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 精神衰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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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臻一邊啃著鹵豬蹄,一邊等著心心念念的螺螄粉。
正啃的津津有味的時候,聽到由遠及近的腳步聲,童臻立刻從座位站起身來。
買到了嗎。
話問到一半,童臻望著走進來的陳方敘,微微愣住,你回來了。
陳方敘看了她一眼,但並沒有應她,而是將手裝著螺螄粉的飯盒提起來在她麵前晃了晃,然後走到了垃圾桶旁邊。
以後這種髒東西再讓我看到,你的下場跟它一樣。
話音落下,陳方敘直接將飯盒丟進了垃圾桶。
童臻驚呼一聲,趕緊快步前,瞪大了眼睛看著垃圾桶裏的飯盒,爾後機械版地抬頭看向陳方敘,你你
你要想住下來,要聽我的。
陳方敘低哼一聲,涼涼地瞥了她一眼,轉身樓去了。
這個女人有沒有身為孕婦的自覺,看那種低劣的一次性飯盒,都不知道在哪個不衛生的小攤子買的,那是孕婦能吃的嗎
樓下,童臻一臉悲憤地站在垃圾桶旁邊,她想吃那玩意兒想了大半夜呢結果這麽給她丟了
童臻越想越委屈,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麽突然這麽脆弱,竟然為了一口想吃又沒吃到的東西鼻尖泛酸。
陳方敘換了件家居服下樓的時候,發現她竟然還站在垃圾桶旁邊,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裏麵,仔細一看,眼眶竟然還紅了。
陳方敘:
為了口吃的,至於
他皺了皺眉,緩步走到童臻麵前,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這個看起來十分傷心的女人。
因為沒有吃到螺螄粉,所以哭了他問。
童臻抽了抽鼻尖,抬眸看了他一眼,聲音裏隱隱還有些哭腔,不是因為沒有吃到,而是因為你把它扔了。
陳方敘挑眉,這不是一個意思嗎不還是因為他扔了所以沒吃到才會
可能懷孕的女人容易精神衰弱吧,陳方敘內心自我安慰。
除了這個,你有別的想吃的麽他問。
童臻搖了搖頭,她現在想吃這個,感覺不吃到會活不下去那種想
良久,陳方敘最終還是妥協了,對保姆招了招手。
先生有什麽吩咐
去讓廚師做碗螺螄粉來。陳方敘說。
啊
保姆長大了嘴巴。
怎麽,身為高級料理大廚,連碗螺螄粉都不會做陳方敘不爽地皺眉。
是,我這去告訴廚師。
保姆見陳方敘臉色冷了下來,趕緊點頭轉身匆匆去廚房找廚師去了。
聞言,童臻的神色這才有所緩和,訥訥地又挪回桌前,開始啃剛才沒啃完的醬豬蹄。
你倒是真把這裏當做自己家了。
陳方敘走過去,看著她麵前的餐桌擺了七七八八一堆吃的,忍不住調侃道。
這本來也是我的家。童臻邊啃便含糊不清地說。
見她毫不見外的模樣,陳方敘微微挑眉,看樣子,你之前在這裏住過
對啊,不然你以為這麽多房間我怎麽一下子摸進你的房間的童臻反問。
說的也有道理,陳方敘點了點頭,隨後又問,那你之前都做什麽去了為什麽會離開
聽到陳方敘問起這件事情,童臻也覺得很怪,她抬眸看向陳方敘。
這恐怕要問你了,大概八九天前,那個時候我因為有車禍後遺症失憶了,發現了你的一些事情,當時我們產生了一些小爭執,我受傷昏迷了,但醒來之後,是在a市的第一醫院。
而且,第一眼見到的人,還是江牧勻
童臻自動將這個人給屏蔽了,繼續對他說:重點是,又因為發生了一些事情,我恢複了記憶,所以第一時間來找你了,可是卻發現,你竟然不記得我了
隻是不記得你嗎
陳方敘皺眉,如果他的症狀是失憶的話,怎麽會單獨隻忘記一個人如果不是失憶的話,又是什麽呢
為什麽有關這個女人的記憶,一點都沒有了。
我也不知道你這一周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麽,但無論如何,我都好希望你能盡快想起來
童臻抬眸望著他,忍不住伸手去握住他放在桌的手,她現在終於知道,被愛人遺忘的滋味兒,真是不好受。
陳方敘微怔,下意識地抽回了手,見童臻眼神微微顫抖了下,他輕咳一聲,我會去查清楚這件事情,你放心住下,如果我們之間真的存在那層關係,我不會不對你負責,你盡管放心。
聞言,童臻沒精打采地搖了搖頭。
她才不想要所謂的負責呢,她驀然又抬頭瞪著他,生氣地說:陳方敘,我告訴你,我可沒有你的耐心,要是我等很久你都沒想起來,我離開你,走的遠遠的,讓你恢複記憶後也找不到我,後悔死你
話音落下,別說是陳方敘,連傭人們聽到後也愣住了。
敢這麽威脅他們家先生的女人,還真是頭一回見,這個女人該不會被丟出去吧
隻見陳方敘神色複雜地看著童臻,這個女人明明自己一身的問題,還敢理直氣壯的威脅他
還有,那是什麽破威脅,以離開他來威脅她確定不是在開玩笑嗎
還有她那一臉委屈是怎麽回事
好像他做了十惡不赦的事情一樣,他管吃管住的,還被她威脅,她居然還委屈
陳方敘深吸一口氣,算了,孕婦精神衰弱
先生,螺螄粉好了。
保姆端著托盤前,將螺螄粉端下,放在童臻麵前,童小姐請慢用。
好,謝謝。
童臻立馬轉怒為笑,拿起筷子要開動,但突然想起來什麽似的,對保姆說,對了,不是說好叫我夫人嘛,別再忘了哦。
保姆看向陳方敘,陳方敘則抬手揉了揉眉心,揮揮手示意她下去。
側眸看向童臻,她已經夾了一筷子的米粉,滿懷開心的開始吃,卻剛吃了一口吐了出來。
怎麽了陳方敘問。
這哪裏是螺螄粉
童臻皺眉瞪著陳方敘,然後將筷子一放。
要不是他剛才將買來的螺螄粉給丟進了垃圾桶,她現在都吃完了
這做的是什麽鬼,看著挺好看,挺營養,吃起來一點螺螄粉的味道都沒有,根本不是那個味兒
算了,不吃了。
童臻深吸一口氣,一臉傷心失望地離開了座位,朝門外走去。
你去哪兒陳方敘叫住她。
我去院子裏散散心不行啊看你添堵
童臻沒好氣地吼了一聲。
陳方敘:
看他添堵這個女人要不要再過分一點
不過,敢這樣對他的女人,也非原配莫屬了,話說肖越最近效率確實下降很多啊,這件事情查了好些天了居然一點線索都沒有
正在站在某處高級公寓的落地窗前,手執著高腳杯,品著紅酒的肖越,抬手摸了摸自己發燙的耳朵。
你說,陳方敘失憶了
他身後的沙發,一位身著紅裙的漂亮女子幽幽地看向他,問道。
聞言,肖越先是點了點頭,爾後又搖了搖頭。
並不完全是,如果算失憶的話,也是選擇性失憶。肖越轉身走到她身邊坐下,側眸似笑非笑地看向她,是你聽到一定會歡喜的答案,想知道麽
你高興說說,不高興說拉倒。
漂亮女子似乎有些不耐,見他靠近,下意識地往旁邊的位置挪了挪。
陸施施,你這個女人怎麽一點情趣都沒有,逗一逗你都不行。
肖越略顯得掃興地將紅酒杯放下,然後俯身前,將陸施施圈在他跟沙發間,緩緩湊了過去。
他什麽都沒忘記,唯獨忘記了童臻,他的正牌夫人,你說不怪
這件事情,肖越自己也想不通,他確實盡力派人去查了,但真的是一點線索都沒有。
或許有,但目前還沒被他們找到。
最近因為這件事情,陳方敘逼的他頗為頭疼。
你說什麽
陸施施微微眯起眼睛,眼有微不可見的神采閃過,你說,他忘記了童臻
對,據說童臻找門兒去的時候,他差點還讓人將她趕了出去,但也有件壞消息,那是,童臻懷孕了。
肖越說著,幽深的眼神定定地觀察著陸施施的表情。
果然,她眼底的神采頓時黯淡了三分
那個女人,一定又是用了什麽卑劣的手段
她狠狠地說。
肖越撇了撇嘴,伸手勾起她的一束頭發放在指間把玩,半開玩笑道:你從前為了得到陳方敘,玩兒的卑劣手段還少嗎怎麽沒玩兒過她
聞言,陸施施瞪了他一眼,抿著唇沒說話。
好了,你看你,一提童臻生氣,她現在可不你好過,你至少,還有我疼著呢。
肖越勾起唇角,沉喑的話音落下之時,他已然吻住了有些抗拒的女人。
真是不管多少次,她永遠都在拒絕,即便知道她從來都拒絕不了他的熱情,真是倔強
可他偏偏吃這套,她越是抗拒,他越是喜歡。
喜歡看她不情不願,卻無可奈何的模樣
總有一天,他會讓她甘願臣服於自己,讓她離不開自己。
用心點,我帶給了你這麽大的情報,你難道不該好好配合一次
肖越扳過她的臉,察覺到她的走神,有些生氣,連帶著動作也不溫柔了起來。
事實他跟溫柔這兩個字從來都不搭邊,但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對她溫柔了起來,隻有在她惹他生氣的時候,才會偶爾粗暴一些。
陸施施喘息的有些厲害,她忽然緊緊抓住肖越的衣襟,烏黑漂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
我要見他。她說。
肖越聽了,神色沉了下來,他捏住了她的下巴,厲聲道,想見他,你還是先想想怎麽取悅我較好,我一高興,你想的那些事情,都不是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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