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什麽關係也沒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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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淑我送你去醫院。”
看到杜恩淑忽然變成這個樣子,崔林江的眼中頓時便閃現出了一絲慌亂。
他蹲下身子想要扶起如今躺倒在地上,如同一個瘋婆子般的杜恩淑。下一秒,杜恩淑卻猛的揮手。
很顯然,崔林江根本沒有想到杜恩淑會有如此動作,身為一個男生竟然被她扇得差點倒地。
最後,還是華酌眼疾手快的扶了他一把。
華酌心裏覺得挺對不住崔林江的。
崔林江對她很好,否則也不會什麽事情都想到她,臨走時還不忘將那一棟公寓留給她。
她知道杜恩淑對於崔林江來說是個什麽樣的存在。
然而此刻,不管是她還是靳景瀾,對杜恩淑都沒有客氣。
“很抱歉。”少年低啞的聲線中帶著幾分複雜,崔林江聽得一清二楚。
崔林江抬起頭,對著華酌搖了搖腦袋,“你沒錯,不用道歉。”
崔林江雖然喜歡杜恩淑,但是誰是誰非他還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
再怎麽樣,杜恩淑都不應該說出那樣的話來。
“我先送她去醫院,過兩天回學校了我們再說。”崔林江對著華酌露出一個抱歉的眼神,隨後低頭再一次想要將杜恩淑攙扶起來。
然而這一次,杜恩淑還是如同之前一樣,猛的甩開了男生的手。
“崔林江你給我滾!我真是看錯你了,現在竟然幫外人也不來幫我!你喜歡我?說得什麽狗屁笑話!?”
杜恩淑瞪著一雙眼睛,死死的看著崔林江。
男生的臉上頓時露出一抹悲傷的神色。
然而,杜恩淑卻仿佛什麽也看不到一樣,轉頭看向華酌,“你不會有好下場的!”
說完這一句話,杜恩淑這才自己顫顫悠悠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後轉身踉蹌的離開了這家小店。
崔林江站在原地,看看杜恩淑,又看看華酌,最後還是轉身朝著杜恩淑跑去。
人是他帶出來的,現在出事了,他也要負責任的。
看著崔林江轉身離開,華酌看著靳景瀾,低聲道,“我們也回去吧。”
聞言,靳景瀾沒有說話,隻是帶著少年離開了dq。
之前四人在店裏鬧得這麽大,自然是被人看到了。
在帶著華酌走出店門的時候,靳景瀾對著店內的fú wù員說了一聲抱歉。
fú wù員聞言,連忙擺擺手。
悍馬車內,依舊是靳景瀾開車,華酌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
少年踢掉鞋子,抱著雙腿縮在椅子上,聲音低啞的道,“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的,在江市送了我一套公寓的人嗎?”
聞言,男人聲音低沉的應了一聲。
隨後,華酌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就是剛剛那個男生。之前我們還聊過各自的感情問題,他說他有一個很喜歡的姑娘,常年定居在國外。”
“我當時還讓他好好把握,結果到今天才知道這個杜恩淑竟然是杜芳菲的mèi mèi。”
“我收回我的話。”靳景瀾聽著華酌的幾句話,忽然開口道。
華酌被他說得一愣,頓時轉頭看向男人,隻見男人那張清雋精致的臉上露出了一抹不快,“我曾經誇過那男生和我一樣深情。”
靳景瀾這麽一說,華酌頓時便回憶起了當時的場景。
記得她當時聽到這句話,還笑話自家靳先生臭美自戀不要臉呢。
想著,華酌便笑了。
靳景瀾瞥了她一眼,當看到少年麵上浮起的那一縷笑意的時候,心情微好。
然後,他在華酌好奇的眼神下,淡然說道,“遇上正確的那個人,守著她,那叫深情。否則,那就是傻逼。”
很顯然,崔林江在靳景瀾的眼中就是個傻子。
華酌伸手掐了掐眉心,頗有些好笑,“靳先生,你竟然爆cū kǒu!”
聞言,男人的臉上再一次露出一抹輕笑,“我不止會爆cū kǒu,其他的也會,你要不要試試?”
華酌:“……”不僅爆cū kǒu,還公然開車!
她家靳先生最近真的越來越不對勁了。
靳景瀾到底還是了解華酌的。如今一看華酌的表情,便知道她的心裏在想什麽。
他微微斂下眸子,遮住了眼中一閃而過的笑意。
他家小媳婦兒把他想得太美好了。在軍隊裏混跡了這麽久,髒話葷段子一堆接著一堆,即便他不說,也不代表他不會。
他是真的不喜歡。
但是現在……
好像發生了一點意外。他喜歡看她羞紅臉的模樣,那樣會讓他覺得,華酌是真真正正活在他身邊的。
“不管如何,別想太多。”趁著等紅燈的空擋,靳景瀾騰出一隻手,附在了少年的腦袋上,輕輕的揉了幾下。
那動作,溫柔至極。
華酌眯了眯眼睛,低低的應了一聲。
周一那天晚上,華酌被靳景瀾送去學校
。
回來之際,順道又去了一趟軍區。
然而等他來到辦公室的時候,去發現房間內還有人。
靳景瀾冷眼看著出現在麵前的女人,眸色陰沉。
杜芳菲知道今天靳景瀾會過來,所以一大早她便來這裏等他了。
女人聽到身後有聲音,立馬便轉過了身子。
不得不說,那一身銀黑色的軍裝穿在她的身上的確很好看。
配上女人那一頭利落的短發和犀利的眼睛,英氣的眉眼,特別容易吸引住男人的視線。
隻是,令杜芳菲覺得無比挫敗的是,這些個男人裏麵不包括靳景瀾。
“景瀾,你終於來了。”
杜芳菲看到靳景瀾的一瞬間,英氣的眉眼頓時變得柔和起來。
那樣子,仿佛一個陷入愛情的小姑娘一樣。
隻是,站在她對麵的男人卻是相當不給麵子。
靳景瀾依舊冷眼看著她,“我說過,我們不熟。請稱呼我為靳少將。”
聽到‘靳少將’這三個字的時候,杜芳菲的臉色頓時一僵,隨後她訕訕的笑了笑,頗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倒是忘記了,現在這裏是軍區,你是我的首長。”
聽這意思,敢情隻要不在軍區就可以那般親昵的稱呼他了?
靳景瀾的嘴角勾出一個冷然的弧度,毫不留情的出聲打破了杜芳菲的小算盤,“杜上尉,在軍區我們是上下級關係。在外麵,我們什麽關係也沒有。”
男人冷淡的話語幾乎讓杜芳菲整個人都無法站穩,她狠狠地吸了一口氣,問道,“你對我就非得這麽絕情嗎?靳景瀾,你捫心自問,我在你身上耗費了多少時間,你怎麽可以這麽對我?!”
“按你這邏輯,每個喜歡我的女人,我都得對她負責是嗎?”靳景瀾看著她,眼底和麵上的嘲諷的神色愈發的濃重,“不過很可惜,我隻對一個人負責。”
而那個人便是顧灼華。
聽到這個意料之中的dá àn,杜芳菲忽然有點想笑。
明明都清楚,為什麽還要放低姿態再被鄙視一遍呢?
說到底,不過就是不甘心而已。
她曾經無數次在心裏頭問自己,顧灼華到底是何德何能,才能讓靳景瀾放下所有姿態,傾盡一世溫柔。
這個問題她想了很久也沒有dá àn。
“那麽那個叫華酌的少年呢?就因為她的名字和長相與顧灼華有點相似?”杜芳菲忽然嘲諷出聲,“你不過是把人家當成了替身而已。如果顧灼華能活過來,看到你這樣,必定會失望透頂!”
嗬。
這是靳景瀾心中冒出來的第一個想法。
他不會告訴杜芳菲顧灼華已經回來的事情。所以,即便她這麽想他,也沒什麽所謂。
隻是——
“杜上尉,再怎麽樣,那都是我的事情。別再去招惹她,不管是你,還是你mèi mèi。”
男人的話如同利劍一般,狠狠的紮進了杜芳菲的心上。
她看著男人,忽然笑了,“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