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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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eduwo.com    我是一個普通的商人,在成都經營著一家自己的冷飲店,日子平淡無奇,但是我也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每天早出晚歸像牛一樣的活著,偶爾抱怨一下現在的生活水平、找非凡傾訴一下心中的不快,他每次都會告訴我說:“世界那麽大,你該去看看!”

    我一直以為他是叫我旅遊散心,後來我才知道那句話的暗語是“滾!”那我就拉著他一起“滾”了。leduwo.com

    原本以為旅遊散心可以讓自己放鬆,沒想到這一出遠門卻更緊張了,辛辛苦苦半年的積蓄一個多星期就揮霍光了,原計劃一個月的旅程隻好無奈中斷。

    我回到了店裏他回了老家,一圈還沒繞完我已經又回到了以前的生活。

    本來我的一生都可以這樣平平淡淡的過了,但是命運似乎不想讓我過的這麽舒坦,於是我收到一封來自新疆的信。

    這天早上我和往常一樣啃著包子趕到店裏,店員小敏卻已經在店裏打掃著衛生了,竟然比我還早!平時她都是9點半才會慢吞吞的趕來,因為早上店裏也不會有什麽生意,所以我對她總遲到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從來沒有拿這事兒為難過她。

    我推開門走了進去說道:“今天這麽早啊?”

    “是啊,今天醒的特別早就早點過來了!”小敏說道。

    我心想:那你平時上班都是睡到自然醒咯?

    “對了!桌子上有一封你的信”

    “我的?”我半信半疑的走到吧台邊,桌上果然有一封信,不會是什麽惡作劇吧?我心想,你這麽一大早趕來店裏就是為了惡搞惡搞你的老板?難道是一封情書?

    我拿起桌上的信,是80年代那種土黃色信封,現在基本沒有了,隻有那些複古禮品店有賣,我注意了一下郵戳,蓋著1998年,價值是20分,現在這樣這應該是寄不出去的吧?果然是惡作劇嗎?

    信封上寫著我的名字蕭何和我老家的地址,郵寄地是新疆若羌縣,看字跡不像是女生的,還是用鋼筆寫的,這麽說這封信不是小敏惡搞我的,因為他不知道我老家的地址,但是也不排除他調查過我,但是她為什麽要調查我?難道這裏麵還真是一封情書?

    “這信是誰送的啊?”我隨口問了一句,一邊小心翼翼的把信拆開,就算信裏寫我是皇上我也不會吃驚了。leduwo.com

    “不知道,我今早開門的時候信就在門縫裏了。”

    我撕開了信封,裏放著一張信紙,也是80年代的那一種信紙,信紙已經泛黃,而且已經脆了,稍微一用力就會碎開,這種信紙放久了都會變成這樣,一碰就碎。

    “這也太像了!”我感慨。

    “像什麽?”

    “哦,沒什麽!”我輕輕將信打開,本來以為我已經做好了十足的心理準備,但是信的內容還是超出了我的一切準備。leduwo.com

    信上隻寫了七個字“救我,我在羅布泊。”

    讓我這麽吃驚的並不是內容,而是落款,張國生。

    我出生在農村,那時候沒有電腦手機和wf,所以村裏的孩子都會經常聚在一起玩,張國生和非凡就是我的發小。

    1988年,村裏缺糧,每家每戶都帶著自家的小孩到後山撿野菜吃。後山上有一個山洞,奇怪的是這個洞是豎著的,像一口巨大的井,晴天陽光直射進去都看不到洞底,一定深度後下麵就漆黑一片,沒人知道有多深。

    傳聞說這個洞是以前土匪的藏寶洞,土匪打劫的財物都放在下麵,但是這個洞隻有土匪頭子知道下去的方法,後來解放軍打了匪窩,土匪頭子被亂槍打死,下洞的方法也失傳了。

    一開始還有一些零散的土匪不死心,悄悄潛回來試著下到洞裏,但是從來沒有人成功過,後來也就不了了之了。

    因為這裏以前的確有一批土匪,所以村民們對這個故事深信不疑,我們也不例外。

    1990年,張國生約我們到洞前,說他要試著下去,那時我才11歲,非凡和我同年,張國生大我們3歲,所以我們都把他當作哥哥,全都聽他的。

    他從家裏偷了幾捆麻繩,全部接在一起有100多米長,一頭拴在樹上,另一頭他綁在自己的腰上,他讓我們在上麵慢慢把他放下去,聽到他喊停我們就停,如果下去10分鍾他還沒動靜,那就往回拉,那時太年幼,並沒有意識到這有多危險,所以我們就點頭答應了。

    他拿著強光手電就下去了,我和非凡在上麵一點一點的放繩子。

    張國生非常重,有時感覺都快拉不住繩子了,我們就會圍著前麵的樹繞一圈,這樣我們就可以休息一會,張國生就在下麵急的大叫放繩。

    就這樣一放一停的大概半個多小時後,繩子已經見底了,此時繩子已經是崩直的狀態,也就是說還沒到底“一百多米的繩子放完還沒到底,這洞到底有多深啊?”我感歎道。

    從洞上看下去,張國生的強光手電光線顯得十分灰暗。

    “放繩,還沒到底!”張國生在下麵大叫。

    “沒繩了!你看到底下了嗎?”我回道!

    “沒有!下麵還是黑漆漆的!你們別動,我試一下!”

    也不知道張國生在做什麽,隻看到手電的光劇烈的抖了幾下,接著迅速的縮小變暗,然後就無影無蹤了,我想應該是張國生把手電扔了下去。

    等了大概一分鍾也沒聽到手電落地的聲音,不知道是太遠了我們聽不到還是手電壓根兒沒有著地。

    “現在怎麽辦?”我朝著下麵大喊。

    “怎麽辦…怎麽辦…怎麽辦…”裏麵傳出了我的回聲,卻遲遲未聽見張國生的回應,我頓時就害怕了起來,那時的想象力非常豐富,我第一感覺就是下麵有鬼。

    “生哥?”我又試著喊了一聲,還是隻有我的回聲傳上來。

    非凡看著我,眼神裏充滿了恐懼,他把頭探向洞口,隻看見一片黑暗的深淵。

    “生哥,你在嗎?”

    “別喊了!先把我拉上去!”洞裏傳出了張國生的回應,我懸著的心頓時一放,趕緊和非凡拉扯麻繩。

    張國生的確很重,繩子拉上來一點又會滑下去一點,這樣來來回回拉了半小時才拉了不到一半,眼看天就要黑了,我更是心急如焚。

    村裏的人基本都葬在這後山之上,到處是墳,一到晚上我怕的要死,不自覺的就加大了力度,突然間繩子一鬆,下麵吃不到力,我和非凡拉著繩子向後倒去。

    “糟糕,繩子斷了!”leduwo.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