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隱仙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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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一邊欣賞沿途的風景,一邊閑聊著一些山水之事,說說笑笑之間,早已忘記了之前發生的不愉快之事。
喬遠對於兩個可愛的少女有了更多的了解,明若外表堅毅好強,內心卻是敏感柔弱,更是單純善良,而明落就更簡單了,無論外表和內心都是一個幹淨的如同的白紙的單純小姑娘。
當三人聊到喬遠小時候的時候,明若和明落才知曉喬遠是一個孤兒,她們臉上露出歉意之色,一時氣氛也沉悶了下來。
“我不知道我的爹娘是誰,是蕭爺爺把我撫養長大的。”
喬遠直接笑著開口,仿佛對自己的爹娘是誰絲毫不關心。
“對不起。”
明落低著頭咬著下唇,臉上的表情好似下一刻就要哭出來了。
“明落,沒關係的,我從來沒有因為我沒有爹娘而活得不開心。蕭爺爺就是我的親人,在我眼裏他就是我的親爺爺。”
“我小時候還會去問蕭爺爺我的爹娘是誰,為什麽別人都有爹娘,而我卻沒有。長大了我就再也沒有問過,就算知道了又如何,他們生下了我,卻拋棄了我,但對我也有生之恩,我沒辦法報答。”
“而蕭爺爺對我有養育之恩,他就在我身邊,我也沒辦法報答,隻要能讓他開心,陪伴在他身邊我便心滿意足了。”
一行人已經走在了半山腰,東方的初陽已漸漸爬上了天邊,柔和的陽光揮灑在喬遠的臉龐上,映照著他臉龐上堅毅而又溫和的笑容。
他說出的一番話語讓明若和明落心中一顫,對這個堅毅樂觀的少年又多了一分認識。
她們倆從小便是父母的掌上明珠,還有一個十分疼愛她們的爺爺,無論是生活還是修煉都是一帆風順,她們不敢想象失去了父母爺爺之後的處境。
明若和明落心裏漸漸對這個外表清秀、內心堅毅樂觀的少年起了一絲心疼之意。
當別人都在家陪著父母吃著午飯時,這個少年也許正在密林的樹上摘著野果充饑。
當別人都在家陪著父母喝茶下棋的時候,這個少年也許正在河流中陪著魚兒嬉戲。
“喬遠,等你十六歲以後來隱仙宗找我,我會向爺爺說明,以你的體質,一定會在門派中受到重點培養。”
明若深吸了一口氣,好似掙紮了很久,最後下定了決心,啟唇緩緩說道。
別看隻是一句話,但這話語中包含了一個承諾,更是讓明若承受了巨大的壓力。
隱仙宗可不是一般的門派,據傳此宗神秘莫測,沒有人知曉其宗門所在,而且此宗曾經與消失已久的仙界有莫大關聯。
隱仙宗第一門規便是弟子不可與外界修士接觸,不可道出自己是隱仙宗弟子,更不可道出隱仙宗宗門所在,如有違反,輕者被禁終身,重者直接處死。
不過這些明若卻沒有告訴喬遠,她認為喬遠隻是一個凡人,應該不算是違反了門規。
喬遠自然不知曉明若說出“隱仙宗”是承受了多大的壓力,這背後有多少故事。
但明落卻是知曉明若那三個字意味著什麽,頓時小臉神色一變
明落剛準備開口,明若揮手製止了她,明亮的眼睛盯著明落。
明落看著明若清澈的眼神,點了點頭,不再多說了。
喬遠也不明白這兩姐妹什麽意思,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映照朝陽顯出誠懇的神色。
“等以後,我會去隱仙宗找你們的。”
喬遠此時還不知曉隱仙宗代表了什麽,但此時的一個承諾卻已經改變了他的人生軌跡,讓他的人生更加殘酷曲折。
多年後,喬遠回頭看向站在清風山半腰映著朝陽的自己,是否會後悔在此曾許下了一個承諾。
半個時辰後,喬遠帶著明若和明落來到了鐵漠的院子,將大野豬交給了鐵漠,還將明若、明落的事告知了鐵漠。
鐵漠其實早就用神識知曉了這一幕,他知道清風寨百裏外有陣法籠罩,為了就是防止外界修士闖入,但現在已經有兩撥修士進入陣法了,說明陣法的漏洞越來越大了,而危機也越來越近了。
不過這些不是他該考慮的,送明若和明落出陣法這件事,還得等蕭風清回來,看他的意思,所以他向喬遠解釋了一下,就看向兩個小姑娘,露出感興趣之色。
“你們能喝酒嗎?我看你們根骨都不錯,要不要試試我的獸骨酒。”
喬遠聽見了這話比明若和明落還要興奮,他可是知曉獸骨酒的好處,隨後他不斷的向兩人介紹這獸骨酒的好處,一邊說還一邊用身體做出示範。
明若和明落看見都是躍躍欲試,露出期待之色。
月明星稀之夜,籬笆小院內,四人圍坐一桌正在大吃大喝,明若端著酒碗向鐵漠和喬遠示意,隨後揚起下巴,露出雪白的頸項一飲而盡,其豪邁的姿態一點不輸喬遠。
明若喝了一口之後,死也不再碰獸骨酒了,說喬遠是騙她,這酒難喝死了。
鐵漠看著一碗接一碗的明若,眼中感興趣之色越來越濃,臉上露出和藹的笑意,讚賞的點了點頭,隨後目光一閃,似是下定了什麽決心。
深夜之時,喬遠和明若都喝的不省人事了,隻有鐵漠和明落兩人比較清醒。
鐵漠搖了搖頭,似是還不盡興,但沒辦法,看見兩人都趴在了桌上一動不動,又看了一眼露出無辜眼神的明落,抬手一揮,直接出現一陣柔風,將三人托起送到了喬遠的小屋中。
第二天喬遠醒來,才發現自己和明若、明落三人睡在一張床上,頓時大驚而起,不過他還沒說什麽,就感覺腹痛如絞,立馬起床跑出了房門。
明落迷迷糊糊的醒來之後,看見喬遠不在了,又看了看還在熟睡的明若,她起身在喬遠的小屋中轉悠的了起來,東看看,西看看。
明若因為是第一次喝獸骨酒,按照常理來說,至少也要睡上一兩天,喬遠是知曉的,所以他這幾天就帶著明落四處遊山玩水,去各家各戶蹭吃蹭喝,好多寨門看見明落,對其都喜歡的不得了,稱讚不已。
第三天晌午,蕭風清尋藥回到了清風寨,喬遠聽說之後,第一時間就去見了蕭風清,詢問了尋藥之事,還將明若與明落的事都告知了他。
“爺爺知曉了,那個叫做明若的小姑娘,爺爺看她資質不錯,為她梳理了一番經脈,將其體內獸骨酒煉化了部分,她過一會兒便會蘇醒過來,你帶她來見我吧。”
喬遠聽見蕭風清的話語,臉上的喜悅之色溢於言表,向著蕭風清點了點頭,轉身向著自己的小屋走去。
他推門隻見床上躺著一個美貌絕倫的少女,這少女身子被棉被掩蓋著,隻露出一張讓人怦然心動的俏臉,雙眼緊閉,嘴角微翹,好似夢見了很開心的事。
喬遠看見了明若微翹的嘴角,也是微微一笑,坐在床邊兩隻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她的俏臉,好似這麽看著就覺得很舒服。
過了一會兒,明若的眼睛慢慢睜開,倒影出一張清秀的臉龐。
明若眼睛睜的大大的,一眨不眨的看著喬遠的眼睛,喬遠突然見到明若醒來也是一愣,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明若的眼睛,兩人四目相對,頗有一些曖昧的感覺。
數息過後,喬遠看見明若嬌嫩的俏臉上浮現出一絲紅暈,這才眨了眨眼移開了目光。
明若眨了眨眼,幹咳一聲,語氣中帶著一絲羞惱之色開口道。
“你看什麽看,你是不是對我動手動腳了?”
喬遠見明若一醒來說出了這樣一番話,心裏也是沒有一點準備,臉露尷尬之色不假思索的說道。
“我看你睡覺的時候挺好看的,才多看了兩眼。誰對你動手動腳了,我才剛剛進來。”
喬遠的話語一說完,明若的俏臉更加紅了。
她也沒料到喬遠會如此說話,一下子不知道再何如開口,兩人都沉默了下來,氣氛頗為的尷尬。
頓了好一會兒,喬遠想起來蕭風清還等著他們,這才開口說道。
“明若,我蕭爺爺回來了,咱們去見見他,他可以送你們回家。”
明若一聽喬遠的話,臉上露出激動的神色,但心裏卻隱隱有些不舍。
喬遠走了房門,叫了一聲在外玩耍的明落,走了一會兒便到了鬆樹下的竹屋。
竹屋大廳擺了一張竹桌,竹桌上放著一壺剛剛沏好的茶,茶香四溢讓人有種寧神靜心的感覺。
竹桌四周擺了四張竹椅,正對麵的竹椅上坐著一名閉目的白發老者,正是蕭風清。
“坐吧!”
蕭風清睜開雙眼,露出慈祥的笑容開口 。
喬遠笑著走進去坐在白發老者的右手邊,明落走過去坐在白發老者左手邊,明若坐在了白發老者的對麵。
“兩位小友不知師承哪裏?老夫年輕時也曾雲遊四方,說不定認識你們家長輩。”
喬遠剛坐下便熟練的拿起茶壺給四人的茶杯斟滿,還未說話,蕭風清就露出一臉慈祥的笑容問起了明若。
“前輩恕罪,晚輩師門實乃山野小宗,登不得大雅之堂,前輩修為高深,定當不曾聽聞。”
明若臉露恭敬之色,一言一句皆是頗為謹慎。
明若剛一進門便看出這老者隻是一介凡人,可她自從醒來之後心裏就隱隱有些壓抑之感,於是她便散出神識掃了一下老者。
讓她一驚的是,神識根本無法感應坐在眼前的老者,可她眼中所看,這老者明明就是坐在她的對麵,此事讓她十分驚駭。
這種事情,她曾聽她的爺爺提起過,隻有當一個人的修為遠遠超過自己的時候,神識才無法感應到。
這一發現立刻讓明若恭恭敬敬起來,言語動作都是十分謹慎。
“這老者太過高深莫測,還有那隻神秘的黑貓,鐵叔的獸骨酒,百裏之外的詭異密林,此地絕不簡單”
明若心裏暗暗想著從宗派出來之後遇上的一切不尋常之事,總結之後隱隱覺得自己似乎闖入了一個不尋常的地方,不過她卻並不擔心,因為她相信喬遠。
“嗬嗬明家小姑娘,老夫知曉你們來自隱仙宗。”
蕭風清拿起竹桌上的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抬頭看見一臉若有所思的明若,微笑著點了點頭露出讚賞之色,風輕雲淡的點出了明若和明落的來曆。
此言一出,明若和明落臉上表情一變,露出驚色。
明若畢竟也隻是剛剛踏入修真界的小女孩,雖在長輩的教導下知曉在修真界生存需要謹言慎行,但比起蕭風清這種年紀的人,顯然是還差了十萬八千裏。
“小友不必緊張,老夫看你所修功法為六極明王功,自然便知曉你出身隱仙宗的明家,而且還是嫡係弟子,否則也不會如此早的便開始修行這等功法。”
蕭風清微微一笑,語氣帶著柔和之色,說出的一番話語落在明若的耳中猶如一道驚天之雷。
明若現在才明白眼前的這個和藹老者遠比自己想象的更加可怕。
可是她臉上的驚色還未褪去,蕭風清的下一句話已是響起,這讓她感覺眼前的老者越發的神秘不可測了。
“不知明子墨是你們的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