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吊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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贏鏡坐在小樓的門口,抬著頭看天上的星空,他喃喃著,“都半個月了,少爺這是去哪了啊”
“老毛驢,你在幹嘛?”金蟬子有些煩躁,贏非不在,他藏在靈魂深處的魔性有時候會讓他雙眼突地變得通紅。
贏鏡頭也不回,道:“別煩我,我在數星星。”
金蟬子從房間走了出來,“我操,還數星星嘞,一閃一閃的都像狐狸精,有什麽好數的。快給我準備晚飯,我餓了。”
“你以為你是少爺啊,滾一邊去吧。”
“老毛驢,看來你皮又癢了,信不信我像昨天一樣把你扔出去!”
兩活寶又開始吵了。
院門外忽地閃過一個人影,贏鏡登時一喜,以為是贏非回來了,金蟬子卻道:“是那條小蛇。”
原來是無情。
贏鏡連忙告狀,道:“無情,小禿驢罵你是條蛇。”
“老毛驢,你想死啊!”金蟬子想打人了。
無情更絕,妖異的眼睛瞟了兩貨一眼,道:“再吵,吾把你們統統狂扁一頓!”
“喲,我操,哦彌陀,嚇死我了,來啊!”金蟬子頓時不爽了,伸手隔空對著房間內銀棍一抓,銀棍就飛到了他手中。他如今已經修煉到佛宗三禪巔峰,實力與無情比起來雖然還差些,但也絕不是沒有還手之力。
贏鏡瞬間笑了,“等會再打,我去拿板凳。”
“要看戲,你還是到樹上去看,這樣看得舒服。”無情拎小雞般拎起贏鏡,一甩手,這老活寶飛到了院子中的樹杈上。
“無情,少爺回來,我定告訴他你動了他的蛟龍槍,看少爺饒不饒得了你啊,哎喲!疼死我了!”贏鏡被甩飛,剛好卡在樹杈上,疼的他哇哇叫。
“完美,哈哈。”金蟬子拍手叫好,隨即道:“小蛇,來吧,戰吧,誰輸了誰明天去沙漠找哥哥。”
“哥哥,哥哥,吾去你的哥哥,一聲不響影都找不到,氣死吾了。”
無情腰身一塌,衝天而起,與飛身而來的金蟬子戰在了一起。
這半月裏,贏非都在火鳳殿中的秘密空間中,因找他找不到,一個半魔半人,一個半妖半人都越來越煩躁,幾乎每天都要戰一回。
最倒黴的就是贏鏡了,被這兩位欺負的憋屈的想死,特別是無情,下手還沒輕重。
火鳳殿裏那秘密空間中的廢墟神殿中,除了飛廉那裏仿佛有著永恒不滅的點點燭光,其他地方都是黑暗的。
漆黑一片,看不清所有。但是此時此刻,在這個廢墟神殿中,遠遠望去卻有一團赤紅色光幕顯現,在這仿佛黑暗無盡的廢墟深處,猶為顯眼。
漸漸靠近,可以看清滿目蒼痍的廢墟中,到處散落著殘圭斷璧,甚至還有巨大的各種遺骸。
而在這裏的不遠處,一個衣袍都磨出了大小不一口子的少年,閉目坐在那裏。他的周身浸於如火焰在燃燒的赤光之中,似是一道屏障,又似在他身體照耀而出。
赤紅色火光照亮了周圍,也照亮了少年此時的臉,此時的眼。長睫卷翹,鼻梁高挺,襯著他白皙而又年輕的臉旁,是那樣的俊美而又迷人。
他長睫微微抖動,忽然睜開了眼,那一雙不似人間的眼眸,是那般的清澈,又那般的靈動。
與此同時,他周身的那些赤紅色火光好似湧動的火潮一般,上下起伏,然後緩緩沒入了他的身體之中。
在最後一絲火光鑽入他身體的刹那,他清澈的眼波中,火光流轉,仿佛清澈的潭水燃起一片火焰,激起一片火浪狂潮。
一會後,他靜靜地伸出右手,一絲絲如火雲般的霧氣夾著赤紅色光芒在他掌心閃爍,然後慢慢地開始縈繞而出。
縈繞而出仿佛燃燒著火光的霧氣不斷的在他掌心扭動,隱隱聽去,好像一頭卷縮的幼小火龍便要打開身體,然後飛天而起。
蒼老又虛弱的聲音傳來,“非兒,就是此刻,快注入火神力!”
少年當然就是贏非,他嗯了一聲,當即催動火神力注入掌中,隻見那本是卷縮的幼小火龍,忽地打開身體,瞬速變大變長,轉眼長愈半丈,然後在他身旁飛舞!
隨即在他的一聲長嘯中,猙獰的火龍頭猶如活著般,也同時仰天咆哮!
無盡的喜悅充斥著心扉,他哈哈大笑,“哈哈,老祖宗,經過上千次的凝練,終於成功凝練出熾天龍了,你看,我想什麽,它就跟著我幹什麽,哈哈,太好玩了”
飛廉望著不遠處的少年開心的手舞足蹈在玩著火龍,笑道:“熾天龍有你的一縷魂識,你想什麽它自然也想什麽,不過你的火神力終究沒有進化,所以它實際上還沒有實質的火焰龍軀”。
“老祖宗,你放心好了,兩年後我一定要得到燭龍焰。”
飛廉微微而笑,招手道,“非兒,過來。”
“哦哦,來了。”贏非心神一動,收了熾天龍,跑到飛廉身旁。
飛廉道:“非兒,老祖接下來會陷入沉睡,所以在沉睡之前,要囑咐你三件事。對了,老祖這裏還有赤鸞留給你的一件空間靈器,你出去時一並給你。”
贏非聽不進飛廉其他的話,焦急道:“老祖宗,你說你要陷入沉睡?沒有事吧,你可千萬別嚇我啊!”
飛廉嗬嗬笑道:“傻瓜,不用擔心,三年內老祖的元神都不會消散。”
第二天天還沒亮時,贏非像往常一樣,騙開火鳳殿外的那兩名守衛,然後走向他的小樓。
隻不過,此時的他看去就像從哪兒逃荒回來一般,好好的青袍沒有一處是好的,不是被火燒出了一個洞,就是多了一個口子。
透過他破碎的領口,可以看到,他的脖子處多了一條掛著黑色吊墜的黑色項鏈。
飛廉告訴他,這條項鏈吊墜本來就是他的,是他前世時有個女孩送給他的定情之物,是一件先天空間靈器。當然這些都是赤鸞告訴飛廉的。
先天靈器在這個天下可以說是絕頂的寶物,但贏非當時在見到這條黑色項鏈吊墜時,神魂莫名一顫,心,不由得竟是微微一疼。
贏非問飛廉那個女孩是誰,飛廉說不知道。
而贏非不知為何,那一刻就突然想到了華瓔!
漆黑的黎明,他回到了小樓,呈現在眼前的是院子中像是被豬拱過一般,泥土翻卷,石桌也變成了石塊,就連那棵院子中的古樹也是樹倒枝折。
金蟬子遍體鱗傷躺在院子中呼呼喘著氣,無情也好不到哪裏去,趴在地上死狗一般。
贏鏡正在一本正經的數落著他二人,忽看見自家少爺走進院子,他驚得跳了起來,隨後痛哭道:“少爺,您終於回來了,再不回來,老奴可要被他們整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