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宮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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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就是這樣,往往事先都會有一些預警的讓人心裏就開始有了感應。
當二人互視一眼剛坐定一會,那突如其來的身影就由遠及近了。
開始的聲音比較遠,又有歌舞聲所以別人都沒聽見。
但是周瀾兮與慕容奇都是心裏有防備的,自然是可以聽得明白。
隨著吵吵嚷嚷聲越來越近所有人也都是停下了手中的事宜像門外看去,周瀾兮的心也隨著這聲音提了起來,緊緊的捏著慕容奇的手不鬆。
武順帝聽見了大殿門外的聲音也是眉頭深鎖,一臉的不悅。
對著廳中的歌舞一擺手,所有的樂聲舞聲嘎然而止。
武順帝沉著聲音:“殿外所謂何事啊,如此這般的吵吵嚷嚷。是當朕死了嗎?竟然大吉的日子跑門口來哭喪。”猛然間茶碗被剝落在地,也是讓眾人心一驚。
紛紛起身跪到正中:“皇上吉人自有天相,必會長命百歲。臣等……臣婦還請皇上息怒,萬萬保重龍體才是社稷之大計。”
武順帝心裏冷哼著,如今他對江山社稷還會在有什麽用處呢?
不少的臣子早已暗地裏有什麽事都像慕容奇去稟報了,而他反而隻是最後一個才會知道。
有些吩咐也都是用過慕容奇的同意他才能發出兵去,相當於他就是被架空的虛名皇上而已。
想著也是冷著聲音:“都起來吧,宣侍衛首領進殿見駕。朕到要看看,是誰敢讓朕過個壽都不安寧。”
“嗻……奴才這就去吩咐。”
“謝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隨著兩聲的同時想起一個太監串了出去,而眾人則是緩緩起身又落座於原本的坐位之上。
慕容奇扶著周瀾兮二人對視一眼也是心裏明白,怕是今日的事會不能善了了,隻盼望張亮帶兵能早日歸來。
如今他走到何處自然是都貼身帶著兵的,以防會有突然的不測。
但是如今進得皇宮之中,若帶得人數眾多怕也會太惹人眼落得叛亂的罪名趁機奪了聲望。
但是如今就得看張亮是否來得及,而這邊的戲是否唱的長了。
侍衛統領走了上來,跪在地上麵無表情:“臣張忠賢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起來吧,外邊發生了何事如此吵吵嚷嚷的?”武順帝恢複了平靜的聲音,臉麵色都一如既往的隨和起來。
張忠賢忙低下頭應著話:“回皇上的話,臣等剛才在外巡視確見一個宮女慌慌張張的在宮門處來回的徘徊。臣等上前查問時她便慌張的想要逃串,被臣等抓到帶了回來。”
“張忠賢啊,你是第一日跟著朕嗎?竟然連如此小事也辦不妥當。那丫鬟詢問了說法便是,但有可疑杖斃或是關押即可,你怎敢在朕的壽宴之上弄出了如此安寧的事,想必你是誠心了吧?”武順帝不鹹不淡的說著,但是所言隻話確足以嚇得張忠賢腿直打著得瑟。
顫抖著一下跪倒在地:“皇上恕罪,臣等並未有此意。而是這丫鬟身上帶著凶器,又說與柔妃娘娘宮裏的人是老相識臣等才不得不拉來對峙,預防萬一。”
該來的還是來了,但周瀾兮萬萬沒有想到他們會對毫無用處的竹香去下手。
回頭看了一眼慕容奇,確見他在慢慢的品著茶水一臉的閑事。
武順帝聽言確是側過身去看了一眼竹香,見她麵色蒼白甚至連筷子都要拿不穩又何來的刺殺之事呢?
冷著聲音:“一派胡言,她連坐都有些吃力又何來的刺殺的能耐呢?將那宮女拖下去嚴加拷打必讓她說出事情來。”
“皇上……兒媳到覺得這張大人所言未必就是虛言,雖然柔嬪娘娘並非就是那真凶,但也要當麵對峙一二才能辨別真假。這若不是自然是好,但若是錯過了用些什麽毒水的混進食物中怕後悔也來不急啊。”
武順帝聞言一臉的沉吟,是啊!若是自己死了那慕容奇便可名正言順的登基理由了。
那時天下都是他的,隨便找個理由便可以搪塞過去自己的死因。
而竹香對周瀾兮那麽死心,自然是有足夠的理由來做此事的。
竹香感受著武順帝的注視也是一臉笑意的轉過身來,對著武順帝微微額首:“皇上……臣妾謝皇上對臣妾的信任。但此時臣妾也不得不表一下忠心,讓所有人知道臣妾對皇上的心天地可鑒。”
轉過身去看向衡陽也是一臉的嬌笑:“剛才五皇子妃說本妃可能對皇上下毒是嗎?那如今本妃便當著所有人的麵將吃食都品嚐一遍已是忠誠好了。”
說著也是由秋桃扶著起身來到了武順帝身旁,看著那一桌子食物也是饒有興致的吃了起來。
但等所有的菜式都品嚐一遍,她才雙眼含淚的注視著武順帝:“皇上,如今菜式都已經品嚐完了,是否可以還臣妾清白了?若是臣妾真有那害皇上之心,在這一年的時日裏,同床共枕了多少個時日,難道臣妾會沒有機會嗎?請皇上三思,還臣妾一個久病之人的清白。”
幾句話也是打動了武順帝的心,在慕容奇還沒回來之時她也是時時刻刻陪在自己身旁的。
那些時日的飯菜同食,**相博,晝夜好夢她確實是有大多的機會。
可是如今的局勢不一樣,他也不得不多防一些。
看著跪在地上的張忠賢也是一臉忠誠,確也難以有了決擇。
傅蘭靜看著皇上猶豫的表情也是生怕此事在出何差錯,終於按耐不住的開口:“皇上,這叫來了宮女對峙對柔妃娘娘也沒什麽損失,若不是也可換柔妃娘娘一個清白不是嗎?若是今日便這樣匆匆了解了此事,想必對柔妃日後也總是諸多猜疑不是。不如就按五皇子妃所言,叫那宮女進來對峙便罷。”
幾句話確叫衡陽醒了腔,自己太過心急這是被人利用了。
這傅蘭靜就連說話也都是拉著自己墊背,看來這其中不會有什麽好事發生。
可事到如今說都說過了,自己還能有什麽法子呢,隻能見機行事了。
武順帝借機下台點著頭:“愛妃所言甚是,來人,將那宮女帶進來。”
“嗻……”張忠賢順勢起身往外走去,他可不想卷入這宮鬥之中。
如今自己得來脫身的機會,自然是叫人壓進來而自己則是靠了牆根。
呼呼啦啦的兩個侍衛壓著宮女走進來,身後還跟著四個侍衛,看樣子也是十分滑稽。
一個宮女而已,還容得他們這般陣勢弄得多了不得的人物一樣。
武順帝看個正中被壓著的人也是沉聲問道:“下跪何人?為何要深夜在宮中徘徊還帶著凶器呢?”
一身粉紅色衣裝的宮女顫顫巍巍的應著話:“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奴婢……奴婢不是這宮中的宮女,剛才是跟著太子殿下的馬車進來的。奴婢……奴婢不知道那裏有凶器的,是……是我家老爺叫我送進來給夫人的。”
武順帝沉著臉,對宮女的前言不搭後語十分惱怒,確還是強忍著怒氣想將事情聽明白。
因為剛才他可是聽見了慕容奇的事,若此事與他有所關聯,那自己便可以尋了由子下了他的軍權。
這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也是讓他十分欣喜,對著宮女也是柔和了幾分:“哦,那你說說你家老爺是誰啊?你家夫人又是誰啊?他叫你送這東西是要做何啊?”
小宮女聽言確是顫抖的更厲害了,一個頭磕在地上更是哽咽著:“皇上饒命啊?奴婢真真不知道這裏是什麽東西。奴婢的老爺是李卓李大人,他說夫人在宮中叫奴婢把這東西送到奉玉宮中交給秋桃就是。”
武順帝挑著眉毛看向跪在地上的女人:“那你姓甚名誰,又怎會找到你家夫人呢?你是否見過你家夫人呢?”
一言既出確也叫幾人的心都跟著提了起來,認誰都知道這就是奔著竹香而來,可是到底來人是誰,李卓不在她們誰也不知道。
周瀾兮眼看著事態發展但自己確是當事人也不得出言打斷,可是緊拉著慕容奇的手看向他的眼睛。
慕容奇自然知道她是何意,安撫的拍著她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不管如何自己這回一定要替她保住竹香。
不隻因為她是為了就周瀾兮而進宮的,更為周瀾兮此時的狀態確在也經不起這些風浪了。
看著這樣的慕容奇周瀾兮雖然明白他的意思,但確還是提著一顆心。
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隻有看著事態的發展了。
果然隨著那女人的一低頭也是緩緩到來:“回皇上的話,奴婢姓陳,閨名玉霞是京都本地人事。但前些年時氣並不是很好,便被父親賣去新開府的李府做了大丫鬟。雖然奴婢不知道夫人叫什名誰,但確認得夫人本人。因為夫人前年過年在府中也是住了十幾日,所以奴婢特別清楚夫人的長相的。若是夫人今日在此,奴婢定認得出來夫人的。”
武順帝自然是接言道:“那你便抬起頭來瞧瞧,這裏哪位是你家夫人吧。”
那丫頭抬頭凝望著四周,眼神確在皇上身側的竹香身上停了下來。
手隻著竹香一臉委屈的模樣:“夫人……奴婢可下尋到您了,您快與皇上求求請,奴婢真沒有刺殺的嫌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