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靳景瀾他爸(五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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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含笑的目光收回,靳景瀾隨即一手拉著華酌的手,看向了酋長和伯爵兩人。

    他問道,“還有呢?”

    很顯然,廖丁丁的話沒有說完。比如說,華酌勾結扶桑人和蓄意謀殺杜芳菲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聽到靳景瀾的話,酋長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忽然想到自己剛剛進來的時候,白玉璽臉上露出的那一抹深色,頓時顫顫的問道,“天神,你們都知道了啊?”

    “暫時還不是很清楚,等你說啊。”華酌的身子微微一挪,腰就靠在了一旁的床頭櫃上。

    聞言,酋長撇了撇嘴,沒有半點遲疑,便將事情說了一遍。

    “虞立軍現在也在醫院。”說這句話的時候,酋長的眼神幾乎是不由自主的落在了華酌的身上。很顯然,對於虞立軍身上那傷的來源,他們知道得相當清楚。

    看了一眼華酌,酋長又繼續道,“軍區派了宮譯來調查這件事情。原本第一次去問虞立軍的時候,虞立軍什麽都承認了。但是杜國強不相信,又去了第二次。結果,出問題了。”

    這個所謂的問題便是虞立軍忽然改口,說自己和華酌有關係。而今天發生在燕大操場上的恐怖襲擊,也是由華酌和他一起策劃的,但華酌是主謀。

    這也是為什麽當初他想製止這場行動的時候,卻意外的發現那些扶桑人根本不聽他的命令。

    原因,自然是出在華酌這裏。

    聽到酋長將這件事情完完整整的說了一遍,華酌忍不住伸手,用修長白皙的手指掐住了自個兒的眉心。

    先是杜芳菲,現在是杜國強。

    華酌覺得自己上上輩子一定是欠了杜家的,以至於這群人如今要把她往死裏整。

    不過,不用擔心。至少,調查這件事情的宮譯和杜家不是一夥人。

    酋長注意到華酌的表情,似乎也覺得有點無語。沉默了一瞬間,又道,“至於杜芳菲那邊,那女人真的挺能來事的。我們當初離開燕大操場的時候,那女人還好好地。結果等我們將虞立軍送到這裏之後,那女人也帶著傷進來了。”

    “後來宮少將說,杜芳菲去他那裏告狀,說是被你給打了。”酋長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指了指華酌。

    這句話中的‘你’,指的就是華酌。

    “宮譯怎麽說?”華酌聽得相當認真,聽完之後,順道再問問在這場戲中扮演檢察官人設的宮譯。

    酋長聞言,隻是搖了搖頭,“沒說什麽,不過後來臨走的時候,他說了一句,杜芳菲的計劃挺詳細的。”

    其實這句話說的很明白了。

    他們誰都知道所謂的蓄意謀殺根本就是杜芳菲自己設計的一出戲,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但是,能怎麽辦呢?現在華酌這一邊到底是吃虧的那一方。

    而且杜芳菲說了。他們那邊的證據相當充足。顯然是沒打算給華酌留活路。

    不過……

    “隻要宮譯沒把你帶走,就什麽事兒都好說。”酋長想了想,兀自補充道。

    軍區已經放話了,這件事情由宮譯全權負責,所以一切還是宮譯說了算。而酋長也有理由相信,宮譯是絕對不會向著杜芳菲的。

    畢竟,誰都知道宮譯當初的心上人可是顧灼華。而顧灼華的死,跟杜芳菲有關係。

    酋長把所有的事情全部說了一遍,說的口幹舌燥。毫不客氣便拿起了放在一旁的小桌子上已經被華酌洗幹淨的蘋果,‘嘎嘣’一口,叼在了嘴裏。

    華酌直接無視酋長的行為,滿門心思都放在了宮譯和杜芳菲的身上。

    虞立軍那件事情倒是挺好解決的,但是杜芳菲這件事情,就有些難說了。

    華酌的眸光微微閃動,下一刻便意識到一隻大手再次落在了自己的腦袋上。她抬眸看去,隻見靳景瀾不知何時已經從床上支起了身子,此刻正如同安慰一般,輕輕地摸著她的腦袋。

    大概是感受到了男人動作中隱含的意思,華酌頓時對他微微勾了勾嘴角,眼底的意思不言而喻。

    酋長和伯爵看到這一幕,兩人相互對視一眼,隻覺得自己的牙有些疼。

    甜的,也是膩的。

    酋長誇張的衝著華酌和靳景瀾兩人抖了抖身子,下一刻那抖動的身子猛地一怔。

    看到酋長突如其來的動作,華酌頓時挑眉看他,“你做什麽?跳舞呢?”

    聞言,酋長連忙搖了搖腦袋。隨後在三人的注視下,一張臉忽然染上了驚恐的神色,“我是不是忘記了一件相當重要的事情?”

    華酌:“……嗯?”

    你忘記了什麽,除了你之外,還有誰知道嗎?

    華酌下意識的想要翻個白眼,然而眼白剛剛出現,因為酋長的一句話,她的動作僵住了。

    酋長飽含同情的目光落在華酌的身上,一本正經的開口,“那個,靳上將啊,馬上就要過來了。”

    靳上將,全名——靳席林。

    沒錯,就是靳景瀾他爸。

    按照道理來說,自家兒子受傷住院,當老子的來看一眼半毛錢問題也沒有。隻是……

    華酌方啊!簡直不要太方。

    以前還是顧灼華的時候,她對靳景瀾他爸還是蠻喜歡的。當然,現在也喜歡。但是現在身份不一樣了,總覺得有點心虛。

    就像前幾天打開安陽州公寓的大門忽然看到程宜那種感覺。

    華酌覺得今天真的是分外充實的一天。早上先是遇到了恐怖襲擊,然後被虞立軍和杜芳菲兩個死渣陷害,最後還要見家長?

    恩,見家長。

    對於華酌來說,見家長這件事情才是真正的暴擊。

    看著華酌急的額頭上都快冒汗了,靳景瀾靠在床上,隻覺得格外好笑。

    以前的時候,他家阿酌在靳家混得比他這個正兒八經的繼承人還要好,怎麽現在就變得這麽慫了呢?

    是真慫。

    “你擔心什麽,我爸那麽喜歡你。”靳景瀾好笑的看著這個時候又開始不停亂轉的少年,實話實說。

    然而,對於靳景瀾的這句話,華酌是相當不讚同的。

    最後,少年麵無表情的道,“你爸喜歡的明明是顧灼華。”然而現在我的名字叫做華酌。

    華酌的一句話落下,知道真相的靳景瀾和伯爵隻覺得有些好笑,然而啥也不知道的酋長卻是猛地點了點頭,還一本正經的接上了華酌的話,“我也覺得靳上將喜歡的應該是妖神。”

    華酌:“……”

    伯爵:“……”

    靳景瀾:“……”

    最後的最後,還是伯爵看不下去了,直接騰出一隻手,拽著酋長的領子,將人給拖了出去。

    病房內隻剩下兩個人,華酌吞了口口水問道,“要不我先出去躲躲?”

    靳景瀾聞言,就這麽默默的盯著她,麵上的意思相當明顯——你覺得合適嗎?

    如果不是怕靳景瀾生氣然後影響到他的傷,華酌真想現在轉頭就跑。

    少年無奈的感慨了一聲,最後仿佛下定了決心一樣,欲哭無淚的開口,“行吧,反正都是要見的。”

    聞言,靳景瀾的臉色終於好看起來,然後對著少年點了點頭。

    這樣才對嘛。跑什麽跑,反正遲早都是有這麽一天的。

    靳景瀾的這個想法剛剛落下,下一刻敲門的聲音再次響起,這一次的敲門聲格外規律,而伴隨著敲門聲響起的還有一道低沉略帶滄桑的嗓音。

    “景瀾——”

    一道聲音傳來。

    好了,不用說了,此時此刻站在門口的人就是靳景瀾他爸了。

    華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在靳景瀾的注視下,用一種視死如歸的表情走到了門口,伸手握在門把手上,然後打開了門。</td></t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