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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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尤氏蠻王殿,白草在他隱蔽的密室中,將最後一絲先天劍氣逼出體外,臉色恢複紅潤。

    如今的蠻王之軀,為何會連先天劍氣都承受不了,難道真如飛廉老祖所說,這天地間再也難有人到達身如大地的真正蠻王之鏡?”

    白草目中有回憶之色,回想著百年前飛廉對他說過的話。

    飛廉曾對白草說過,真正的蠻王即使像他到了化神境的小天人強者,也沒有多少勝算。但在那一位活了三四百年的西戎蠻王被他用玄天罡印擊敗後,之後的蠻王別說遇上化神境的強者,即使在元嬰強者麵前,也不堪一擊。

    至於這其中到底是何原因,會讓蠻王的實力一落千丈,飛廉當時沒有與白草細說,隻是留給他一卷殘缺的《九黎經》。

    也是這卷殘缺的《九黎經》,讓當年隻是一名小首領的白草,短短幾年實力暴漲。

    但白草很清楚,即使他實力暴漲,並且還兼修了煉氣功法,但都沒有到達飛廉所說的真正蠻王之鏡,其他蠻族的蠻王更不用說了。

    這些年,他常常閉關參詳這卷殘缺的《九黎經》,不過依然毫無所獲。而在這卷《九黎經》中,最後殘缺的幾頁中,有簡單記載,真正的蠻力是洪荒之力!是能堪比神族的神力!

    阿非那小子是老祖親自撫養成人,他肯定知道什麽。”喃喃著,白草推出密室的石門,也以為都過去兩天了,贏非也應該回來了。

    贏非是回來了,但卻是帶著一位妖異的黑袍人回來的。不過回來後,即使花娘想見他,也見不到,而是與黑袍人關在房間中,並讓金蟬子在門口守著,誰也不能進來。

    因為黑袍人被先天劍氣所傷,在回到領地後,留在他身體中的妖力偏偏又反噬,讓他連行動都困難。

    而贏非身上的火神力正好能壓製他那半人半妖的妖力,於是隻好心疼的耗費些火神力為他壓製了。

    所以他絕不能讓其他人窺視。

    不過為了給黑袍人壓製紊亂的妖力卻是花了大半個晚上,這讓贏非簡直心疼的要命,以至於黑袍人沒少被他罵。

    贏非的房間中,贏非罵狗一樣罵著黑袍人,“我操,你有點腦子行不行,想要讓我把《妖皇經》行功路線全都告訴你,那你以後還會聽我話嗎?”

    黑袍人氣得額上蛇紋浮動,看贏非的目光仿佛要吃人。

    我操,還敢瞪我,別以為你叫無情,本少爺就怕了你。”贏非一腳將他踹倒。

    原來黑袍人叫無情,被一腳踹倒在地,無情暗暗問候了一遍贏非祖宗十八代,不過轉身就笑得跟鬼似的,道:“少爺,是吾,哦不,是我不對,不能貪得無厭,以後你放心,我鞍前馬後伺候著你,絕不讓你受誰欺負。”

    贏非看著無情那張妖異的此刻笑得有多看就多難看的臉,道:“少來這一套,乖乖去給我先倒杯茶來。”

    無情乖乖去倒水。

    贏非很滿意,道:“無情,說實話,本少爺挺可憐你的。以後老實跟著本少爺,本少爺會帶你去妖界尋你那個殺千刀的妖族父親,至於你那個半路師尊就忘了吧。”

    無情大為感動,道:“少爺,我師尊其實對我不錯,如果不是他,我想必早就被四方閣那些狗道人給丟進火爐煉丹了。”

    贏非道:“這麽說,你還要先去見你師尊,才能與我回族。”

    無情道:“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這次他在西荒邊境突然失蹤,我擔心他天海道人那一戰,所以我必須要見到他,才能放心跟著你潛心修煉《妖皇經》。”

    贏非喝了一口茶,道:“你師尊的仇家還真多,什麽陰陽毒師又天海道人,那你說說,你師尊誰呀?”

    無情道:“申公豹你聽說過沒有,五大邪道宗師之一。”

    贏非脫口道:“申公氏族?僅次於上古八族的複姓氏族?”

    無情道:“對,我師尊便是上古申公氏族的嫡係血脈傳承者。他雖然被稱為邪道宗師,但實際上卻是重情重義之人,此次重出江湖,第一就是想找陰陽毒師,為其當年一位也是唯一的友人複仇,但在一路尋到西荒後,卻遇上了昔年仇家天海道人。因此才讓我追尋陰陽毒師的蹤跡,如果不是因此,我也不能碰到你.......”

    無情話挺多,贏非聽著頭疼,道:“好了好了,說故事啊。”

    被贏非打斷,無情隻好不說了。轉而又問道:“少爺,你那《妖皇經》哪裏來的?真是最正宗的妖族功法啊,那行功路線簡直讓我舒服死了。”

    贏非不著痕跡的白了這半妖一眼,道:“我為什麽要告訴你,不過我也跟你說過了,想要修煉《妖皇經》中的天妖九脈,可要天雷淬體的,到時被劈死了,你可別怨我。”

    無情拍著胸脯道:“絕對不會,再說了那天在荒野中妖力倒行,如果不是遇見你,我恐怕早就去地府找我娘團聚了。這是我的宿命,如果沒有真正的妖族功法讓我突破下一個境界,恐怕某天就會被留在血脈中的妖力反噬而亡了。”

    便在二人說話時,守在門口幾乎要睡著的金蟬子忽然道:“老頭,你來幹嘛?快滾吧,這裏沒你事。”

    剛走到門口的白草真想一掌呼死這光頭小王八蛋,一百年來,誰敢讓他滾?而對於有趣又不懂事但殺起人來絕不含糊的金蟬子,白草第一次見到他時忽有種惡魔轉世的錯覺。

    刹那的一愣後,白草看在贏非的麵上,忍了,哄道:“老夫找你哥哥有事,乖,開門。”

    金蟬子手裏的銀棍一橫,道:“說什麽也沒有用,沒有我哥哥的話,即使他爹他祖宗來了,我也不會開。”

    白草再次愣住,這小禿驢真有個性啊。

    不過下一瞬,贏非的聲音傳出來了,“贏僧,開門。”

    金蟬子哦了一聲,將房門打開。

    白草簡直無語了,卻聽贏非笑嗬嗬的道:“白草,你找我何事?”

    說你回來了,老夫......咦?”剛踏進房門,白草見到站在贏非邊上穿著黑袍的無情,轉口咦道:“非子,這位年輕人是誰?怎麽沒見過。”

    贏非道:“如果沒有他,我也絕不會這麽順利的把楚軍玩得團團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