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自取其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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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陳方敘的心情很好,先是知道了童臻終於從少將府搬出來,再是知道了陳穎生已經獲得了陳氏集團過半股東的支持,接下來,可以理直氣壯地轉移陸施施手裏的股權了
但有人歡喜有人憂,這些天最憂的,莫過於陸施施了。小說
前幾天得知陳方敘居然啊在股權轉讓協議裏附加了一條隱性協議,她恨不得將殺了陳方敘
所以一早的,她來陳方敘的公司門前堵他。
陳方敘看到她一點都不意外,他知道這個女人遲早還會來找自己的。
陳方敘你好狠
陸施施咬著唇,憤怒地瞪著他,為什麽要這麽對我
你的戲演的真是越來越好了。
陳方敘似笑非笑地望著她,你說我為什麽這麽對你,憑你跟林墨白兩人圖謀不軌,憑你派人去抓童臻和我兒子,憑我厭惡你,這些理由夠嗎
陸施施冷著臉,算她知道自己是來自取其辱,但也不能這麽回去,現在能夠救她的,隻有陳方敘。
因為陳方敘有那份協議的最終撤回權,隻要有他的書麵同意,隱形條款可以作廢
我沒有時間浪費在你身了,後會無期
說完,陳方敘轉身走進公司大廳,陸施施在後麵緊緊跟,聲音裏充滿哀求,方敘,方敘我求求你了,你一定要幫幫我,隻要你幫我這一次,我以後一定不會再打擾你們,我發誓
陳方敘頭也不回回絕了,不幫
方敘
陸施施已經顧不臉麵了,她前拉住陳方敘的衣袖,阻止他繼續前行,我說真的,如果沒有了陳氏集團的股權,我什麽都沒有了,我們好歹也做過夫妻,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不能這麽殘忍的對我
聞言,陳方敘真是連眼神都不想給她了。
保安
他朝站的離他最近的兩位保安招了招手,保安立刻小跑過來。
老板,有什麽吩咐保安問。
把這個女人拖走,還有,以後不許她進公司。陳方敘麵無表情地說。
好的,老板。
兩位保安應道,然後一人架著陸施施的一條手臂,便往外拖去。
陸施施掙紮著,恨恨地怒視著陳方敘,你不能這樣對我我不會放過你的陳方敘
尖銳的聲音漸漸消失在門口,陳方敘輕哼一聲。
不會放過我哼,沒見過你給我省心
陸施施被人拖出來後,眼睛都氣紅了,她握緊了手指,轉身憤然離開。
如今陳方敘不答應撤回條款,她隻有再次拉下臉,去求陳穎生了
雖然,這是她最不想做的事情。
一個小時候後,她站在陳氏集團的大門外,目光涼涼地望著高聳入雲的高級寫字樓的陳氏集團四個大字,扯開一抹苦笑,還是走了進去。
她隻有來公司找他,如果回去陳家大宅,她會遭受更多的屈辱。
陳穎生此時正在開會,這段時間,他在公司的威望逐漸升,也越來越被人擁戴,這跟他近來談下的幾個大型項目有著不可分割的關係,前景一片大好。
秘書進來,在他的耳邊悄悄講了幾句話,隻見陳穎生的臉色微微僵滯,他淡淡地吐出幾個字,讓她在會客室等著。
好的。
秘書點頭,之後去外麵向陸施施轉達了老板的意思。
陸施施的臉色有些難看,竟然讓她等著,等到什麽時候也不知道。
從前她來公司的時候,別說去叫他了,知道他知道自己來。肯定會屁顛兒屁顛兒的跑來,現在倒是陳方敘還會擺架子了
但現在她有求與他,也隻能任由他擺架子。
兩個小時後,陸施施等的心煩意燥的時候,陳穎生終於出現了。
他走進來,淡淡地看了一眼陸施施,在她對麵的沙發坐下來,麵無表情地問,找我有事
穎生,股權的事情,我希望你再考慮考慮。她深吸一口,說,你現在什麽都有了,你根本不缺這些股權,為什麽要跟我爭呢我要是沒有了股權,什麽都沒有了
說著,陸施施的眼眶紅了起來,她知道陳穎生從前最看不得她哭,隻要她一哭,陳穎生什麽都答應了,但她不知道的是,這招對於陳穎生,早已不管用了
你這麽說不對了,什麽叫我跟你爭
陳穎生嗤笑,微微向前俯身,目光平靜,他說,姐,我隻是拿回屬於我的東西而已,怎麽放在你那裏久了,成你的了
聞言,陸施施的臉色變的蒼白,眼前的陳穎生,她仿佛從未認識過一般。
看著她變換的表情,陳穎生覺得有些好笑,問她,怎麽,我說錯了嗎莫非你還以為我是以前那個什麽都不懂,被你耍的團團轉的跟屁蟲
陳穎生怒喝一聲,將陸施施嚇了一跳,神色緊張地看著他。
我我隻是來求你她說話的聲音都有些不利索了,這樣衝她發脾氣的陳穎生,真的讓她太陌生。
求我
陳穎生笑了,笑的很張狂,你求我這真是我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你求我什麽求我不要轉移你的股權,那是你的嗎從家族的角度來講,陳家主權傳男不傳女,你手裏的股權本是屬於我的,從集團的角度來講,你為集團做過什麽這裏麵有一分錢是你賺的嗎有一個項目是你負責的人有一個客戶是你去談的嗎
陸施施已經聽不下去,她緊抿著唇,知道陳穎生這裏也是無望,隻好起身要走。
站住
陳穎生喝住她,起身緩步踱到她麵前,我還沒說完呢。
你無非也是記恨我,想要羞辱我罷了,還想說什麽,一次說了吧
陸施施沒好氣地看著他,也再聽些難聽的話而已,沒什麽大不了的
我是想問問你,算這些股權送給你,你拿著心安嗎
陳穎生湊近她,黑眸如炬。
說來說去,也是不想幫我,你要拿去拿去好了,算我看錯了你,還以為你依然是從前那個善良的陳穎生。
陸施施說,她努力想要將自己刻畫成一個被別人奪走一切的苦情角色,以此來博取同情,可是這些人,早已看厭了她的那些戲碼。
善良你所說的善良,是對你言聽計從,玩弄於手心的意思吧陳穎生毫不客氣地說破,陸施施徹底不想說話了。
此次前來,是她小看了陳穎生,沒想到陳穎生的變化會這麽大,分明前段時間,陳二嬸打她的時候,這人還會護著她
你走吧,等股權全部轉移之後,我不希望再在陳氏集團看到你。
看到陸施施陰霾的臉色,想了想,陳穎生又加了一句,當然,如果你實在混不下去,想來公司班也是可以的,我不介意你從基層做起。
哼你做夢
來公司從基層做起好被他天天羞辱嗎
陸施施憤然離去,陳穎生卻是覺得她一副不識好人心的模樣。
從基層做起怎麽了前有陳方敘,後有他,不都是在集團從基層做起的,她自己什麽都不行,反倒還看不起基層員工可笑
走出陳氏集團,外麵不知什麽時候下起了雨,陸施施抬眸望著灰蒙蒙的天空,她緩緩蹲下身,仿佛用完了全身的力氣。
為什麽都要這麽對她,她真的有那麽罪大惡極嗎她不過想要追求自己的想得到的東西而已,別人都可以,為什麽她不行一定要做一個無欲無求的聖母白蓮花才叫好嗎
她蹲在路邊,任由雨水打落在自己的身,淋濕了她名貴的衣服,奢侈的包包,還有限量版的高跟鞋
過了很久,突然感覺到雨停了,她低眸看著地的水印,頓時苦笑,原來是有人為自己撐傘,是誰呢,這麽好心,恐怕是因為不知道她是個壞女人吧。
她緩緩抬眸,看到了一個戴著口罩的男人。
原來是他,林墨白。
你怎麽來了。陸施施的聲音,有些有氣無力。
放心不下你。
林墨白說,他沒有問她太多話,也沒有扶她起來,任由她蹲在地,抱著雙肩,將自己的腦袋埋的深深的。
此刻,他站在她的身邊,為她默默撐傘。
不知道過了多久,陸施施想要站起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腳麻了,她一個趔趄,險些摔倒。
林墨白趕緊扶住她,然後將手裏的傘遞給她,拿著,我來背你。他說。
不用,我可以。
陸施施不接傘,也不動,林墨白皺眉,懶得跟她廢話,直接將傘柄塞到她的手裏,彎腰背了人走。
你你放我下來陸施施惱火踢了她一腳。
林墨白也不說話,隻是故意腳滑了一下,便聽到陸施施驚呼一聲,趕緊抱緊了他的脖子。
林墨白微微一笑,背著她慢慢走。
陸施施趴在他的背,一手拿著雨傘,一手樓抓住他的肩膀,漸漸的,將臉埋進他的肩,突然輕聲抽泣起來。
哭出來也好,林墨白想,不打斷她,讓她哭,總憋在心裏好,他知道她心裏的苦太多了
她這個人啊,是太好強,想要達到目的的欲望太強烈,他隻恨自己空有這副假皮囊,沒有能力幫助她
他本來以為陸施施哭一哭也好了,誰知道她越哭越大聲,最後竟然嚎啕大哭起來,引得眾人紛紛側目。
還好他戴著口罩,林墨白歎息一聲,不然不明情況的人,還以為他做了什麽呢,惹得一個女人哭成這樣。
這樣走了很久很久,背的哭聲漸漸小去,直至最後停止的時候,林墨白停下腳步,回眸發現她已經趴在自己的背,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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