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贏非又被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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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險惡,雖在紅塵之中,但即使看破了紅塵,也未必能看破江湖。
贏非在朝哥的時候,雖是被稱為朝哥第一少,但卻連紅塵也未看破,又怎麽能看破江湖。即使天下五大邪道宗師,行走在三教九流的江湖,也難免會吃啞巴虧,又何況他剛從宗族出來的少年。
他行軍打仗深得飛廉真傳,更是萬年不遇的先天生靈,可以說如今的他,先天之下已無對手。不過對於魚龍混雜的江湖,雖然憑這些自保或許夠了,但想要順心順意,卻差遠了。
他是聰明,剛才的手段也狠。
但卻又被人玩了。
這一點,他還真不如無情。
剛進天荒城時,無情便說要低調點,可他不聽,出手闊卓連眼睛都不帶眨的。
假如這時無情與他一起,必不會打斷那店家的腿,但已經打斷了,便要再打斷他另一條腿,他或許才會老實。
也肯定不會聽那賣花女的話。一個大半夜賣花的小女子,這本就是很奇怪的事,那說出來的話又有幾分是真的。
可贏非又相信了。
於是,他去闖禍了!
滿春樓,天荒城最大的一家青樓。在這種風月場所,隻要你覺得你夠強大,便可以為所欲為;隻要你夠強大,這裏便是人間樂園。這裏有各種各樣的美食,各種各樣的美女,讓男人浮想聯翩,欲罷不能。她們豐滿嬌豔,放.蕩不羈,隻要你出手闊綽,她們能讓你快活似神仙。
但不管是誰,進入滿春樓,絕不能破了滿春樓的規矩。
已是深夜,但滿春樓中依舊燈火通明,各種或放浪或嬌柔的笑聲不絕於耳。
刹那間,贏非有些失神,不僅是仿佛回到了在朝哥時風流不羈的生活,更是覺得這家滿春樓特為熟悉,好像曾在朝哥就有家與這般風格差不多的春樓。
贏非踏進滿春樓,樂聲、脂粉、酒香,一片曖昧的蒙蒙朧朧,絲絲縷縷縈繞而來,讓他簡直是渾身一陣抖,好似骨頭都有些酥了。
忽一陣嬌笑從二樓的樓梯口傳了下來,一個濃妝豔豔的老鴇,腰肢擺動,走了下來。
在她身旁還跟著一個嬌媚豐滿的大姑娘,如水眼眸,媚眼如絲,打量著剛走進來的贏非。
贏非年輕又氣質獨特,不管走到哪都會引人多看幾眼。他身上青袍的麵料雖然在宗族是最好的,雖然也是宗族女仆們精心縫製的,但宗族流放西荒百年,早已脫離世俗紅塵。
不管是麵料還是穿衣風格早已跟不上潮流,普通的不能在普通。在這些閱人無數的紅塵女子眼中,自然一眼就能看出。
但進門就是客,隻要出手闊卓,同樣是爺。
哎呦,是那股春風,將公子吹了進來……”老鴇迎了上來嬌笑說著,身邊大姑娘的那雙摸過無數男人的手,軟軟地挽起了贏非的胳膊。
勾人心魄的甜香,漫卷全身,贏非很正常,自然而然的有點衝動了。手也不自覺的捂上身旁大姑娘的腰肢,眸中忽然現出不羈神色。
大姑娘笑得天花亂墜,媚笑道,“看不來公子還是個老手哩,咯咯,奴家今晚正寂寞呢......”
哎呦呦,公子眼光真不錯,粉兒唱曲,彈琴,她都會,最拿手的還是吹簫哦,哈哈.....”老鴇笑語不斷,道:“粉兒,帶這位公子去二樓包房,好好伺侯著……公子您要什麽就盡管吩咐著!”
粉兒掩嘴嬌笑,贏非當真是欲罷不能,倏然間,胸中升起邪火,那隻手熟練地伸進了粉兒的領口,一陣鼓搗。
可也在這時,華瓔的容顏忽地措不及防地闖入腦海,讓他猛地一個激靈,一把推開纏繞在自己身上的粉兒。竟是把粉兒推了一個踉蹌!
呀呀,公子,你幹嘛推我?”粉兒踉蹌了好幾步,差些摔倒。
老鴇狹長的眼角瞬間眯成了一條縫,陰鷙的看著贏非,“公子,不喜歡嗎?”
贏非將剛才自己這隻不老實的手在身上擦了擦,道:“今晚,讓離惜來陪本少爺。”
粉兒好像見鬼似的望著贏非,道:“原來是不想活了啊。”
贏非還沒搞明白這句話什麽意思,哪想,老鴇忽然翻臉罵道:“哪來的小雜種,竟敢到滿春樓造次……”
小雜種?即使在朝哥當街調戲了前商紂王的妃子,武城王的妹妹,也沒誰敢罵他是小雜種,這老鴇竟然罵他小雜種?
贏非簡直是氣懵了,瞬間揚腳踹向了老鴇腹部,直接將人給踹了出去。
啊……”一聲尖利的慘叫響起,被踹倒地上的老鴇,抽搐不已,不知死活。那被贏非摸過胸脯的大姑娘驚嚇之下,大喊“殺人了,救命啊!”
贏非又是一腳也將她踢飛在地。
此時,滿春樓樓下大廳已站了好些個風流浪子,這些風流浪子看樣子也是久混江湖之人,見贏非在滿春樓鬧事,拍手叫好,巴不得事鬧得越大越好。
但幾位剛經過樓下的姑娘們,嚇得腿肚子打顫,隨後尖叫著跑向後樓,“冷爺,冷爺…..殺人啦……”
贏非臉不紅心不跳,看著倒在地上已經緩過氣的老鴇,道:“讓離惜出來,不然我拆了你這家青樓。”
老鴇怨毒的看著贏非,倒在地上粉兒又驚叫一聲,也在此時,後樓有個憤怒的聲音也傳了出來,“誰他娘的腦子進水了,竟敢在此撒野?”
隨著這聲憤怒的聲音,隻見一位三十幾許,一襲黃衫,麵目陰狠的男子,手提一柄刀背隨刃而曲的長刀衝了進來。而在其後還有四五個打手般模樣的壯漢。
見這位一衝了進來,那嬌媚的粉兒連滾帶爬的跑了過去,“冷爺,你在不來,奴家就要被先奸後殺了……”
冷老三,給老娘活剝了他的皮!”老鴇這時也站了起來。
贏非反手就是一個巴掌,直接將那老鴇的一顆門牙打飛。
沒說一個字,但某種難言的,似冷又似火的氣質卻為此時的贏非蒙上了一層冷酷到家的感覺!
冷老三氣的呱呱亂叫,手中長刀寒光一閃,對著贏非劈麵而來。
衫袖飄飄,姿態似乎瀟灑已極。
此時樓上樓下包括大門口的人越聚越多,很多人也知道冷老三不是刀技了得,而是藏在袖子中的四把飛刀,才是要命的毒招。自然一眼瞧出冷老三這一招乃是虛招,隻要這位少年,去接或者躲開他這一刀,那麽接下來,他便會被冷老三的飛刀給擊穿心脈。
幾十雙眼睛都在等著鮮血飛濺的那一刻。
但是贏非卻仍然若無其事,嘴角的冷笑痕跡還猶在,似乎他看著提刀劈來的隻是一個死人。
冷老三的刀鋒忽然間將贏非一劈為二,眾人登時嘩然尖叫,而冷老三他自己卻是驚得生無可戀!
因為這一刀是虛招,可感覺卻像是劈在空氣中,人看似被劈了兩半,實際上沒有一絲鮮血!
這是殘影!
這少年人的身法比比閃電還要快。圍觀的人隻是刹那的錯覺!冷老三心魄皆失,這種身法,他不但見所未見,就連聽說都沒有聽說過。
果然如此,刹那之後,贏非好像會瞬移一般站在了冷老三的身側,拍了拍他的肩膀,在他剛回過神的瞬間,卻一拳打在他的小腹上,這一拳暗暗灌錄了一絲火神力。
冷老三登時覺得氣海好像被烈火焚燒, 臉上瞬間慘白,因為氣海被廢了!
他是靈虛初期煉氣師,在天荒城不算強者,但也算高手了,沒想到一個照麵,氣海竟然幾乎要被焚燒殆盡,下一刻或許就廢了!
冷老三竭斯底裏,又覺氣血都在燃燒,一抹腥氣從嘴中湧出,哇的一聲吐了一口大血。
嘶......”眾人倒抽冷氣,老鴇等人更是神經似乎都有些錯亂了,大氣也不敢出。
忽聽贏非看著冷老三,道:“若是聽話,還能保住你的氣海。”
冷老三頓時老實了,又聽贏非道:“接下來,我問你一件事。”
啥事啊?”冷老三快哭了。
贏非道:“也沒什麽特別的事。我裝金子的袋子被人偷了,那人叫賈千手,聽說他的相好是你們這家春樓的頭牌離惜,所以你乖乖叫他們出來吧。”
一聽贏非的話,眾人的表情可就精彩了。
冷老三想哭又想笑,道:“你被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