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震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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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喬遠的確沒有時間再胡思亂想,他體內的毒還未完全清除,隻是被他暫時壓製住了,所以他必須盡快想辦法化去此毒,否則半個時辰後,有人挑戰的話,那對他的影響可就大了。
他委婉的回絕了一些想要與之結交的弟子,轉身回到了擂台上,盤膝而坐,閉目之間,神念沉入體內。
那毒氣他隻吸入了一絲,但這一絲就如同跗骨之蛆,遊走在他的丹田之外,隻要丹田中有靈力溢出,這毒氣就會立刻衝上去,阻緩靈力的調動。
喬遠眉頭微皺,他本想調動體內全部靈力衝出丹田,然後將這絲毒氣衝散,結果發現這毒氣居然有一種遇強則強的特性。
無論他調動的靈力多麽龐大,這毒氣依舊是我自巍然不動,並且它給予靈力的阻緩之力還增強了許多。
喬遠發現這個特性後,目中露出思索之色,隨後他將體內的靈力平複了下來,微微調動了一絲靈力溢出丹田,這絲毒氣對這一絲靈力並未有多大的反應,好似沒有發覺一般。
但仍然還是有一些阻緩之力,不過這點阻緩之力太過微小,可以忽略不計。
“遇強則強,遇弱則弱,王良的毒氣很不簡單,不知道他從哪裏弄來的?”
喬遠嘴角露出一絲笑容,眼中露出感興趣之色,輕聲自語道。
通過這毒氣“遇強則強,遇弱則弱”的特性,喬遠想到了很多,他相信如此詭異的毒氣,肯定不是王良自己煉出的。
他相信就算是王良也不知道這毒氣還有如此特性,否則他定會在喬遠吸入毒氣的瞬間,立刻出手攻擊,而不是躲起來,等喬遠毒發。
他不知曉這毒氣對金丹修士是否有用,但他能肯定此毒對築基修士影響極大,這種遇強則強的毒,本就不是為了對付他這種煉氣修士的,而王良拿此毒對付喬遠,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喬遠猜測若是築基後期修士吸了一絲這毒氣,其丹田的靈力至少有大半不能調動,而不是如他一樣還可以調動,隻不過阻緩之力有些大。
一般來說,中毒之人都會第一時間調動大量靈力壓製毒氣,可這毒的特性就是調動的靈力越多,其毒性就越強,這一點若是不了解此毒之人,肯定是不知曉的,而想要自己明悟,卻是需要極度冷靜的分析。
戰鬥之中,又有幾人能夠保持極度冷靜,並且一邊鬥法,一邊抵禦毒氣,還能分析毒氣的特性,而且在這期間,他的對手肯定會出手,當然像王良這種不了解毒氣特性的人除外。
說起來這王良敗的也不算冤,喬遠雖然吸了他的毒氣,可喬遠的修為也就煉氣圓滿,最多也就是阻緩之力大一些,最重要的是,喬遠戰鬥並非依靠靈力法術,更多的是憑借其強悍的肉身之力。
一時間,喬遠的心中閃過各種思緒,同時心中有了一個奇異的想法。
他翻手在儲物袋上一抹,一枚玉簡出現在了他的手中,這枚玉簡是喬遠在祠堂行完拜師禮後,段天固送給他的,裏麵記載了大量的初級禁製。
這玉簡他已經看過數次,對其內的禁製都有一些印象,他記得其中有一道禁製,有封印的效果,他要找的就是這道封印禁製。
不多時,喬遠目中閃過一絲明亮之芒,他翻手將玉簡收起,雙手不斷掐出印訣,急速的在自己的腹部點下,同時在他體內,喬遠以神念引動一絲細微的靈力,緩緩包圍那絲毒氣。
這封印禁製頗為簡單,威力較小,消耗的靈力也不多,但這毒氣也是十分稀少,用這封印禁製將其封住,卻是剛剛合適。
一炷香後,喬遠雙手緩緩停下,其嘴角微微上揚,眼中露出輕鬆之色,封印禁製被他布置出來了,而且還將那毒氣成功封印住了。
“暫且先這樣吧,等七日過後,我再想辦法將其取出。”
喬遠眼中閃過一絲奇異之芒,輕聲自語道。
毒氣之事暫時被封印了,喬遠也就沒了後顧之憂,剩下的也就是安心守擂七天。
剛才喬遠與王良一戰,雖說時間不長,但他卻消耗了不少靈力,此刻喬遠雙眼緊閉,靜靜的吐納了起來。
一炷香轉眼即過,此時距離喬遠打敗王良已然過了半個時辰,按照規則,台下的人已經可以隨意上台挑戰喬遠了,但因為喬遠的一棍之威,此刻台下之人看向喬遠無不充滿了敬畏之色,又有何人敢於挑戰。
喬遠看見這一幕,並未露出意外之色,他之前強勢將王良打下擂台,想要的也就是這震懾的效果,如同那傲炎一樣。
傲炎是第一個守擂七天之人,若是他不以雷霆手段擊敗對手,那麽挑戰他的人肯定是一個接一個,那種情況下,就算其實力再強,也會被活活累死。
所以這傲炎與人對戰,都是幾招之內分出勝負,絕無一絲拖遝,而且其手段之狠辣也是出了名,所有挑戰傲炎之人,最少都要躺上三天,就算傷好後,其實力也會大損。
在這種強有力的震懾下,挑戰傲炎的人是越來越少,就算一些自認為實力不弱於傲炎的人,他們也不願如此冒險,所以傲炎隻有前三天在戰鬥,後四天幾乎沒有一人挑戰。
喬遠的想法也是如此,也需要以強硬的手段,震懾住台下欲要挑戰之人,否則挑戰之人越多,他的手段就會暴露的越多,這對於他之後的大比頗為不利。
喬遠為了能夠更好的震懾住台下之人,他直接將碎山棍取了出來,立在了自己的身旁。
這碎山棍不過一丈長,手腕粗細,看起來很是尋常,但其屹立在那裏,就如同一杆旗幟,這是一杆暴力的旗幟,預示著誰敢上來就要做好挨這一棍的準備。
台下眾多弟子,看見喬遠拿出碎山棍,紛紛眼露驚駭之色,他們剛剛可是看見了那一棍有多麽的恐怖,若非那王良有盾牌靈器,若非那執法長老及時相救,王良必死無疑。
一些本以為喬遠受了傷,有了蠢蠢欲動之心的人,紛紛按下了心中的想法,退後了數步,歎息一聲離開了此處擂台。
喬遠神識注意到這些,心中竊喜不已,不過他的神色卻不露半點,依舊是一副無喜無悲,淡然打坐的狀態。
次日,北部廣場上的弟子已經被淘汰了半數,此刻剩下的,修為大都在中上遊,至少也有煉氣六七層的修為。
由於廣場上流動性極大,喬遠這裏長時間沒有戰鬥,擂台下自然也沒有多少觀戰之人。
此刻一名赤著腳敞著衣衫的禿頭青年向著此處走來,他一眼就看見了擂台上盤膝而坐的喬遠,還看見了其身旁豎立的碎山棍,其眼中閃過一絲輕蔑之色。
“你就是一棍將王良轟出百丈的那個人?”
這禿頭青年來到擂台邊上,二話不說直接跳上了擂台,走到喬遠身前十丈處,語氣不屑的問道。
喬遠緩緩睜開雙眼,目中有淩厲之色一閃而過,他並未說話,隻是目光不斷地在這禿頭青年身上掃過,一股霸道之意油然而生。
這禿頭青年並不是全禿,隻是頭發稀少,他長得五大三粗,膀大腰圓,其身長一丈之餘,赤著雙腳,敞著衣衫,露出其渾圓肥大的肚腩,看起來頗具喜感。
“你聾了,我問你話呢。”
禿頭青年見喬遠目光極為淩厲,不由得收起了目中的輕蔑,他眉頭一皺,沉聲喝道。
“你是何人?”
喬遠並未回到他的話語,而是極為霸道的反問道。
禿頭青年被喬遠極為霸道的話語問的一愣,下意識的就回答了。
“我乃三月峰弟子,沙英才。”
不過他話語剛剛說完,心中就升起了一股憋怒之意,他想起本是自己問喬遠話語,結果卻反被其氣勢所壓,報上了家門。
這種事,在他身上從未發生過,因為一般人看見他的體型,就被會被其身上的氣勢所震,而今日,喬遠不但沒有被他所震,反而他被喬遠所震,可想而知,他的心中有多麽憋屈。
“沙英才,你既上了擂台,那就是做好了躺著下去的準備,吃我一棍。”
大半天的時間,昨日台下觀戰的弟子早已走了大半,喬遠正想著找一個人立立威,再震懾一下台下的人,沒想到,這沙英才就衝了上來,也算是如他所願。
沙英才聽到喬遠頗為狂傲霸道的話語,臉上升起怒意,不過還未等他開口說話,他就看見喬遠直接站起身,提著其身邊的黑鐵棍向著自己衝了過來。
“沽名釣譽之輩,看我如何揭穿你。”
沙英才冷聲說道,隨後他一拍儲物袋,取出了一對八角流星錘,雙手各握一錘,直接向著喬遠砸去。
在這沙英才登上擂台的時候,台下的觀戰弟子立刻就躁動了起來,這裏麵有一些是昨日看過喬遠與王良一戰的人,有一些是聽說了這一戰,想要一睹喬遠真正風姿之人。
這些人紛紛眼露興奮和期待之色,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擂台上,仿佛怕錯過了台上的每一個細節。
同時還有不少弟子,取出玉簡傳音,邀請好友前來觀戰,可以說喬遠在這北部廣場已經逐漸打出了一些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