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喬遠的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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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遠不是三歲孩童,自然不會相信黑護法的話語,一個漁網靈器而已,雖然看起來頗為不凡,但也不至於如此大動幹戈,甚至不惜得罪月河宗,除非這漁網靈器隱藏著什麽秘密。
“現在困陣已成,如果我將漁網靈器給你,你不放我們走怎麽辦?”
喬遠思索了一會兒,對著黑護法沉聲開口問道。
黑護法斬釘截鐵的說道:“本護法可以發下血誓,決不食言。”
喬遠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誰知道你們還有沒有人隱藏在暗處,你不出手,不代表他們不出手。”
黑護法聽見喬遠這話,雙目微不可查的閃過一絲陰霾,但其沉思了片刻卻是緩緩說道。
“白護法修為與我相當,你能殺他,肯定有極為不凡的底牌,本護法不想與你拚命,隻是想做一樁交易。”
喬遠聽見此話不由得雙眼一眯,心中對著黑護法越加忌憚了,他有一種感覺,即使自己拿出符寶,恐怕也殺不了這黑護法。
不得不說,這黑護法心機極深,他將自己的猜測擺到明麵上來,一來是為了試探喬遠,二來表明了自己底氣十足,根本不怕喬遠的底牌,若是兩人想拚,勝負難料。
“你以為我不敢拚?叫你的人住手。”
喬遠神識探測到易辰風已經岌岌可危,恐怕過不了多久就會死在血袍人的手中,他看見這一幕,臉色陰沉似水,對著黑護法冷聲說道。
黑護法自然也看到這一幕,他雙眼盯著喬遠,沒有回話,沒有動作,好似沒有聽到喬遠的話語一般。
喬遠不能在此浪費時間了,他不再看向黑護法,而是身後四個風之氣旋急急旋轉,避開黑護法直接向著易辰風所在之地疾馳而去。
同時他的手一直放在儲物袋上,一絲神識始終關注著黑護法,若他敢行動一步,那麽喬遠會毫不猶豫的拿出符寶滅了此人。
黑護法的右腳動了半步,但卻生生止住了,他雙目中透出一絲憤怒,但看喬遠右手一直放在儲物袋上,最終還是沒有追上去。
“堂主,這小子究竟有什麽底牌?”
他深呼了兩口氣,強行壓下了眼中的憤怒之色,抱拳恭敬的開口。
黑護法話語落下,他的身前就出現了一個白衣身影,這身影出現的極為突兀,好似原本就站在這裏,隻不過他們看不見而已。
這是一個二十許歲的青年,相貌儒雅清秀,氣質飄逸出塵,看起來就像一位吟詩弄墨的文人騷客,他出現後沒有看黑護法,而是看向喬遠離去的方向,緩緩說道。
“白護法死後,本座曾來這裏查看過,發現此地出現過元嬰期威壓。”
此話一出,黑護法立刻倒吸了一口冷氣,眼中露出不敢置信之色,輕聲開口問道。
“這這怎麽可能,難道他是元嬰期修士,隱藏了修為?”
“他的的確確是煉氣九層的修為,但他的底牌有元嬰期威壓,這是肯定的,所以在他未拿出底牌之前,本座不會出手。”
白衣青年搖了搖頭,緩緩說道,說到最後,他看向黑護法,眼神對他一示意,身影便消失在了原地。
黑護法眼中透出慶幸之色,其實剛剛喬遠走的時候,他是準備出手的,不過就在移動的一刹那,他的耳邊傳來的白衣青年的話語,這才讓他生生止住了腳步。
現在想來,若是自己出手,下場可想而知,黑護法看著血袍人所在方向,雙目閃過一絲精光,腳步一邁,身體直接騰空而去,向著天際飛去。
喬遠看見黑護法沒有出手,臉上露出意外之色,但他沒有多想,而是用盡全力向著易辰風所在之地疾馳而去。
血袍人用神識探測到了喬遠正在向這邊趕來,眼中透出一股憤怒之色,但此刻他沒有時間多想,而是對易辰風的攻勢越來越猛烈了。
易辰風衣衫已然是血紅一片,身上有多處傷口,他雙眼黯淡,臉上的疲憊之色清晰可見,躲避的速度也慢了不少。
眼看喬遠逐漸臨近,血袍人一聲大吼,手中血紅長槍直接脫手而出,向著易辰風的胸膛呼嘯而去。
這一槍若是刺在易辰風的胸膛上,那結果顯而易見,易辰風必死無疑。
喬遠在百丈外看見這一幕,雙目露出瘋狂之色,發出一聲低吼,身後風之氣旋急速凝聚而出,第五個、第六個、第七個、第八個,八個風之氣旋瞬間凝聚成型。
八個風之氣旋的喬遠,百丈距離對於他來說不過是一眨眼的事。
易辰風本來雙目透出絕望之色,但隻不過輕輕眨了一下眼睛,他的身前就出現了一道不太壯碩的身影。
這身影的衣衫破碎不堪,身上還有點點血跡,但其脊背卻是無比堅挺,讓他能夠從這脊背上感受到一股堅韌不拔的品性,和勇往直前的無畏氣勢。
喬遠一個眨眼間來到了易辰風的身前,由於靈力大量流失,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疲憊,不過他看著越來越近的血紅長槍,眼中寒光一閃,一拍儲物袋,取出土靈盾擋在了身前。
“鏗!”
一聲尖銳的金屬撞擊之音響起,血紅長槍直接被彈飛了出去,土靈盾也被擊退了五六丈之遠。
喬遠在這之前就將易辰風送出了十多丈遠,同時給他喂了一枚丹藥,此刻一人承受了這股震動之力,立刻噴出了一大口鮮血。
易辰風看見喬遠噴出鮮血,眼中露出焦急之色,連忙說道。
“喬師弟,你快走,這裏交給我便是。”
他說完這話便要站起來,不過他剛剛站起身,還沒站穩就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喬遠趕忙上前扶住,臉上陰沉一片,眼中透出滔天的憤怒和殺機。
喬遠能看出易辰風是真心實意拿自己當師弟看待,現在生死危機下,易辰風還能為自己著想,這讓喬遠心中感動不已,同時他對傷了易辰風的血袍人殺意已經到了一個頂點,即將爆發。
“黑護法還真是沒用,連你這麽個毛頭小子都攔不住。”
血袍人微眯著雙眼,看向喬遠露出寒光,冷聲自語道。
他知道是黑護法故意放走喬遠,根本沒有出手阻攔,但他不知曉這一切是為什麽,他了解黑護法的為人,老謀深算,這一切絕對不是無緣無故。
喬遠雙目通紅,眼中殺機彌漫,根本不與血袍人廢話,也不再有什麽顧忌,直接一拍儲物袋,取出一張黃色的紙符,右手指尖靈力凝聚,迅速在上連點數下。
黃色紙符被喬遠單指點過之後,直接飛上天空,一股絕強威壓從上麵彌漫而出,迅速向著四麵八方擴散而去,而在喬遠的控製下,這股威壓絕大部分向著血袍人轟轟壓去。
血袍人本在細細打量喬遠,可看他拿出一張黃色的紙符時,眼皮猛地一跳,一股強烈的生死危機感在心中陡然升起。
當他看見黃色紙符升空,其上威壓向他襲來時,他的雙目睜到最大,瞳孔猛地一縮,眼中露出難以想象的駭然和恐懼之色。
“這這符寶”
血袍人顫抖的說道,話語中透出一股恐懼之意,其話語還未說完,就見其雙腿一彎,直接跪在了地上,他的雙手撐在地上,身上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打濕,整個人趴伏在地上一動也不能動。
喬遠眼中殺機不減,右手向著血袍人一揮,一把風刃呼嘯而出,向著血袍人的眉心刺去。
血袍人雖然不能動,但也能感受到一股鋒利的靈力波動向著自己的眉心襲來,他努力掙紮,想要移動身子,可在元嬰威壓下,他一個區區築基後期修士怎麽可能有動彈的資格。
他感受到離自己越來越近的風刃,額頭汗水猶如雨下,眼中露出不甘之色,低吼的喊道。
“黑護法,救我!”
就在風刃臨近血袍人眉心一寸之時,他的身前出現了一個白衣青年,這白衣青年右手一揮,那風刃瞬間就消散一空,同時,血袍人身上的威壓也盡數褪去。
“堂主?多謝堂主救命之恩,多謝堂主救命之恩”
血袍人本以為自己必死,沒想到最後關頭白衣青年出手救了他一命,血袍人看清白衣青年的容貌後,眼中露出恍惚之色,但也隻是片刻,他的臉上就露出狂喜之色,連忙磕頭高呼。
喬遠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白衣青年,眼中露出凝重之色,他知道這青年絕不是簡單人物,否則不可能抵抗符寶威壓而不露異色。
“原來是不完全的元嬰符寶,徒有其表,並無其實。”
白衣青年並沒有看向喬遠,自打他出現後就一直看著天上的黃色紙符,觀察了一會兒,他的嘴角露出一絲笑意,輕聲說道。
他說完就大袖一揮,從他的身上立刻就有一股強大的威壓擴散而出。
這股威壓初始感覺,根本比不上符寶威壓,但等它壓到身上時,才會發現這股威壓更有實質感,好似真的有一座大山壓在了身上,讓人難以喘息。
白衣青年的威壓擴散而出後,並沒有分散開來,而是極為集中的向著符寶的威壓壓去。
本來符寶威壓是強於白衣青年的威壓,可喬遠的控製遠遠不如白衣青年,這才造成符寶威壓不停被壓縮,最終隻能擴散在符寶方圓十丈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