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二章暗中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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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問卻是讓她啞口無言,齊四海她不是沒有見過,更是聽說過他的不少事跡。
除了原配夫人,齊四海足足有七個侍妾,暗地裏更是不知有多少女人。
這樣的人,怎麽可能喜歡一個死了丈夫,帶著孩子的女人。
想到這裏,梁蓉頓時有些相信喬遠的話語,不過就算知曉了這些,他們又能做什麽,總不可能讓梁芸流落街頭,當一名散修。
就算如此,那楊家店鋪出了一批假貨,梁芸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楊家又怎麽會讓她輕易離去。
蓉姐,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之前我在茶樓聽人議論,楊堅很有可能就是齊四海暗害的,若是我們能查出事情的真相,坐實他暗害楊堅一事,那齊四海豈不是自身難保?”
喬遠見梁蓉神情變幻不停,心中微安。
隻要她能幫自己,這事情也就好辦許多了,畢竟喬遠現在沒有修為,連出入內城都很麻煩。
想要查出真相豈是那麽容易,齊四海做事,定然是滴水不漏,而且事情都過去了三年,咱們從何查起?”
梁蓉沉默了好一會兒,最終輕歎一聲,露出一副有心無力的樣子,輕聲道。
你先跟我說說楊堅隕落的事情。”
喬遠嘴角露出一絲鼓勵的笑容,拉著她坐在椅子上,又給她倒上了一杯熱茶。
一炷香後,房門打開,梁蓉沉著臉色走了出去,而喬遠則是皺著眉頭,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
楊堅之死如她所說,的確難以查清楚,因為楊堅根本就不是在薑齊城附近隕落的,而是距離此地數十萬裏的一片海域。
當年楊堅接到家族的任務,要運送一批貨物去京國,而前往京國路途遙遠,出海又禍福難料,楊堅便在家族中留下了一盞魂燈。
不料他出海不過一月,魂燈便黯然熄滅。
之後楊家派人前去調查,隻發現了散落在海麵上的碎木船板,至於船上之人,一個都未發現,連屍體都沒有找到一具。
不過據前去調查的人所說,那裏的靈氣極為紊亂,且方圓千裏都沒有海獸,應該是遇上了海上最危險的靈海風暴。
這靈海風暴其實就是海上極為常見的龍卷風暴,不過因為一處海域靈氣淤積較多,注入了普通的龍卷風暴,這才形成了破壞力極強的靈海風暴。
修士遇到普通的龍卷風暴,一般船隻上的防禦陣法便可抵禦,而一旦遇到了靈海風暴,那船毀人亡的幾率十分之大。
另外,海中的海獸會提前預知,逃遁而去,並且在之後的數月,都沒有海獸敢靠近靈海風暴所過的區域。
知曉了這些,喬遠心中還真有些動搖,楊堅該不會真的是意外隕落。
不對,若真是如此,那為何茶樓裏的三個人都懷疑是齊四海做的?”
喬遠搖了搖頭,輕聲喃喃。
他覺得事情應該沒有表麵這麽簡單,至少梁蓉知道的應該是楊家公布於眾,想讓別人知道的。
翌日,喬遠又來到了那座茶樓,還是在昨日的位置坐了下來。
可等了一天,也沒見那三人再出現,並且也沒有聽到別人提起關於梁芸的事情。
喬遠,不好了,姐姐七天之後就要嫁到齊家了。”
傍晚時分,他剛剛回來,就見梁蓉一臉焦急的迎了上來。
什麽?”
喬遠心神一緊,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七天時間想要查清楚楊堅隕落的事情,的確有些艱難,他連楊堅隕落的那片海域都去不了。
想到這裏,喬遠的心中已然起來殺念,若是事情真到了那個地步,那他也別無選擇,隻能殺了齊四海。
蓉姐,請你幫忙打聽三個人。”
喬遠思索了片刻,隨後進入屋中,拿起毛筆,將昨日在茶樓見過的三人畫了下來。
好在他的記憶力不錯,昨日之事瞥了那三人幾眼,便將他們的身形相貌衣著都記了下來。
這位是王家的八公子,這位是李家的十三公子,這位我就不認識了,喬遠,你怎麽……”
梁蓉看了畫像,一眼就認出了其中兩人,不過她卻臉露疑惑的看著喬遠,心中頗為不解他打聽這三人做什麽。
蓉姐,時間不多了,之後再給你解釋,你知道這兩人住在哪裏嗎?”
喬遠沉著臉色,急聲說道。
梁蓉雖心中不解,但也看出喬遠的焦急,沒有多問,她直接拿出一副地圖,在上麵標注了兩人的住處。
夜裏無月,可薑齊城卻依舊燈火通明,恍若白晝,一名身穿煙衣的青年急匆匆的穿梭在狹窄的巷子中。
左拐右拐,不知穿過了多少條街道,煙衣青年停在了一麵大紅的院牆下。
這煙衣青年便是喬遠,他靜靜的站在原地,閉上眼睛,靜心捕捉四周的聲音,見院牆另一邊極為安靜時,才翻身躍了過去。
院牆另一名是一片繁盛的花園,喬遠鑽進一個草叢,等了好一會兒,才看見一名侍女急匆匆的走了過來。
十三公子住在哪裏?”
喬遠一個縱身,將那侍女拖入了草叢,聲音冷冽的問道。
侍女害怕的指了指花園的西側,便被喬遠一掌拍暈了過去。
順著侍女的指引,喬遠在花園的西側看到了一座閣樓,悄無聲息的潛了進去,可他還未上樓,便聽樓上傳來一聲冷喝。
大膽賊子,竟敢擅闖我李家。”
隨著話語而來的,是一名身穿深黃色錦衣的男子,那男子三十多歲的樣子,麵容普通,正是喬遠在茶樓所見之人。
凡人?”
錦衣男子探出神識,並未在喬遠身上察覺到一點靈力波動,眼中不由露出驚疑之色。
閣下就是李家十三公子吧,在下來此,是有事相詢。”
喬遠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緩步向著二樓走去,步履平穩間根本不像一個麵對修士的凡人。
錦衣男子見到喬遠如此淡定自若,心中立刻起了警惕,手掌緩緩向著儲物袋移去。
你不過一介凡人,本公子憑什麽……”
喬遠就知曉,不用武力他定然不會老實交代,於是趁他說話之時,喬遠抬腳踩在欄杆上,縱身一躍,竟直接躍起五丈之高,從一樓到了三樓。
你……”
錦衣男子雙目瞳孔一縮,猛地向著儲物袋拍去,可手還未落下,就已然被喬遠扣住。
說,你怎麽知道楊堅是被齊四海暗害的?”
喬遠左手按在錦衣男子手腕上,右手卻勒住了他的脖子,冷聲問道。
我……我不知道……”
錦衣男子一臉恐懼的急聲回道,可他那躲閃的目光卻是出賣了自己。
想死嗎?那好,我成全你。”
喬遠右手緩緩有力,眼中的寒光已然化作一片殺機。
錦衣男子哪裏見過那樣冰寒的目光,隻是一眼他便感覺整個人似掉入了萬丈冰淵。
我……說……”
錦衣男子掙紮著吐出兩個字,喬遠右手猛的一鬆,目光卻依舊冰寒。
一炷香後,喬遠悄然離開了李家,化作一片煙影,消失在巷子之中,向著下一個目標而去。
天色漸漸轉亮,直至黎明之際,喬遠才回到了梁家鋪子。
當日在茶樓的三個人都被他一一找到,並詢問了一番,最終隻有那李家十三公子知曉具體的事情。
李家與齊家有些關係,那李家十三公子的一位族姐便是齊四海的侍妾之一。
她那位族姐雖然修為不高,但極為擅長斂息之術,有一次碰巧聽到了齊四海與人商議暗害楊堅的事情,她害怕被人發現,便施展了斂息術多聽了兩句。
原來,楊堅之所以隕落並非遇到了靈海風暴,而是齊四海花費了不少靈石,請了一個殺手組織的金丹期修士。
那位金丹期修士十分擅長暗殺,一路跟隨楊堅到了數十萬裏之外,才開始動手,並且做的十分幹淨,還特地製造了靈氣紊亂的場景。
另外,他使用了一種驅獸香,將方圓千裏的海獸全部驅逐出去,以此讓人誤以為楊堅是死在靈海風暴中。
如今就是找到那個女人,逼她說出一切。”
喬遠坐在床上,雙目微微眯起,輕聲喃喃。
待天色大亮之後,喬遠找到梁蓉,找她討要了一枚傳影符。
傳影符,顧名思義,是比傳音符更高一階的符籙,不僅可以記錄話語,還可以記錄影像。
他讓梁蓉在符籙上做了一些手腳,到時候喬遠隻需要將一枚靈石放在符籙上,便可以催動傳影符生效。
有了傳影符,喬遠便出了院子,直接向著內城趕去。
昨日聽李家十三公子所說,她那族姐對於修煉興趣不大,生活還是如凡人一樣,平日無事便會走出內城,逛逛街,吃些靈食。
喬遠倒是頗為意外,這樣一位女子居然能偷聽到齊四海的計劃。
不過他倒是不擔心李家十三公子會說謊,在臨走前,喬遠給他塞了一顆丹藥,並危言聳聽的說那是毒丹,若是事情出一點差錯,他便會毒發身亡。
等了一日,喬遠並未在內城門口等到那位女子,無奈之下,他隻好無功而返。
第二日喬遠還是無功而返,不過在第三日傍晚之時,喬遠終於看到兩名女子從內城走了出來。
那兩位女子,左邊的一身淡綠色羅裙,頭梳雙丫髻,看其舉止打扮應該是侍女。
而右邊的女子身穿粉色綢緞華裙,頭梳垂髫飛天髻,看起來二十五六歲,模樣嬌俏可愛,正是李家十三公子的那位族姐。
喬遠很是隨意的掃了兩人一眼,慢悠悠的跟在兩人身後。
待走到一處人流較少的地段,喬遠快步走上前,神情不卑不亢的說道。
李姑娘,我家主人想請您一見。”
兩名女子見喬遠突然攔住去路,臉上露出戒備之色,連忙退後幾步,那綠裙侍女抬了抬下巴,嬌聲道。
你家主人是誰?為什麽邀請夫人?”
我家主人是李姑娘的一位好友,姑娘去了就知道了。”
喬遠知曉這女子既然不喜歡修煉,自然對別的事情興趣很大,而且她既然敢偷聽齊四海的事情,那說明這女子的好奇心不小。
果然,粉衣女子發現喬遠隻是一介凡人,臉上的戒備便少了許多,擺了擺手,淡淡道。
你帶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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