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珍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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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時拿不定主意,確叫慕容奇冷聲出言下了一跳:“父皇,難道您還在疑惑著是不是要不要除去兒臣嗎?人是同樣的人您又質疑身份。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如今能證明身份了,您確又開始猶豫不決了。難道隻有非除了兒臣……您才可以釋然嗎?虎毒尚且不食子,您就真不怕天下人對您寒心嗎?”

    幾句話也是大帽子又扣在了頭頂,讓武順帝不得不接此言。

    冷著臉麵冷哼著:“朕也沒說不檢驗,紹嬤嬤,李嬤嬤你二人帶著她二人去往後院處的攬秀園查探,一有消息馬上回稟。”

    “奴婢遵命”二人也是一個從秋桃手中接過竹香,一人伸手引著霓裳憐一同去了攬秀園。

    武順帝對這兩個嬤嬤還是十分放心的,因為畢竟也是服侍了自己多年的老嬤嬤了,他相信她們一定不會出賣自己的。

    過了兩刻鍾後,兩位嬤嬤也是帶著二人分別從左右兩側的門欄處走了進來,微微額首道:“回皇上的話,李夫人的背後的確有一個蝴蝶型的胎記在右側的頸肩處,而柔妃娘娘的蝴蝶胎記則是在左側。經奴婢二人共同檢驗,絕無差錯。”

    往事曆曆在目的回放著,武順帝隻有剛開始的一會被代入到惱怒之中。

    可是那親吻過無數次的蝴蝶,他又怎會不知道在哪個肩頭呢。

    看來治罪慕容奇是絕無可能了,隻能削了他一條臂膀也是好的。

    可在剛想開口說話時,他身後突然多了一個太監模樣的人貼在他耳旁耳語了幾句確也讓他變了臉色。

    顫抖著嘴唇確是什麽都說不出,隻是看著慕容奇眼睛裏閃著殺人的目光,隨即又淡了了下去變成了灰茫。

    他知道今日的自己已經在無翻身的餘地,若是一旦動手自己則必是葬身此處。

    對著下坐的所有人揮了揮手暗啞著嗓音道:“都下去吧,今日就散了。宮中加強了守衛,你們出宮時也都多主意一些。如今朕老了,有時難免糊塗一些。日後有事你們像太子吩咐即可,等他拿不定主意在來尋朕吧。這皇宮中總是太不安穩,從今往後也全全交於太子派人監管吧。”

    說著也是暗淡的神色緩緩的起身,仿佛一時之間他就恢複了老態的神情。

    由胡貴扶著起身,去往了後宮之中。

    慕容奇看著這樣的背影確是大拳緊握,他莫名的覺得眼睛有一些酸澀。

    他心裏知道武順帝是放棄了這場父子相爭,就安逸的去過他晚年的生活。

    因為一旦雙方人馬對峙起來,那便是多久也無法緩和回最初的模樣。

    誰剩誰敗,輸的也隻有大慕而已。

    一場萬壽節就這樣匆匆離場,而周瀾兮更是讓慕容奇打昏抱回車內的。

    不然她一定會衝動的要帶回竹香,決不會留她一人在那獨自麵對武順帝。

    月明當空中周瀾兮也是緩緩的睜開雙眸,看著那熟悉的圍蔓她在也控製不住的哽咽起來:“竹香……我不要竹香死,爺我求求您,救救竹香好嘛?哪怕是用我的命去換……”

    話語被慕容奇的大手一把捂住了嘴角,嘴唇輕抵在她額頭間:“別著急,等過幾日爺換你一個活蹦亂跳的竹香好嘛?”

    “爺說的可是真的?妾身現在就要去看竹香。”說著也是急忙要起身,確被慕容奇一把攔回在懷中。

    嘴角輕著著她的朱唇:“現在還不成,你若是在不聽話爺就不準你見她了。等到李卓成親那日,爺定會讓你見到活生生幸福的竹香。”

    周瀾兮有些不信更有些疑惑的躲開慕容奇的糾纏:“那個是竹香還是那個霓裳憐?爺可不要虎我,你如何能在那麽短的時間內將二人調換,還讓妾身都沒認出來呢?”

    慕容奇點著她的小鼻子一臉的寵溺:“是霓裳憐……”

    “我就知道爺是虎我的”說著也是馬上雙眼泛起霧氣,一副可憐的模樣看著讓你心疼。

    慕容奇看著也是忙開口哄勸著:“一說你就急,也不等爺將話說完。她是霓裳憐也是竹香,那個是她另一個名字。而宮中那個是她的親姐姐,早年被她耍錢的父親一同就買給了人販子。隻是她命不好,沒碰到你這樣的主子。而是淪落了紅塵,成了風塵女子。”

    周瀾兮聽了也是雙眼冒著藍光:“爺說的可是真的?那爺是在何處見到此女子的。莫非你……”

    說著便又要來,讓慕容奇急忙阻止了:“停停停……爺可沒那愛好去逛什麽窯子,是那陣張亮請了一陣長假在離京去了大同那裏,在那的一個縣城裏看見了這個女子。一時的覺得看著與竹香相像動了惻隱之心才為贖了身,放在大同的院落裏養了起來。”

    周瀾兮馬上也是破涕而笑,有了身子的女人總是這般陰晴不定的。

    側身窩進慕容奇的懷中哀歎不已:“她也是個苦命的,如今才被贖身確又被送進皇宮之中。隻是讓她這樣她是否甘願啊?又是否會識破帶來禍端呢?”

    慕容奇緊摟著懷中的人搖著頭:“當初爺也怕漏了風聲,一直不肯同意。張亮說此女子演技十分好也可謂是以假亂真,長長將那院子折騰的人仰馬翻。可今日看你拉著她哭時,她那真情流露也是讓爺放了心。加之李卓常日對她的教導,相信總能糊弄過關的。而且如今爺在也不需要懼怕任何人了,隻要你安安生生的少與竹香見麵,過幾年爺必讓你在這京都橫著走。”

    “橫著走幹嘛,妾身也不是螃蟹。雖然她演技好,但在風塵中打滾的女人又怎會甘願在那皇宮中寂寞一生呢?會不會她突然不想呆了便會鬧起來啊?”

    “不會的,她早厭惡了紅塵的生活。為的那些紙醉金迷宮中你留於竹香的還少嗎?而且以她的手段,想奪取父皇的寵愛那還不是手到擒來。你就放心的給爺生兒子就是了,其它的都不需要你操心。”

    唇齒相依間已經更加的深入,周瀾兮推著慕容奇的身體也是口齒不清的含糊出聲:“爺還生兒子,都已經有了昌麟了您還要幾個啊。”

    “不夠,離你欠爺的還遠的很。”

    李府內

    一夜的繾綣也是讓二人一刻也不想分開,直到精疲力盡李卓仍是不肯鬆手的緊摟著竹香。

    手摸著她皮包骨的小手也是輕聲呢喃著:“竹香”

    “嗯……”

    “竹香……”

    “嗯……”

    就這樣來來回回不停的重複的叫著,竹香也沒有一絲不耐煩的回著他的話。

    直到很久後李卓的一顆淚珠滾落到竹香的頸肩處,聲音帶著哽咽的蹭著她的脖頸:“一年零四個月二日,我終於又能將你攬入懷中了。竹香,你掐我一把好嘛,證明這次不在是夢,而是你真真實實的在我懷中。”

    竹香伸出手來在他的手臂上使勁的掐了一把,她不是不心疼他,而是在黑暗中她早已不知道掐了自己多少次。

    無數次的夢中,無數次的人。剛要觸及的手臂與身體,就這樣轉瞬而逝了。

    那種痛徹心扉的感覺想必無人會懂,隻有他們二人才會知道那是怎樣的痛徹心扉。

    伸手又替李卓揉那剛才掐過的地方:“不是做夢,李卓真的不是做夢。我好想你啊,沒有一個夜晚我不想飛出那皇宮回到你身邊的。李卓……李卓……”

    也不知道那不是做夢是在對自己還是在李卓說的,反而是她哭的泣不成聲。

    李卓也是哽咽著將竹香摟緊:“不是做夢,我真怕一覺醒來你便會在此消失。竹香……不要在離開我了好嘛?”

    “嗯……在也不要離開。”一聲的允若想必她們會用一生去完成吧,沒有浮誇的山盟海誓隻有一生的永不離開。

    滿天的大紅色渲染了整個京都的天空,李府內也是一片喜氣洋洋。

    周瀾兮坐在喜房內看著那一身鳳冠霞帔的竹香,確是在也按耐不住眼中熱淚。

    一把將竹香擁入懷中:“出來了,終於出來了。”

    竹香也是滿眼的潮氣,伸手回抱住周瀾兮的身體:“嗯,主子奴婢出來了。”

    “竹香……對不起,都是我害了你才會如此。你……你能原諒我嗎?”周瀾兮抱著竹香那骨瘦如柴的身體早已哽咽的整個人都說不出話來。

    竹香伸手拍著她的背腹不停的安撫著:“主子當日是奴婢自己背著您做的又與您有什麽關係呢?而且如今奴婢已經出來了,又是大婚之日您該高興才是。萬萬不可在哭,免得動了胎氣傷了小主子啊。”

    “嗯……我不哭,竹香也不要哭了。”

    坐起身來看著竹香確是霧氣仍久久不散,伸手替竹香拭去了腮邊的淚水:“以後不可在奴婢奴婢的叫了,我也不會在叫竹香了。想必李卓該是與你說了緣由,記住日後人前人後你隻有一個名字。那就是……霓裳憐,萬萬不可在記錯一次。”

    “嗯,奴婢……醒得了。主子,日後未閉嫌疑奴婢也不能近身伺候您了,請受奴婢一拜。”說著也是起身跪在地上,一個頭重重的磕在了地上。

    周瀾兮冷冷的看著一切的無奈也是搖著頭將她扶起:“一切但等爺功成那一日,你我方可在想見。竹香……你能幸福是我今生最大的期盼,你能為我好好的過好每一天嗎?”

    “恩……奴婢定會為主子過好每一天。”為了遮人耳目順利讓慕容奇登基為帝,她們也隻能如此。

    周瀾兮一步一步邁著大步,身著一身太子妃服製的走出房門,去繼續那接下來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