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下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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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香拿著藥碗又送了過去,一臉哄孩子的模樣:“主子,最近您總是不能安睡,若長此下去怕孩子也終是要受影響的。這藥奴婢自是找人試過的,都是人參等補藥對胎兒都是有好處的。有奴婢在,您放心服下就是。”

    周瀾兮看著那黑色的藥汁也是實在不想喝,可是最近的長期奔波也是明顯讓她疲累不堪。

    也總覺得肚腹隱隱發疼,孩子的胎動也明顯變得少了起來。

    看著竹香也是會意的點點頭,端起藥碗捏著鼻子一飲而盡。

    竹香看著忙拿過蜜餞來喂周瀾兮服下:“主子您用塊蜜餞解解苦氣吧,這良藥總是苦一些的。若是無事了,一會您教教奴婢唱您剛唱過的曲子吧。”

    周瀾兮也是乖順的將蜜餞服下,像個聽話的孩子。

    在竹香麵前,她總是那個被照顧的人,看著竹香一臉的不解道:“怎的想起要學那首曲子了,別的不說就說控製聲音的粗細也要練些時日的。這可不是一朝一夕便能學會的,你真的此時便要學嗎?”

    竹香的臉稍有些僵硬的掛著笑意,可是心痛的確都無法呼吸了。

    假裝著鎮定:“反正咱們在這裏也是無事,奴婢就想著學著玩。一時的學不會不要緊,相信早晚有一日奴婢也會學會的。”

    周瀾兮看著她一臉執拗也不好拒絕,也隻得一挑箏弦又唱了起來。

    一邊唱一邊教著她唱法,與彈箏的技巧了。

    彈唱了能有兩刻鍾,周瀾兮便覺雙眼疲累如何也睜不開。

    拉著竹香的呢喃著:“我怎會如此疲累不堪,你快與我浸一塊濕棉巾來。我擦一擦臉,也好能讓人精神些。”

    由於上午才睡過,此時便還要睡她總覺得心裏怪異。

    自己有了身子是容易疲累嗜睡,但也從未如此眼皮沉的睜不開。

    心裏的第一個念頭便是了別人的計謀,拉著竹香的也緊張了起來。

    竹香扶起周瀾兮走向床邊,將她緩身放倒:“主子,您有了身子便多睡一會吧。奴婢……奴婢會為您鋪平一切出宮的路,您安心睡下明日便都會好了。”

    周瀾兮聽著腦轟鳴,她終於知道自己如今為何會這樣了。

    淚水順著臉頰流了下來,緊緊的拉住竹香的:“別去,你信我……好嗎?我真的……有信心能出去的,你別讓我一輩子……活在自責當。你還有希望,也許……也許李卓還能回來呢。竹香,我求你別這樣……好嘛?”

    眼皮與呼吸都慢慢的沉了下來,看著竹香的眼神也變得迷離了起來。

    心糊塗的,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明白。

    竹香的回握住周瀾兮的,淚水滾滾而落:“主子,奴婢信您。但是這宮沒有一個自己的人咱們總是被動的,就讓奴婢替您守候著這後宮以確保無憂吧。李卓人已經去了,又怎麽會回來呢。就算有一日他真的回來了,也是我們今生沒有緣分吧。”

    “不要……我求你不要去,竹香,你聽我一句好嘛?早晚……早晚我會有辦法掌控這後宮,不讓……不讓她們來害我們的。我不希望……竹籃……離去……你也……離……”眼皮沉的已經在也抬不起,確還是用盡全力緊抓著竹香的不放。

    “主子,如今爺怕是也不成了,若是此時在不借在宮安放咱們的人,出去以後她們也不會放過我們的。到那時我們還是也隻有死路一條,到不如此時為自己尋找一個可以活下去的會。您安心的睡吧,不用有任何的負擔,也許奴婢一朝飛上枝頭變鳳凰也說不準呢?你該為奴婢高興啊。”看著那禁閉的雙眼淚水確是黍黍而下,如今錢途末路了她隻能如此。

    “不要……不要去……竹香不要去……信我好……嗎?”用盡最後的力氣強撐著,確仍是說了幾個字後便在也忍不住的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竹香看著床上熟睡的人,也是將她緊握的雙慢慢的抽離放進了被褥內。

    將薄被替周瀾兮壓好,自己則是起身一步回頭的踱步走向了耳房。

    夜黑如墨天空一輪彎彎的月牙孤單的掛在天空,竹香看著那孤月呢喃著:“李卓,你會怪我嗎?若有來生,我必還你今生的情。今生我隻有對不起你了,因為主子需要我,你能理解我的對嗎?”殘卷的冷風席麵,仿佛在訴說著他的不情願與怒吼。

    竹香閉起雙眼感受著風帶來的怒罵,內心確在低著血。

    胡貴走了出來,看著竹香低下頭:“姑娘,皇上請您進去呢。您這邊請……”

    竹香睜開眼睛對胡貴點了點頭:“謝過公公,請公公引路,奴婢跟隨便是。”

    胡貴看著竹香的模樣也是更多了一層柔和,今天晌午的事是任誰都能知道是周瀾兮在皇上麵前說了什麽,自己才有如此遇的。

    若是自己把握用過自己的努力得到那張德順的地位,由自己取而代之的。

    這如今太子妃娘娘明顯是來補刀的,還不用他自己動,他自是也樂的清閑自在的。

    忙躬身一臉謙卑的替竹香引著路,一路通往武順帝的寢房。

    龍衍殿內

    武順帝一身明黃色裏衣躺在貴妃塌上,閉目養神的聽著進來的腳步聲。

    一輕一重兩個步伐走進了屋內,腳步重的走進屋內便悄然的退了出去。

    屋內隻剩下那腳步輕盈的女子,明顯呆愣在原地沒有了動作。

    武順帝也是冷聲凝問:“太子妃托你給朕送了什麽?怎的也不見拿出還呆愣在原地。”

    竹香稍有些驚慌本以為武順帝在小睡的,可隨即緩過心神也是微微的蹲下身去行禮道:“太子妃娘娘想著今日惹了皇上生氣,便特意讓奴婢為皇上送來小曲一支,還請皇上勿要嫌棄,能接受主子的一片心意。”

    武順帝聽言也是微微皺起眉,睜開雙目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

    薑黃色貢緞的旗裝,顯得人格外的清秀。頭戴粉色布藝絹花,確被她帶出了金絹花的感覺。

    一雙大眼睛閃著靈動的光芒,告訴會說話一般的閃動著。

    朱唇微啟間一點紅,仿佛在誘人采摘的櫻桃。

    以前還真為正眼看一眼這個女人,如今看來確一點也不比周瀾兮遜色。

    微點著頭道:“起來吧,朕倒要看看送來的小曲朕是否如意。若是不順了朕的今日的惱意,怕是朕不但要將曲送回去,還要讓人抬著送還與她。”

    意思二人都懂的,可竹香麵對這樣的威脅麵色確未漏出一絲驚慌。

    雙眼含笑的起身看著武順帝,一把將身旁帶來的箏藝放在箏架上。

    緩身坐在箏架前,一挑琴音那法也是不輸周瀾兮一分。

    悠遠的琴音節奏高度起伏著,仿佛整個人都跟著進入了曲調之。

    低迷的琴音仿佛寧靜致遠,猛的一條箏弦那高亢的琴音也是震人心魄。

    高音的一路狂飆下來讓人隻覺熱血沸騰,仿佛血液都跟著集到一處等待著迸發。

    武順帝的雙目赤紅著起身,踱步走到竹香身前一把將竹香懶腰抱起。

    竹香看著武順帝也是媚眼如絲的道:“皇上……不知今日您想讓奴婢如何回去呢?這若是讓人抬了奴婢回去,奴婢可是沒辦法交差的。這曲……您是收還是不收啊。”

    一陣嫵媚的聲響也是讓任何一個男人都受不住的誘惑,剛才匯集的情感仿佛需要一個突破。

    摟著竹香的也更用力了一些:“比起曲來,朕更想要你。明早朕會讓人抬你回去,不過是如何抬那就看你的表現了。”

    抱著竹香一步一步走向床榻,發出一陣的霍郎的笑聲。

    事到如今不管真與假,他都不能輕易動周瀾兮半分。

    而且這一下午腦全是周瀾兮的話語,仿佛她說的一絲不露都在情理之。

    派人查了周瀾兮的過往,雖然沒查出與慕容浩之前的過往確還是查到那一日她抱著慕容浩大腿不讓其離開的事情。

    至於之後二人之間的糾纏不斷,他也是都看在眼裏的。

    而張德順的事,他自然也是查的明白,他與郭貴妃之間的往來怕是在如何隱秘他也能查出來的。

    有些事情一旦生疑以後便會千方百計的來證明,在得到證實後不管日後如何心裏確早已認定了。

    事已至此若在往下包恐怕也真會落個曝屍荒野的份,周瀾兮又送來了緩和的意圖,自己何不就坡下路順了她的意思呢。

    隨著龍床的浮動,也是帶著二人歡愉的樂曲。

    胡貴聽著室內的琴瑟和鳴也是微微一笑,看來日後他所要互相扶持的人已經找到了。

    若想穩穩的坐穩大內總管的職位,自己就一定要有所依靠。

    而竹香要想在後宮站穩腳跟,也必須皇上麵前有自己的人。

    二人都是這後宮飄零的浮萍,隻有相輔相成才是最終的道理。

    竹香浸在溫熱的浴桶內,不停的衝刷著白皙皮膚上的吻痕。

    她覺得此時的自己無比的惡心,在指觸及到後臀處針紮的地方,仿佛在提醒著昨夜的肮髒。

    從指甲將那深嵌的細針拿了下來,輕聲呢喃著:“李卓……我……我做到了,你會不會怪我呢。你會不會怪我呢,會不會……”

    淚水帶著哽咽在也說不下去了,猛的進入到浴桶內想永遠不在出來麵對如此肮髒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