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回來了，靳明月也不準備在老宅子裏多呆了，她收拾了一下東西準備離開，秦時沒有異議。

    回到都市花園的時候，靳明月發現秦越已經將事情按下去了，周圍很平靜，她這才和秦時一起回家。

    可能有人打掃過了，家裏很幹淨。

    靳明月不用上班，就有些無所事事，她抽時間去圖書館借了很多鬼怪的書回來，秦時見了不置可否，並沒有說不讓她看。

    靳明月沒有再問紅綾和鬼迷心竅的事情，不管秦時為什麽這樣做，她願意相信他。

    閑來無事時，靳明月時常沿著秦時為自己畫的那個束縛咒的的紋路描繪，她不懂，如果秦時真的對她沒有絲毫感情，何必在乎她的死活，如果他是因為瓶頸期而找了她，那現在瓶頸期結束了，為何還不離開？

    一個深夜裏，靳明月終於忍不住抱住身上的男鬼問：“秦時，你到底愛我嗎？”

    愛是什麽，其實她自己也不懂。

    鬼停下了動作，慢慢從她的身體裏抽離，“不愛。”

    “真的？”

    “真的。”

    聽到這個答案的同時，她的反映比預想中要激烈很多。

    她一腳將那隻鬼踹了下去，“那你幹嘛找我？秦時，你找上我，到底是因為什麽？”

    “瓶頸期。”

    “現在你的瓶頸期已經結束了！”

    靳明月一把扯掉眼睛上的紅綾，因為那些生理的淚水，紅綾變得濕答答的。

    靳明月一把將紅綾丟在他的身上，“好了，說好的，互惠互利，你的瓶頸期已經結束了，我想，這段不倫不類的冥婚也可以結束了！”

    紅綾飛回來，自從纏繞在她的手腕上。

    靳明月心中惱怒，她的手腕上，那條紅線的寬度還在蔓延，既然是不愛她，為什麽紅線沒有消失，為什麽還越來越紅，越來越寬？

    秦時的身影逐漸消失，靳明月惱怒之極，就會躲，就會躲！

    “你走，你走！”她一把扯下脖子上的白玉扣朝牆上砸了過去。

    那抹黯淡的影子猛然再次出現，身子一閃就出現在落點，白玉扣落在了他的手心裏。

    靳明月愣了愣，“好啊，這都可以碰到了，既然如此，你還有什麽不可以的？”

    秦時拿著那枚玉扣，沒有動，隻是看著她，說：“紅線不斷，我走不了。”

    一瞬間，靳明月心中的痛達到頂點，“好，好，要斷還不容易嗎？容易的很！”

    她裹了件浴袍下樓，從廚房裏抽出一把水果刀。

    手立刻被秦時握住了，“你要幹什麽？”

    “剜掉！會斷的！”

    “你瘋了！”

    靳明月笑了，眼淚卻落下來，“是啊，誰說不是呢？”

    秦時力道極大，她的手用盡了力氣也沒有讓水果刀落下來，自己卻被秦時再一次拎上樓。

    “好好休息。”他說，說完就消失了，那枚白玉扣，再一次掛在了她的脖子上。

    靳明月身子動也動不了，眼淚無聲落下，她不懂，既然不愛，為什麽不離開，為什麽不讓她斬斷這僅有的聯係？

    足足一夜，靳明月身子麻掉的時候，她才能動。

    但是，靳明月卻立刻摘下了脖子上的白玉扣，她發現，有些事情不是理智能控製的，比起愛他，她也更想要他的愛，兩者缺一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