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始料未及的絕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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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方敘從秦建國的住宅回來的時候,童臻剛哄小圓子睡下,她穿著白色柔軟的睡裙,坐在廊簷下的台階,神色若有所思,似乎在發呆,也似乎在等著人。手機端 vw
怎麽坐在這裏,快起來,地涼。
陳方敘剛走進大門,看到了坐在台階的童臻,立刻快步前,想將她從地拉起來,誰料童臻卻勢將他拉著坐下。
不涼,你試試。
童臻側眸,笑了笑,輕聲說。
坐下來,感覺確實不涼,陳方敘微微勾起唇角,抬手摸了摸她烏黑柔順的頭發,這段時間委屈你了,怪我,我沒保護好你們。
不全怪你,也怪我,如果我沒亂跑,也沒那麽容易被人家帶走了。
童臻靠著他的手臂輕歎一聲,我們接下來打算怎麽辦
我剛從老爺子哪裏回來,他也算是接受你了,對今天的事情也沒說什麽,既然如此,我要好好準備準備,給你一場盛大的婚禮
話音落下,陳方敘在她白皙的額頭落下深情一吻,伸手將她緊緊攬在懷,一時心唏噓。
天似乎在故意捉弄他一般,賜給他這麽好的禮物,卻總是想著收回去,從他和童臻相識到現在,總是在不停的分離和重聚間來回循環,他實在被折磨慘了。
希望老天能夠看到他的真心,不要再讓童臻離開他了。
童臻靠在他的懷裏,暖暖的溫度透過襯衫傳達的她的臉頰,鼻尖輕嗅著他身淺淺的,幹淨的氣息,心裏異常平靜。
接下來,你有什麽打算嗎她問,我想回去,不想待在這裏
在別人的地盤,總歸是沒有安全感的。
好,我明天去趟秦氏集團,將手裏的事情交遞出去,後天我們回家,好不好
陳方敘用下巴輕輕蹭了蹭她的頭頂,聲音極盡溫柔。
嗯。童臻點了點頭。
夜幕下,兩人依偎著的身影寧謐而溫暖。
次日一早,陳方敘起的很早,既然已經決定離開,有些事情還是越早解決越好,此時還不到七點鍾,陳方敘起來的時候,童臻醒了。
外麵隱隱傳來喧嘩聲,童臻微微皺眉,起身走到窗前拉開了窗簾,別墅的外麵圍了一大群記著,還不停地朝別墅拍照,有人眼尖看到二樓拉開窗簾的童臻,立刻舉起相機一頓猛拍,嚇得童臻不由後退了兩步。
唰
沒等童臻反應過來,一隻有力的手已經快速幫她拉了窗欄。
陳方敘透過窗簾縫朝外麵看了一眼,皺眉道:不用管他們,我們今天夜裏離開這裏,你跟小圓子今天不要出門兒,我盡量早點回來。
那些都是記者他們想幹嘛童臻不解地問。
不用在意他們,我會盡快安排人驅散他們,不用擔心。
陳方敘抱了抱她,最後一臉正色道:記住我的話,千萬不要亂跑了,聽話。
知道啦。
童臻重重地點頭,有了前幾次的教訓,她現在是要多謹慎有多謹慎。
陳方敘從側門離開,等到那些記者察覺到陳方敘的車離開,想去追已經來不及了,但他們並未因為陳方敘離開了放棄,畢竟,住宅裏還有另外一位他們同樣感興趣的人。
這時,陳方敘安排的人已經開始驅逐他們,那些人無奈之下隻能撤退到遠一點的地方,但卻仍然像一隻隻等待著獵物死亡好一擁而的禿鷹,根本沒有放棄的意思。
陳方敘到了公司,發現公司外麵同樣圍繞著一群記者,眾人正蹲著點兒,此時見陳方敘從車下來,頓時蜂擁前。
陳先生,請問您要繼承秦氏集團的事情是真的嗎
陳先生請您確認一下您的未婚妻到底是誰為什麽一開始公布的消息和最後舉行儀式是兩個人呢
陳先生,請問您跟蘇韻集團的蘇小姐到底是什麽關係蘇小姐表示她已經懷了你的孩子,可您在訂婚宴當場否認,是認為孩子的父親另有其人,還是認為蘇小姐根本沒懷孕呢
陳先生
眾記者圍著陳方敘,不停地問著問題,陳方麵無表情地站定,對眾人說:你們先回去,今天下午我會在本公司的招待大廳專門召開記者發布會,你們準備好問題,屆時我一起回答,所以,現在你們先散了吧。
聞言,眾位記者微微點頭,既然人家都打算召開記者發布會了,那他們沒必要沒臉沒皮地還湊在這裏了,不多時都散了,準備下午再來。
陳方敘去的早,這會兒公司還沒班,他在辦公室裏安靜地整理著手頭的資料,敲門聲卻意外地響起。
抬眸之際,見秦建國默不作聲地走進來,渾濁的雙眸望著他手未曾停下的整理資料的動作。
要走他問。
陳方敘點了點頭,你知道的,我不屬於這裏。
不,你屬於這裏。
秦建國搖了搖頭,篤定地否決他的想法,不管是從能力,還是從野心,你都屬於這裏,你是我的兒子,你的血液裏流淌著商人的天分,如果我不在了,隻有你能守住秦氏集團,隻有你才能保住這裏不被那些野心勃勃的人瓜分吞噬。
聞言,陳方敘涼涼地勾起嘴角,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嘲諷,他說,所以,你自始至終在乎的也不過是你的家業而已。
聽到這句話,秦建國愣了一下,他怔怔地望著陳方敘,良久,輕歎一聲,不僅如此,我也是為了你好,我想我不說,你也能夠明白,隻有自身足夠強大,才有能力保護家人,而不是常常被人牽著鼻子走,你說呢
陳方敘皺眉,沒有說話,他承認秦建國說的對,但他似乎在無形又被自己下了另一個套,如果順著他說下去,無非又會被他套進去,讓他得償所願。
下午我要召開記者發布會,撇清和公司的關係,還有跟蘇韻集團的關係,希望你有心理準備。陳方敘說。
說話的時候,他隻埋頭整理著資料,沒有去看秦建國的表情,他不想看到秦建國看向他的目光時,那種失望,卻噙著深深的落寞的表情。
一定要這樣嗎
秦建國目光鎖在他身,似乎想從那張年輕的臉看出一絲不舍來。
他雖然在秦氏集團隻有短短兩個月,但是已經在集團內部累積了大量的人氣,還創下了前所未有的記錄,現在,秦氏集團在他的麵前,簡直是唾手可得
隻要他一句話,他立刻能成為行業巨頭,誰也不敢輕看他半分,難道他一點都不心動
我說過,我想要的,我會通過自己的本事去爭取,而不是繼承你的。再說了,雖然血緣我們是父子關係,但事實你誰都清楚,我們之間並沒有父子之情,所以,你的東西,我不想要。
陳方敘語氣生硬,他的意思已經表達的十分明顯了。
哪怕你給的東西再好,但因為你是給的,所以不想要
秦建國又是一聲歎息,他點了點頭,沒說同意,也沒說不同意,隻是在轉身出去的時候,忽然你仰麵直挺挺地倒下。
陳方敘本來以為他勸說不成,也這麽離開了,誰知道突然聽到咚的一聲,抬頭看去的時候,秦建國已經倒在地不省人事了
晚九點半。
童臻在房間裏走來走去,她已經將東西都收拾好了,可卻遲遲不見陳方敘回來,他的電話也打不通,讓人心生焦灼,生怕他是在公司出了什麽事情。
一直快到十一點的時候,陳方敘終於回來了,臉的表情卻是十分的嚴肅。
方敘,發生什麽事情了不是說今天晚離開嗎怎麽現在才回來我打你的手機
童臻一肚子的為什麽要問他,可卻見他麵無表情地走前來,忽然緊緊抱住了她。
這一下童臻心裏更忐忑了,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陳方敘的表情看起來很落寞,甚至有一點憂傷。
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童臻忍不住問。
他病了。他說。
誰誰病了童臻皺眉,見他這副模樣,心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也隱約知道陳方敘說的那個他是誰了,便又問道:什麽病
腦癌晚期,醫生說,他活不過一個月了。
聞言,童臻愣住了,秦建國竟然活不過一個月了
可是他之前明明看起來那麽精神,那麽健康,怎麽突然
難怪陳方敘的情緒會如此不對勁兒,再怎麽說,那個人也是他的親生父親,雖然有些專製獨裁,但他心裏還是希望陳方敘好的。
那一瞬間,童臻心裏突然對那個老頭兒所有的埋怨都沒有了,隻是她有些不明白,像秦建國這種身份的人,一年至少都會做兩次全麵的身體檢查,而腦癌不是一天兩天形成的,秦建國怎麽會一直拖到晚期呢
想了想,她還是將心裏的疑問問了出來。
方敘,你先聽我說,秦老先生是什麽時候發現病情的她問。
陳方敘抬眸看向她,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麽突然問起這個,但還是回答她了,今天,他去我辦公室找我,離開的時候,忽然暈倒了,我封鎖了消息,悄悄送他去了醫院檢查之後才知道的,他下午才醒過來,並不知道自己得了什麽病,隻知道自己有些偏頭疼,我還沒告訴他。
他以為自己隻是偏頭疼
童臻皺眉,她想了一會兒,神色嚴肅地告訴陳方敘:這件事情恐怕沒那麽簡單,他以為自己偏頭疼算了,那他的私人醫生呢他委托的檢查機構呢不可能都沒檢測出來他腦子裏有腫瘤吧
一語擊夢人,陳方敘驚愕地反應過來,童臻說的對,秦建國以為自己是偏頭疼,不可能他身邊專門負責他健康的人也不曉得,如果一開始發現了,卻沒有及時告知秦建國,這隻能說明某些人想讓秦建國耽誤最佳的治療時期,然後自然地因病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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