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刑罰閣真傳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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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邢春蘭生得白淨,倒也對得起自個兒名字,但委實有些怯弱,良人話鋒直指於他,眾人翹首望盼。邢春蘭拉不下臉麵,戰而膽怯,不戰又遭人恥笑。

    就在其左右為難時,良人縱身跳下擂台,緩步朝邢春蘭走去,口還道:“排在高位,卻不思進取,憑白浪費宗門資源,這樣的人,你們看得慣嗎?”

    一言便將邢春蘭推到風口浪尖上,如今唯有一戰方可容得眾人碎嘴恥笑。

    邢春蘭像是下定決心,緊了緊拳頭,勉強直視良人,道:“我與你戰!”

    邵建遠遠望著良人沉著步伐,總覺有些似曾相識之感,這分明就是逼良為娼嘛!

    擂台既已被毀,眾人便將空地騰了出來,將良人與邢春蘭圍在圈。而殘破的擂台成了白毛猴子獨角戲台,鼓槌落下,響起陣陣激昂聲。

    “鏜——”

    邢春蘭擅使利劍,一套涴海劍訣是他的成名段,屬玄階下等品級,共有層境界。邢春蘭修習一年之久,涴海劍訣不過才五層境界,利劍一出,仿佛置身濤濤海浪。

    良人看似隨意,實則心也權衡著,百名之內,沒有一位是浪得虛名,眼見著邢春蘭將利劍豎在身前,良人也悄然攥緊了拳頭。

    既是趕鴨子上架,邢春蘭也沒有一絲懈怠,堂堂正正為名而戰。身前豎立的利劍,他左並起兩根指,其上冒出絲絲藍光,隨即抵壓在利劍表麵,那指尖藍光如流水般,匯在利劍上,一柄白潔明亮的利劍轉眼變成湛藍光劍,劍鋒處更是脫出一寸見許的水滴,懸浮在尖端。

    “看來麵對良人,邢春蘭也不敢如前人般大意了!”

    圍觀眾人看著邢春蘭正麵祭出涴海劍訣,這套劍訣有人還是頭回見識。

    邢春蘭周身爆發出淬體六重的磅礴元氣,他將利劍鋒芒翻轉,雙目間閃過一抹藍光,大喝一聲:“請賜教!”

    左兩指自下而上一抹,藍光流轉,右持劍,劍鋒直指良人方向。

    隨即他腳尖輕點,步伐輕盈,無形仿佛踏浪而行,整個人就像是濤濤海浪般,朝著良人徑直席卷而去。

    行進途,利劍前端的那滴湛藍水珠越發明亮,且變得體大,短短兩丈間,水珠已成碗口般大小,看上去有些不倫不類,可在場眾人都能感覺到水珠之上傳來的恐怖能量。

    “喝!”

    並無花招花式,邢春蘭裹挾著巨濤巨浪鋪天蓋地般朝良人直撲向下,那水珠突然脫劍而出,化作一片洶湧澎湃的浪頭,直接掀打過來。

    “嘩嘩嘩——”

    似是能聽到海嘯之聲,浪頭掀起數丈之高,一柄湛藍利劍從滔滔之疾掠而出,直指良人眉心。

    良人終於動了,他聚起拳頭,身後隱現出一頭巨大獸影,吼聲陣陣,左右雙拳上包裹著紫光,光團可以清楚看到兩個虎頭,王字呈現,虎口大張,噴射出道道紫芒。

    隨即,浪頭掀打下來,空地如同海域般,隻是這範圍究竟縮小很多,不過氣勢卻不比汪洋弱上幾分。

    浪打浪,翻江水,洪流成疾,邢春蘭身前利劍直指,湧現藍光。

    而那浪頭之,便見良人縱身飛躍,提著雙拳,周身護著紫色光罩,海浪拍打下來,發出強烈的碰撞聲,比起紫色光罩,海浪之勢仍舊落了力道,紫色光罩凝實後,卷著良人的身形直接衝向浪頭高處,那裏有一柄湛藍色的光劍。

    良人踏浪而行,衝至光劍處,他當即揮擊雙拳,拳芒之上,兩隻虎頭猛然現出,大張獠口,向著湛藍光劍狠狠撕咬下去。

    “吼——”

    一片震天吼叫,虎頭左右合一,變作一張大口,直接將湛藍光劍的劍芒吞噬下去。

    邢春蘭猛覺虎口發麻,握有利劍的右臂不覺顫抖起來,從劍體上傳來的能量,讓他心驚,良人的身形也從巨浪衝脫離出來,赫然站在他麵前,拳芒對著劍尖,猛然再發力,邢春蘭握不住劍柄,把一鬆,利劍“咣當”墜地。

    那片洶湧海浪隨著利劍墜地那刻,便不複存在,良人舉著拳頭,迎向邢春蘭的麵門,就這樣瞬間停頓下來。

    邢春蘭歎息一聲,無力地垂下雙臂,從地上拾起利劍,眼神飄忽不定,對著良人拱抱拳後,轉身離去。

    他的強招已被攻破,自然也無臉麵留在此地,帶著落寞身影,一步步消失在人群盡頭……

    接下來良人直立當場,環顧四周,眾人望而退步,這良人的實力過於強橫,明明有前百的實力,偏偏排在第一百十位,短短幾個時辰,一路橫掃,擊敗了十位的邢春蘭不說,看起狀態,好像意猶未盡的感覺。

    無人敢自來應戰,良人便掏出潛淵榜卷軸,一個一個往上數,落在誰名字上,便要與之對戰,有些人沒有來,有些則是在良人開始輪番挑戰的時候,悄悄溜走了,還有些——頭鐵,沒來及躲身,硬生生被良人從人群尋了出來,架在眾人麵前,唯有一戰。

    不過這些約戰之人的方式倒是特別,有人抱完拳後,連兵器都沒有亮出來,直接灰溜溜的走了;有的更不顧顏麵,對視之時,便道一聲“我認輸!”。

    拳未動,人已逃!

    到後來,良人臉上的神情逐漸古怪起來,足足喊了半個多時辰的人名,就像是在點名一般,身子骨都未挪動半步,可他在潛淵榜上的排位直接來到了第十順位。

    排位越高,待遇也就越豐厚,想起胖子所說的前二十可每年享受金蟾淬體的遇。盡管不知金蟾淬體為何,光是聽著名頭,想來也能在淬體階段提升修為,良人練至六重境已有月餘,在旁人看來貴為神速,可良人自己不滿現狀,這也完全達不到新一代殤門少主的標準。

    捧著金光熠熠的潛淵榜卷軸,良人環視四下,晉升到前十之列,心自是喜悅,尤其他看向那些人的眼神,火辣辣地,他們定有少部分是“散財童子”啊,輕輕鬆鬆爭得好名次,豈能不樂意!

    不過回應良人的乃是一大片畏懼目光,有些人已經離開此等是非之地,再不走萬一點著名,打又打不過,白白丟了好待遇不說,還在眾人麵前出醜。

    圍觀之人漸少,倒是留出許多空地來,而在靠近山澗旁的那邊,良人看到一群人,大多數穿著統一,錦緞青衫上繡著顯眼“玉”字,那是真傳弟子特有的服飾。共有男一女,每人腰間一側別著儲物袋,另一側則是掛著一塊璞玉。

    八人皆是真傳弟子,尋常不得見,今日卻在此聚集,每位真傳弟子的背後都有宗門大佬撐腰,而真傳弟子的修為都在淬體重境以上。

    良人閃過精光,那八人也同一時間看了過來,良人明顯覺得有八道炙熱之氣從遠端逼近,真傳弟子果真名符其實。

    八人目光隨即聚到一起,隻見他們有說有笑,像是在討論著什麽。少時,其一位女子拖著長裙仙衣飄飄而來,她發髻高挽,圓鵝般臉蛋,腮紅映出光彩照人,一襲青羅長裙卷動著銀巧雙足,翩然落在良人麵前。

    近前,方得一睹芳容,果真美豔,女子年不過二八,顯露成熟韻味,卻不同於拓跋芸那般風韻,自帶著少女氣息。此女一現身後,隻聽得四周落下咽口水的咕咚聲,尋常弟子早已石化般,望著眼前美豔女子,愣愣出神。

    女子顰顰一笑,施施然走了過來,行至,盈盈一拜,黃鸝之音脫口而出:“淩彤萱見過良師叔!”

    眾人盡皆沉醉在那一聲清越之,如沐露梳風般,也沒聽清女子說的什麽。

    身後的邵建又一次露出本性,見著美女口水直流,眼珠子泛著綠光,秦瑤卻是暗暗生恨,看到淩彤萱走近良人後,她就眉毛上挑,杏目一豎,猶如見到情敵一般,而秦冰卻是莞爾一笑,看到妹妹如此,輕輕搖頭,再看那淩彤萱時,神情自然,順著身影一直落在遠處名真傳弟子的身上。

    良人感覺自己的雙目漸漸模糊,耳朵也好像不是自己的一般,怎麽看眼前都隻有那一道曼妙身姿,耳畔經久回響綿綿之聲。

    忽地,體內清流而過,隨即腦一片冰涼,身子打了個冷顫,麵前女子印入眼簾,笑靨如花。

    “端的是好段!”良人微微一笑,正視著淩彤萱的眼睛。

    淩彤萱錯神,竟沒想到良人能這般快脫離幻境,不過她始終含笑,直勾勾盯著良人道:“今日一觀師叔,恐怕這欺壓的罪名可是少不了咯!”

    “欺壓?”良人訕笑,目光卻順著淩彤萱的玉望了過去,她刻意將別在腰間的那枚璞玉令牌翻轉過來,其上清楚的印有一個大大的“刑”字。

    良人猛地一驚,道:“你是刑罰閣真傳弟子?”

    “家師正是五長老!”

    淩彤萱含笑,眸光暗波湧動,卻讓良人渾身有些發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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