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8、聽說他們聊得挺好的(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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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景瀾決定回公寓修養這件事情沒有瞞著什麽人,很快某些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宮譯一身軍裝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聽著自己的副官報告著這件事情。
聽罷之後,宮譯那張俊美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一抹笑容。
這般略帶邪氣的笑容配上那一張臉,使得宮譯整個人看起來邪肆無比。而且值得一提的是,此刻宮譯的副官微微抬頭,總覺得自家長官的眼睛和窗外的晚霞幾乎成為了同一個顏色。
然而等到他愣怔之後再次凝眸看去的時候,男人的眸子是和他一樣深沉的黑色。
他想,大概是自己看錯了。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宮譯緩緩的從椅子上站起來,對著對麵的男人揮了揮手。
見狀,副官立刻便轉身打算離開。然而也正是這個時候,他腳下的步子忽然一頓,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麽一樣,連忙趁著機會問道,“長官,那個叫華酌的少年那邊怎麽辦?”
按照道理來說,雖然不知道華酌是不是真的和扶桑人勾結,是不是真的蓄意謀殺杜芳菲。但是既然扯出了這麽一堆事情,自然是要被關起來調查的。
但是剛剛和自家長官的一番談話之中,宮譯似乎根本沒有說到這件事情。
所以,他才會想要得到一個確切的dá àn。
宮譯的眸光微微閃動,男人抬起眸子,那雙漆黑如同夜空的眸子中閃過了一道旁人看不懂的神色,“不用做什麽,你隻要看好虞立軍就好。”
聞言,副官雖然覺得有些驚訝,但是卻也沒有再說什麽,點了點頭之後便轉身離開了。
待到副官離開之後,宮譯的身子懶洋洋的靠在辦公桌上,豔紅色的唇角微微勾起,勾出了一個邪佞的弧度。
“嘖。靳景瀾啊靳景瀾,你這是篤定了我和杜芳菲不會合作啊”
男人感慨一聲,心下覺得有些好笑。
按照他以往的性子,怎麽可能會如靳景瀾的意?隻是,事情牽扯到那個人,就不一樣了。
就像靳景瀾想的那樣,他的確不會和杜芳菲合作。
畢竟,他很希望杜芳菲去死。
如果當初他人在炎邦,大概杜芳菲早就死了。
真可惜啊,他在嵐慶待了這麽久,一直到前兩天才有時間回來。
想著,男人忽然嗤笑一聲,隨後轉身離開了自己的辦公室。
而與此同時,被某個人念叨著希望早點死的人此刻正在自己的病房內大發雷霆。
杜芳菲的臉色本來就因為受傷嚴重而顯得分外蒼白,如今因為發火,一張蒼白的臉上又帶上了幾縷紅色和青黑之色。這模樣,別提有多麽的難看了。
然而,身為本人的杜芳菲顯然沒有意識到自己此刻的樣子有多難看。
她隻知道自己快要被氣死了。
“嘭”
一聲破碎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正是放在床頭盛放水果的盤子被她狠狠的甩在了地上,碎成了一片渣。
“姐,你冷靜一下”
杜恩淑頭疼的看著麵前如同瘋子一樣的女人,心中害怕的同時,還是想要上去製止她。
隻是,如今正處於瘋狂階段的杜芳菲是顯然不可能冷靜下來的。
“冷靜?你讓我怎麽冷靜!華酌那個賤人到底有什麽好的,為什麽所有人都要向著她!”
一說起華酌,杜芳菲便是滿肚子的氣。
她是怎麽也想不到,自己的計劃明明已經計劃得如此詳細,結果隻差臨門一腳宮譯回來了。而且這件事情竟然還全權交給了宮譯負責。
天知道宮譯當初就看她不順眼,會幫她才奇了怪了。
杜芳菲狠狠的吸了一口氣,徑自又將床頭櫃上放著的玻璃水杯猛地砸在了地上。
“劈裏啪啦”
又是一陣噪音。
“姐,你現在生氣也沒用啊。我們得繼續想辦法。”杜恩淑抿著嘴巴沉默了一會兒,似安慰一般的說出了這一番話。
說起來,之前陷害華酌的那一個方法,還是她和杜芳菲一起想出來的。
原本這樣的法子鐵定會成功的。然而,表姐為了真實一些,甚至不惜自己開槍朝著手臂打了一槍,最後的結卻還是如此差強人意。
的確很讓人生氣。隻是,有什麽辦法呢?
既然這個辦法可能實現不了他們的目的,那麽他們隻能繼續想辦法
反正,華酌是絕對不可能活著的!她必須死!
換個角度想一想,華酌和杜家姐妹之間,還真不是一般的孽緣。
“那你有什麽辦法?”杜芳菲並不知道此刻杜恩淑在想什麽,她現在唯一想的,便是如何才能把華酌給除掉。
隻是很可惜,杜恩淑搖了搖頭。
這一瞬間,杜芳菲的臉色再次陰沉下來。
兩個人就這麽相互對視沉默了半晌,杜恩淑咬唇,“表姐,其實我們隻要認定是華酌傷得你,應該就沒什麽問題吧。”
雖然靳景瀾可能會護著華酌,但是人言可畏啊。
而且按照靳景瀾的軍銜,若是真的包庇華酌,這以後還怎麽在軍區見人啊?
杜恩淑的這話一出來,杜芳菲便知道了其中的意思。隻是,杜恩淑到底還是不了解軍區的是勢力劃分的。
杜芳菲看了杜恩淑一眼,臉色還是像之前一樣的難看,“你以為隻有靳景瀾護著她嗎?”
別說是靳景瀾了,隻要到時候宮譯說一句這事兒跟華酌沒關係,那麽就跟華酌沒關係。哪怕真的是華酌傷了她。
而且,虞立軍那邊還是個變數。
雖然因為她父親在其中插手了,導致虞立軍現在和他們合作。但是誰知道到最後虞立軍會不會又臨時變卦?
如此一想,杜芳菲隻覺得頭疼。
正思考著,敲門聲忽然響起。
杜芳菲的目光隨意的掃視了一番地上淩亂的碎片,狠狠地吸了一口氣,狀似恢複成了冷靜自持的模樣,隨後對著門外喊了一聲進來。
聽到這兩個字,外麵的人打開門走了進來。
來人穿著一身白大褂,很顯然是這個軍區醫院的醫生。
“李醫生。”杜芳菲在看到來人的時候,眸光微微閃動,麵上卻帶著得體的笑容,對著該醫生打了一個招呼。
那個名為李醫生的年輕男人的目光頗為隨意的劃過地上的一片淩亂,緩緩收回目光,當做什麽也沒看到的樣子,兀自對著杜芳菲道,“杜上尉,靳少將明天就要出院了。”
“什麽?出院?”
陡然聽到這麽一句話,杜芳菲顯然被驚到了。
她頗為不可思議的看著麵前的年輕男人,皺著眉問道,“可是,他這個傷”
“按照靳少將受的傷,的確應該在醫院再住一段時間,不過靳少將身邊的那個少年剛剛過來通知我們了。說是因為軍區醫院住著不舒服,所以明天便會出院。”
那說話的醫生在說這些話的時候,麵上沒有什麽表情,顯然隻是十分簡單的做了一個事實陳述而已。
隻不過,這話聽在杜芳菲的耳中,卻令她的臉色再度難看了幾分。
至於原因?
很顯然,華酌口中的因為軍區醫院住著不舒服其實還沒有把話說得更明白。
原話應該是
軍區醫院有她杜芳菲在,所以才會住得不舒服。
隻是,就因為這一點,而讓受傷的靳景瀾出院,是不是太任性了一點?
杜芳菲如此想著,嘴角頓時勾出了一抹冷笑。
而與此同時,那醫生再次開口了,“對了,今天下午的時候,靳少將的父親,靳上將來過醫院,而且聽說和那個少年聊得挺好。”
一句話落下,杜芳菲的手頓時握成拳,尖利的指甲嵌入了手掌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