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收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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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刀疤青年隻感覺眼前一花,一隻不大的手掌卻是刹那間出現在了他的脖頸。

    當他看清這隻手掌的主人之時,他的眼中露出無法置信之色,臉上還保持著獰笑的模樣,不過此時卻是有些僵硬,嘴唇幹澀的擠出了幾個字眼。

    微風吹過帶起片片枝葉飛落之聲,除此之外,四周一片寂靜,隻聽見刀疤青年心髒砰砰的跳動之聲。

    喬遠右手抓在刀疤青年的脖子之上,根本沒有去看他一眼,他的目光始終盯在陽炎真人的身上,嘴角略翹,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

    “閣下究竟是誰?”

    陽炎真人緩緩從巨石之上站了起來,神色極為凝重,雙目直勾勾的盯著喬遠,根本沒有理會被喬遠抓住的刀疤青年,右手緩緩向著腰間移去。

    “哈哈你這牛鼻子也是有趣,我不就是我嘛,明知故問。”

    喬遠咧嘴哈哈大笑起來,右手抓住刀疤青年的力度又是大了幾分,不過那刀疤青年好似被掐住了命門,根本沒有一絲掙紮的力氣。

    陽炎真人聽見喬遠的話語根本沒有一絲怒意,反而眼中的凝重更多了幾分。不過這種狀態隻持續了十息,中年道士臉色一變,露出溫和的微笑緩緩開口。

    “嗬嗬小友切勿動怒,貧道這孽徒生性浮躁,可卻沒有惡意,隻是為了小友前途著想,還望小友手下留情。”

    喬遠看見陽炎真人的微笑也是露出了同樣的微笑,眼中卻是微不可查的閃過了一絲狡黠之光。

    “哦原來如此,那我也不好計較了。”

    喬遠說完就抬起右手將刀疤青年提了起來,向著陽炎真人一拋而去,雙手背在身後,臉上露出似笑非笑之色。

    陽炎真人腳步一踏直接飛向刀疤青年,單手一托就將刀疤青年放在了地上,隨後站立在喬遠三丈開外,臉上露出溫和笑意,向著他一抱拳緩緩說道。

    “多謝小友,若是”

    陽炎真人話語正說著,卻是突然從他的袖中飛出一把藍色短劍,向著喬遠的眉心刺去。

    此劍速度極快,幾乎隻能看見一道藍光從他的袖口飛出。而且兩人的距離隻有三丈,短劍上一息從陽炎真人袖口飛出,下一息就到了喬遠眉心,出其不意,讓人防不勝防。

    陽炎真人在短劍飛出的瞬間立刻一拍儲物袋,從裏麵飛出一張紙符,隨後陽炎真人咬破舌尖,噴出一口舌尖精血在紙符之上,單指向著紙符一點,紙符立刻燃燒起來,迅速向著喬遠飛去。

    陽炎真人做完這一切並沒有停下來,眼中狠厲之色一閃而逝,又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隻小鍾,一把小劍,一把短戈,他先在小劍和短戈上麵輕抹一下,立刻小劍和短戈就化作了一丈大小向著喬遠而去。

    可就在陽炎真人操縱小鍾之時,他的臉色卻是轟然大變,手中的動作頓時停了下來,眼中露出滔天的駭然和震驚,他看到了他這一生都無法忘記的一幕。

    喬遠背負著雙手站在原地,臉上的似笑非笑之色一點都沒有變化,眼中的譏諷之色十分明朗。

    那把藍色短劍瞬息之間就刺向了喬遠眉心,不過在離喬遠眉心一寸之處之時就轟然碎裂,化成粉末倒卷而出。

    紙符緊接而來,不過在被粉末卷中之時馬上就化為灰燼了,好似一張普通的紙張燃燒殆盡,根本沒有一點效用。

    再就是變大之後的飛劍和短戈,幾乎是剛剛變大,就被粉末卷中。在陽炎真人的注視下也是轟然碎裂,化成了粉末繼續向著他倒卷而來。

    這一幕讓他是心驚膽顫,魂都嚇沒了,額頭汗珠泌出,瞬息間後背就已經被冷汗打濕了。

    陽炎真人一拍儲物袋,盾牌,鏡子,銅錢,各種法寶足有十多件,沒有時間施法操控,直接就是一股腦丟了上去,希望可以阻擋一二。

    “咦!你這牛鼻子法寶還挺多的,肯定幹過不少殺人奪寶的事。”

    喬遠看見陽炎真人一下子從儲物袋中取出了十多件法寶,根本沒有一絲心痛之意,直接就向著粉末風暴丟去。

    他的臉上露出微笑,抬手向著粉末風暴一招手,瞬間粉末風暴就消失在了原地,沒有損傷一點陽炎真人丟出來的法寶。

    “前輩,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小人該死。小人願將一生的法寶獻於前輩,隻求前輩能夠留下小人一條賤命替前輩搜集法寶。”

    陽炎真人看見這一幕頓時就跪在了地上,一邊向喬遠磕頭一邊開口求饒,一臉淒厲的表情,幾乎是聲淚俱下,說著還取下了自己的儲物袋,將裏麵所有的物品倒了出來。

    喬遠粗略一看大約有數十件法寶,還有丹藥、靈石、符籙、功法等等各種修煉資源,幾乎是將地麵方圓三丈之地鋪滿了。

    喬遠看著這些東西,臉上露出笑意,不過卻沒有開口說話。

    “前輩修為高神,法力無邊,小人有眼無珠,隻恨自己醒悟的太晚。現在得罪了前輩,小人本該萬死莫贖,可小人洞府中還隱藏了許多法寶之物,若是就此死去,豈不是不能向前輩獻寶了。小人願立下血誓,願為前輩鞍前馬後,做牛做馬,搜集更多的法寶。”

    陽炎真人看見喬遠臉上的微笑之色,心中大喜,連忙趁熱打鐵的繼續說道,說完也不看喬遠的反應,直接就咬破舌尖,吐在了自己掌心。

    “小人陽炎,今日在此立下血誓,甘願認前輩為主。若有背叛,形神俱滅。”

    陽炎真人誓言說完,其掌心的血液就自行蠕動化作了一個“血”字,看起來觸目驚心,不過片刻間就融入了他的手掌之中,消失不見。

    喬遠聽見陽炎真人這一番話語,看見其一番動作行雲流水,沒有一絲一毫的拖遝,發下血誓之時甚至沒有一點猶豫之色,其話語動作就如事先演練了無數遍,聲淚俱下的模樣好似喬遠在欺負他一般。

    喬遠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輕咳了一聲,尷尬一笑的說道。

    “你這牛鼻子倒是機靈。偷襲之事就此作罷,這個”

    喬遠話語尚未說完,陽炎真人右手向後一抓。楞在原地不知所措的書生青年和刀疤青年立刻被一股大力扯動,向著喬遠而來,直接跪在了喬遠的腳下。

    陽炎真人臉上露出討好之色,大聲開口說道。

    “多謝前輩,這兩個孽徒隨便前輩處置,是生是死隻需前輩一句話。”

    書生青年和刀疤青年跪在地上瑟瑟發抖,身上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打濕了,一句話也不敢說,隻是不停地向喬遠磕頭。他們怕喬遠,更怕其師尊,心中想著若是不出意外,自己這次定是在劫難逃了。

    “你們兩個叫什麽名字?”

    喬遠看見這一幕感覺極為的好笑,不過卻是被他盡力的壓製了下來,淡淡的問道。

    “小的白溫書。”

    “小的許刀疤。”

    書生青年急忙開口說道,刀疤青年顫抖的聲音緊跟其後。

    喬遠點了點頭,麵無表情,目露思索之色。

    這一過程持續了十多息,這讓白溫書和許刀疤兩人如同受盡酷刑煎熬,十多息的時間如同十多年。

    “陽炎,這兩人暫且留著。”

    十多息之後,喬遠看向陽炎緩緩開口,神色平淡,眼中沒有一絲波瀾,讓人看不清他的絲毫用意。

    “主人之命,小人定當遵從。你們二人還不快快謝恩。”

    陽炎臉上的討好之色更甚,向著喬遠說完就對著兩人嚴厲的嗬斥道。

    “多謝前輩饒命”

    兩人聽見喬遠的話語如同大赦,臉上露出狂喜之色,一邊開口謝恩一邊加快了磕頭的速度。

    “好了,儲物袋留下,你們可以離去了。若有事,我會親自前往通元宗找你的。還有告訴你們通元宗的人,若再敢來此地,就不會有這麽好運了。”

    喬遠伸出右手擺了擺,神色淡淡的開口道,但說到後麵卻是眼露寒光,一股殺意在四周彌漫開來,讓三人都是齊齊打了個冷顫。

    “小人遵命。”

    陽炎聽完喬遠的話語,立刻恭敬的向著喬遠磕了三個頭,話語說完直接帶著白溫書和許刀疤向著遠處疾馳而去。

    當三人消失在了喬遠的視野,他的身體頓時一顫,雙眼閃過迷茫之色,不過片刻就變得靈動有神起來。

    喬遠恢複之後,入目所見是滿地的法寶、丹藥、靈石之類,他的臉上露出激動興奮之色,笑的幾乎都快合不攏嘴了。剛剛所發生的一切他都是清醒狀態,十分清楚這些東西是什麽。

    “小遠,感覺如何?”

    就在喬遠趴在地下,摸著那一件又一件的法寶,口水都快滴上去的時候,他的身後卻是傳來一聲話語。

    喬遠聽見話語臉上的笑容立刻收斂一些,站起身向後看去。

    隻見他身後站著一個身高七尺的光頭中年漢子,這光頭中年漢子身穿粗布麻衣,一對胳膊暴露在外足有喬遠大腿粗,看起來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

    喬遠嘴角上揚,有一股意猶未盡之色,激動興奮的向光頭中年漢子說道。

    “感覺太爽了,鐵叔,你能不能傳我修煉之法,我想靠自己的力量也能做到剛才那般。”

    “哈哈此事不急,等你十六歲了自然可以修煉。”

    光頭中年漢子哈哈大笑起來,揮了揮手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