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口牛排，靳明月側頭問道：“你今天……為什麽要為我做這些？”

    她眼前閃過今天中午孫振澤遞來的那支玫瑰，幸好自己沒接，否則就不知道現在麵對的該是一種什麽情況了。

    秦時靜靜的看著她，“吃東西。”

    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不知道是不屑，還是不願。

    就當是害羞吧，靳明月低頭開始吃東西，沒再追著他要答案。

    “好吃嗎？”秦時忽然問。

    靳明月咽下口中的食物，微微點頭，“好吃，謝謝你。”

    秦時微微點頭，“你喜歡便好。”

    可他臉上的表情分明像是在說，你們這群愚蠢的人類，竟然喜歡這種東西！

    靳明月忽視他的眼神，低頭繼續吃東西，直到聽到一陣柔和的音樂聲，她用自己為數不多的音樂細胞想了想，忽然覺得這像是自己每次經過舞蹈教室時聽到的……華爾茲？

    靳明月忽然覺得有點驚悚，抬頭就見餐桌另一端的男子忽然不見了，她側頭去看，仿佛時光深處有一個男子正朝自己走來，越過時光，越過世事，一步一步走到了她的麵前。

    “願意和我跳一支舞嗎？”

    男子磁性的聲音想起，靳明月怔住了，她有些慌張，“我，我不，不會……”

    “跟著我就好。”

    她的手被握著，輕輕一帶就被帶著站了起來，旋轉著滑進他的臂彎裏。

    靳明月像是做夢一樣，她是不會跳舞的，可是，當被秦時圈住的這一刻，她仿佛觸發了什麽機關，竟然能跟上他的舞步，一步一步，倒在他的臂彎裏。

    靳明月對這一夜的記憶似乎都是恍惚的，第二天醒來時，她隻記得音樂很好聽，跳舞很開心。

    他們擁抱，親吻，然後衣衫墜落，第一次，她心無芥蒂的將自己交給這個結婚多時的男子。

    他像一個人，卻又不是一個人。

    靳明月恍惚著坐起來，錦被滑落，頸下是男子冰涼的手臂，褪去了昨夜的溫度，再次變得冰涼。

    而她的身上，青紫交加，淤痕斑斑，昨夜情至深處，隻恍惚記得那有力的碰撞。

    靳明月側頭，望著窗外的日光，有些好奇怎麽就變成了現在的樣子，她不光心甘情願和秦時做了那種事，還在對方的懷裏醒來。

    對方微涼的手指滑上她的背，聲音傳來，“後悔了？”

    靳明月微怔，後悔嗎？

    她不知道。

    仿佛，心底隻剩下麻木。

    盡管，她還記得昨夜她怎樣在他的身下婉轉承歡，嬌豔綻放，又是如何的緊緊擁抱著這具身體。

    靳明月靜靜的看著窗外，任憑男鬼將自己從後麵擁住，抱起，坐在他的身上。

    “秦時，你別鬧了。”她推了推秦時。

    唇卻被吻住了，還帶著一絲凶狠的力道，攻城略地，強勢占有。

    靳明月無奈，他的力氣很大，死死的箍著她，弄得她身上都有些疼了。

    良久，一聲歎息從耳邊想起，秦時說：“我知道，你清醒的時候永遠也不會真心真意的將你交給我。”

    靳明月一怔，這略帶遺憾和惆悵的樣子，分明不像是秦時，可是，這話又偏偏他說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