瀾的第一顆小石子。
“你別擋啊,我看看……我看到了!哭?誰哭了啊?”
許久未曾降臨的,同學們的目光,聚集到她的身上。
“咦!駱緣換了新本子!在寫小說!”
或許是抱著打趣她的想法,誤打誤撞,一擊即中。
駱緣被嚇得滿頭大汗,此地無銀地大動作掙紮起來,用力擋開同學的手,合上本子。
“怎麽這麽小氣啊?”圍過來的人得了趣味,伸手要搶。
她立刻臉色大變,嚴肅地把本子奪過來,塞進自己的課桌櫃。
“你在寫什麽?看看也不行嗎?”被她打到手的同學皺起眉頭。
用身體嚴嚴實實擋住櫃子的入口,駱緣抱著桌子,一言不發。
2.
謝謝親親們投的深海魚雷。
我看了一下昨天的留言。
有說我太消極的,有說我說話不嚴謹的。
粉絲關心我有沒有被盜號,甚至有黑粉質疑我是不是瘋了。
在這裏統一回應一下:是本人,沒瘋。
也謝謝讀者的安慰加油,大家不用擔心,我隻是說沒法戀愛。沒法戀愛又不會死人,一個人照樣很開心的。
……
駱緣關了電腦,重新倒回自己的床。
客廳裏沒有動靜,不知道葉冶是沒醒,還是走了。
勸說的話她自己寫得比想得還溜,平時讀者遇到情感問題來問她,駱緣還時不時地開導別人,做樹洞。即便清楚地知道,自己的想法太消極了,但她就是很在意啊。
——他不記得我了,太好了。
——他怎麽能不記得我呢?我是當初的那個變態啊變態……
她心煩意亂的,分不清自己是該高興還是該委屈。
總而言之,葉冶是個巨大的麻煩,從小到大對於她都是這樣,沒有變過。
始終不願意打開房門麵對,啃了幾塊餅幹,她賴床一路賴到下午,不知什麽時候又睡著了。
迷迷糊糊中,被抓門的聲音吵醒。
“哐哐哐——嘎吱嘎吱——嘎吱——”
醒來時頭重得跟灌了水一樣,搓掉糊住眼睛的眼屎,駱緣總算反應過來“葉冶還沒走,而且主動來找自己”這件事。
踩著拖鞋,她心裏有一點點開心地,打開了房門。
從門縫裏往外看,什麽也沒看到。
把門徹底敞開,視線往下,駱緣看到了一隻窩在地板的……灰撲撲的大老鼠!
“媽呀呀呀呀呀呀!!!老鼠!!!!!”
兩隻拳頭在空中亂揮,她毫不吝嗇地獻出了宛如少女看到愛豆時的高分貝尖叫。
——好大的老鼠好驚悚啊啊啊啊!!剛才是這個東西在抓門嗎!!!
——嚇哭!!嚇哭嚇哭!!!
童年看過古裝劇,獄中的犯人被老鼠咬掉了肉什麽的;大了些,看過社交圈裏轉發的新聞,老鼠順著人的褲管往上爬什麽的……老鼠蟑螂小飛蟲,膽小又愛腦補的女生如駱緣,對它們的恐懼程度跟見到鬼都差不太多。
叫歸叫,她的腿卻像被定住了,不敢輕舉妄動,生怕動了之後老鼠受到驚嚇,衝過來咬她。
慌亂的眼神無措地亂掃,瞄到走廊轉角的牆壁後,有一雙默默窺視的眼睛。
“葉、冶爺爺爺!!”
也不管什麽個人恩怨,愛恨情仇了,逮著他的身影,她便語不成調、聲嘶力竭地吼。
“葉冶救命啊啊啊啊!!!!”
他聞聲,快步地出現,跑了過來。
人影還沒在門前站定,駱緣一個飛撲,越過老鼠,手腳並用地跳到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