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替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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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席處亂成一團,而洞房內的慕容錦確是坐在圓桌前拚命的灌著自己酒水。

    一杯剛入口,第二杯就又倒入空中。直到後來覺得倒入杯中覺得費事,張開嘴巴對著酒壺便是猛的一陣狂倒。

    那透明的酒液順著嘴角流下,弄濕了衣衫確也是不覺得暢快。

    衡陽就這樣蒙著蓋頭聽著那酒液順著臉頰滴落的聲音,她確覺得心莫名的傷感了起來。

    她這樣嫁過來是不是真的錯了,她居然在大婚之夜沒急著周起蓋頭,而是就這樣自斟自飲的喝著悶酒。

    心裏一陣悵然也不知道往後的日子該如何過,但現在又能如何呢?

    心裏微歎確還是嘴角掛起笑意:“爺……能將妾身的蓋頭先掀開嗎?讓妾身為你斟酒,爺也可以多飲幾杯。”

    慕容錦似未聞一般大口喘著粗氣,剛才的酒水猛喝實在讓他氣悶。

    衡陽聽著慕容錦還沒有應答自己的意思,也是窮追不舍的又開言:“要不然爺先掀蓋頭,妾身為您彈唱一曲祝祝酒性如何?”

    “……”長久的等待仍沒等來想要的聲音,衡陽也有些焦急的又出聲探尋著:“爺……您還在嗎?爺……”

    慕容錦被她叫的有些惱,刺紅著雙目望向衡陽:“要掀你自己掀,爺沒那閑工夫。你若敢在多說一句,爺今日便將你扔出去你信不信?”

    雙目注滿了淚水,堂堂一國公主竟然大婚之日遭此冷遇也是讓她心寒。

    可她確不能哭,因為自己兄長給她的任務便是維護兩國的友好往來,她必須要保持著表麵的和平。

    而且她堅信男人就是那麽一回事,她有信心能將慕容錦征服。緩緩的散去霧氣,一把掀開頭上的蓋頭。

    雙眼含笑的走向一旁不停飲酒的慕容錦,就在離他五步之遙也是轉了方向去了箏架前。

    輕佻弦音發出清脆的響聲,印趁著整個房間內。

    接著舒緩的琴音響起,一曲輕易綿長的曲子也是悠然而起。

    慕容浩聽著那曲子確是眉頭微皺,這首曲子是周瀾兮當日與齊王在宴會上所奏的曲子。

    沒想到衡陽如此厲害,居然就聽了一次便學會了。

    眼睛隨著樂曲仿佛今日了那個曲中的世界,也回到了他的回憶之中。

    衡陽看著慕容錦的模樣也是嘴角輕笑,眼看著慕容錦眼神已經開始迷離便停手起身,慢慢走到慕容錦身後。

    輕輕的抱緊慕容錦的身體,伸手在慕容錦的胸前溫暖的觸摸著:“爺……夜深了,還是早些就寢吧。”

    唇從身側吻上慕容錦的唇,慢慢的加深製熱饒進了慕容錦的懷抱。

    溫潤的朱唇,溫暖的撫摸,與那溫熱如玉的身體在手,也叫慕容錦的心神一檔,整個人陷入了這溫柔軟香裏。

    唇齒相依間眼前的人早已幻化成傅蘭靜的模樣,也叫他隨知一陣,周身的血液都匯集到一處。

    抱起坐在大腿間的人放在了朱紅色的大床上,製熱的大手拚命的撕扯衡陽那件紅色的嫁衣。

    仿佛一刻也等不得的棲身壓向衡陽,抵死的糾纏在一起。

    微風襲過帶起一層細密的汗珠,衡陽摟著慕容錦的脖頸感受著初為女人的痛處。

    不禁皺著秀眉發出一陣的輕呼聲:“嗯……”

    慕容錦聽著衡陽發出的輕呼確是觸動了他內心征服的**,更加用力的馳騁在床榻之上。

    正當兩人剛進入到雨水之歡之時,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噹噹噹……爺……前院出事了,太子爺讓人將宴席處包圍起來,說是……太子妃娘娘暈倒了。就連德妃娘娘出言勸阻也不成,非要等確定了太子妃娘娘是何病因才肯放人。可是……如今正門馬上就要落鎖了,怕是此時送人回去都怕來不急了。”

    慕容錦聽言確是停下了動作,想著便要翻身下床。

    衡陽又怎肯輕易的失去這個機會讓慕容錦離不開自己呢,於是伸出手來緊摟著慕容錦的脖頸:“爺……不要去,德妃是您的親額娘,就算在府中住上一夜又如何呢?”

    門外的人似聽見一般接著言道:“若是就德妃娘娘還好,但是靜嬪娘娘也是在宴席開始時才跟了過來,如今也在府中的。”

    慕容錦聽著傅蘭靜又看了看身下的人確是猛然間驚醒,翻過身去從衡陽身上離開。

    拿起一旁的衣物不停的穿著著:“爺這就隨你去,你在門口等著爺便是。”

    “是……奴才遵命。”

    衡陽看著慕容錦的樣子也是忙著身體跑下了地麵,從背後抱緊慕容錦的後邊:“爺別走,我求你了。這事是太子惹的,到時他自會給皇上一個交代的。而且太子妃暈倒與咱們也沒有關係,我們還是就寢好嘛?”

    慕容錦伸手推開她緊摟著自己腰身的手,沒有一絲留戀的道:“你睡吧,今日爺不會回來了。而且以後也別在用這些下作的手段迷惑爺了,讓爺瞧不起你。”

    “瞧不起我嗎?那剛才妾身看著爺也是挺享受的。要不是為了那個賤人,想必爺會更享受這種下賤吧。”衡陽也是一臉惱意的豁出去了,她覺得周瀾兮的暈倒就是故意的。

    慕容錦聽著衡陽的話也未多言,因為與其讓她在猜疑到別人身上,那還不如周瀾兮來得好辦一些。

    畢竟她有慕容奇的保護,而她什麽也沒有隨時會有沒命的可能。

    想著也是穿戴好衣物,沒有一絲感情的推門離去,隻留下跪坐在地的衡陽哀聲痛哭著。

    慕容錦一進宴席處,便見所有的侍衛都肅目的站立在門欄處。

    外邊站了許多的官員,都是在等待接自己夫人回府的。

    看見慕容錦進來也都是急忙躬身答禮:“五皇子,臣的夫人絕對不會傷害太子妃娘娘的,還請您見到太子殿下能周旋一二,放我們離去吧。”

    慕容錦看都未看那些大臣一眼,轉身便要進宴席處。

    可是剛到門欄處確被侍衛攔了下來:“五皇子大安,太子爺說……在事情沒有調查清楚之前誰都不可以進出。”

    “放肆,爺是誰瞎了你的狗眼嗎?”說著也不顧著那跪了一地的人,起身便進了大殿門口。

    侍衛們相互看了一眼也不敢多攔,隻能站在原地等著看太子殿下如何說辭了。

    慕容錦一進大殿便見慕容奇冷著一張臉正坐在主位之上,周圍所有的人也是默不作聲沒有一個敢發言的。

    德妃一臉閑事的坐在一旁品著茶水,以她在宮中多年的經驗,想必周瀾兮該是沒有大礙的。

    而一旁則跪著那梨花帶雨嚶嚶而泣的木婉容,剛才就她與周瀾兮離的近而且多有爭執。

    在慕容奇將宴席處包圍時,所有夫人更是同仇敵愾的將木婉容推了出來。

    本以為自己心心念念的太子表哥會幫自己一些,沒想到在周瀾兮的安危麵前確也是冷眼相待。

    想若是今日查出此事與自己有關,怕她也會在劫難逃的死在這位太子表哥的刀下吧。

    慕容錦看了一圈也是走上前去,躬身答禮:“皇兄,不知皇嫂如何了要如此大動幹戈不讓額娘與靜嬪娘娘回宮?”

    慕容奇冷眼看了大殿一眼,冷聲道:“德妃娘娘爺留在這裏呆一會也不為過,但是至於靜嬪……爺從進來就為見到人。至於瀾兮如何,占時還不知曉,但等太醫出來才有所知曉。”

    慕容錦聽著心裏猛的一抽,既然傅蘭靜不在此處又去了哪裏呢?

    正在思存間,太醫也是眉頭深鎖的走了出來,對著慕容奇便是一躬到底:“回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似乎中了蒙汗藥並無大礙。但是念及已經有了一個多月的身子,又身心交瘁的,怕是要多調養些時日才比較好。這些蒙汗藥計量不大,該是不會傷了胎兒,讓太子妃娘娘多睡會想必也是有些好處的。”

    所有人聞言都呆愣在原地,慕容奇更是臉部扭曲一會笑一會又擔憂的道:“你說瀾兮又有了身子?那胎像如何?是否安穩?”

    他做夢也沒想到周瀾兮會在此時又有了身子,他記擔心又高興,畢竟這是半年多以來又一件喜事。

    太醫斟酌著抬起頭看了看慕容奇,有些為難的道:“這還不大好說,如今看來是無大礙。但是若太子妃娘娘在如此的傷神傷心……怕是也難保此胎啊!”

    一句話也是叫慕容奇如墜深淵,周瀾兮的愁事又豈是那麽簡單便能辦成的。

    可是若在不解決,她怕周瀾兮憂思成嫉也是難以醫治。

    摸了摸發緊的額頭對著太醫一擺手:“你去整理藥箱吧,一會與爺回府精心為她調養身子。”

    “嗻……屬下這就去,還請太子殿下稍等片刻。”

    看著太醫離去,劉夫人也是忙起身走到正中:“太子殿下,如今太子妃安然無恙還添了喜脈,您是不是可以能放我們離去了?”

    “是啊……老身的夫君還在殿外等候多時了,請太子殿下放行吧。”

    “請太子殿下放行吧……”

    “請太子殿下放行吧……”

    “太子殿下,臣婦家中還有那待哺的嬰孩,請你先放臣婦離去吧。而且臣婦與太子妃娘娘也並無恩怨,絕對沒有那害人的心思。”

    越來越多的夫人加入到請苑的隊伍當中,痛哭聲哀嚎聲也是越來越大,仿佛那人間的煉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