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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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duwo.com 當小方林摸到大屋正確的位置的時候,方老與陸強已經在大屋裏忙活開來了,原本因為回來的時候沒看到小方林的時候都以為小孩子嘛,肯定在附近玩耍也就沒有在意,但是看到跑回來的小方林,手上和狼崽子雪白的皮毛上都是映紅的鮮血後都緊張起來。leduwo.com
“毛毛,毛毛,怎麽了,怎麽手上都是血?”方老緊張的詢問著小方林。
“哼!都是這兩隻該死的小壞蛋居然咬我,還不鬆口,煩死了。”小方林說到這裏,心中更氣,兩隻雪狼幼崽的小腦袋上各自敲了一下,而兩隻雪狼幼崽卻是疲憊的叫了幾聲就不再動彈。
“嗯?毛毛,剛才你去了哪裏?”陸強聽出了其他的味道,神色有點怪異又有點嚴肅的問道。
“強子,你知道?”方老看出了陸強的臉色不對。
陸強沒有說什麽,隻是指了指小方林。
“毛毛,快給爺爺說說,你剛才都去哪裏了?”方老摸了摸小方林的頭,溫和的問道。
“嗯,我去了那裏,還有那裏,哦,還有剛才我去了一個地方,不過那地方的房子好少,好大的一塊空地,我剛想進去,被就這兩隻小壞蛋給咬了,然後就回來了。”小方林歪著腦袋想了一下說道。
“果然是那裏!”陸強聽到小方林的話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毛毛,以後絕對不要去那個地方了,等去學校了,學校裏好玩的東西就更多了,哦,對了,這是你強哥給你買的冰糖葫蘆,你吃吃看。”繼續對著小方林說道,然後從車上拿下一個油包,在裏麵拿出一串冰糖葫蘆遞給小方林。
“毛毛,拿了冰糖葫蘆,該說什麽。”方林突然喊了一聲。
“謝謝強哥哥!”小方林看了爺爺一眼,喊了一下然後舔了一口手裏的冰糖葫蘆。
“嗬嗬,乖,去玩把,不要跑遠了。”陸強摸了摸小方林的拖笑著說道。
“哦”小方林應了一聲,抱著兩隻雪狼幼崽進了大屋內。
“方老,我跟您說。”陸強看了一眼進去的小方林,來到方老的旁邊附耳小聲說著。
“我知道了,我以後會注意毛毛不讓他到那種地方去。leduwo.com”方老點點頭,不再說什麽。
而當小方林抱著兩隻雪狼幼崽進了大屋,大屋分成兩間,正對門為大廳,右側為臥室,在大廳離去後院的相隔二三米的地方隔了一層拳頭厚的木板,隻留出了一扇門的位置,在後院已經把雜草土堆之類的清理了出去,看似簡單的弄成了一個小廚房,用磚頭搭了個高度一米左右的灶台,在灶台外麵用泥巴摸了厚厚的一層,還沒幹,在灶台旁邊還搭了塊隻有灶台高的石板,半米寬兩米左右長的石板也就兩指厚,還沒放上大鍋之類的物件,隻有一些散落的灰色碎布塊,不過大鍋之類也放的不是很遠,都堆在了木板牆與後院小廚房之間的小隔間裏。
在後院與後麵鄰居的地方砌了一堵把整個大屋後院包圍進去混泥土石牆,不過看著上麵長滿了厚厚的一層,泛青發亮的菌藻,想必存在時間也不短了。
離灶台不遠處有一個大水缸,裏麵裝滿了清澈見底的清水,在大水缸的附近還發現了一個用兩層青磚砌成的菱形水井,往裏一看水質清澈無比,甚至能看到最底下鋪著的大小不一的鵝卵石,在折線的照射下泛起一陣陣的波瀾甚是好看。
而在混泥土石牆上與大屋後院的屋簷下掛了一張軍綠色的防水布,以做他用。
而小方林搖頭晃腦的看了看屋內的物件,已經煥然一新,入眼的是一張大圓桌,三把靠背竹椅以及一整塊的木板牆,走到旁邊的臥室,在木質窗戶的底下放著一排竹製的架子,在架子上掛了三條素色的毛巾,在毛巾下麵放了三個臉盆,而透過右手邊窗戶的光線,看到的是三張嶄新的木板床,在每張床上還鋪著一條軍綠色的墊被,放了一條疊好的毯子,而木板床用的也是毛竹製品的支架,在中間床邊還有一個木質的小箱子也不知道放了些什麽,在最裏邊的那張床的床腳放著一個兩米多高半米來寬的大木櫃,不過想來肯定是放衣服的,除此之外再無他物。
小方林看了一會兒就覺得沒有什麽意思了,來到第三張床邊,把懷裏的兩隻雪狼幼崽隨手放到了床上,然後靠著牆壁坐在了床上,也不管嗷嗷叫的兩隻雪狼幼崽,卻沒有發現在雪狼幼崽的背脊上長了一小撮淡紅色的毛,從脖頸處直達尾梢,但是於旁邊那些雪白如雪的毛色是那麽的不協調,甚至於雪狼幼崽的細小的眼睛都微微張開了一條細縫。而兩隻雪狼幼崽從床腳處原本蹣跚的步伐爬到了小方林的手邊,蹭了蹭小方林的小手,兩隻雪狼幼崽相互擠擠身子就趴下睡著了,而小方林隻是低下頭看了一眼兩隻雪狼幼崽後就繼續盯著大屋的房梁。
就這樣小方林坐在床上靠著牆壁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隻知道窗外原本有些明亮的光線已經逐漸開始昏暗起來,直到方老與陸強在外麵搗鼓了許久進來臥室,看到坐在床上的小方林,相互笑了笑,沒有說什麽就出去了,隨著聲音似是到後院小廚房去了,在此期間,小方林沒有望過方老與陸強他們,那怕是一眼。leduwo.com
過了一會兒,方老與陸強從後院小廚房出來有說有笑的來到了臥室,看到了還是之前姿勢的小方林,雖然感到一些奇怪,但也沒有細想進去,還以為是一般小孩兒般胡鬧罷了,那怕之前陸強講了一些事情,但是連陸強看到小方林的樣子都沒有想到那裏去,卻不想這個微小的細節鑄就了本該避免的一些事情,雖然也沒有什麽大不了,隻是提前了一步而已。
“毛毛啊,爺爺我啊,已經給你找了個學校辦理了入學手續了,明天你就可以去上學讀書了,而且還有很多的小朋友,你要記得多交些朋友,這樣你也就不會無聊了,是不是啊,啊,對了,一會兒我和你強哥有事要出去一趟,你要是困了就先睡吧,不用等我們了,記得要洗臉刷牙,還有晚上不要跑出去,我們馬上就回來了,知道嗎。”方老醞釀了一下看著小方林說道。
“哦”小方林應了一聲,點點頭,還是保持著那個動作。
“走把。”雖然方老對於小方林的表現感到差異,卻沒有深入細想,對著陸強招呼一聲出了臥室,向大屋外走去,陸強點點頭沒有說什麽,緊跟其後。
卻不想方老說的一會兒馬上回來卻不能實現了,因為在回來的路上因為某些事務纏身被耽擱了,以至於到了第二天早上才回到村裏,當打開門的一刹那,發生的事情讓方老與陸強不敢置信,當然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話說回來,當方老與陸強出門沒過多久就響起發動機的聲音片刻就消失在大屋外。在方老與陸強上車的時候卻沒有看到原本黃昏無雲的天色出現了仿佛火燒雲的景觀。當看到這種奇異的天色,原本還在外麵閑聊的村民亦或者在田裏幹活的村民放下了手裏的活計不約而同的回家了,緊接著就把門關的嚴嚴實實,而小孩子還在外麵玩耍的也被各家各戶或罵或打的抓回家裏。
而方老與陸強走了不到一會兒,小方林把抬著的頭低下來,轉了轉貌似有點發僵的脖子,一聲不吭的起身連帶著把睡在小方林手邊的兩隻雪狼幼崽都給驚醒了,但是卻沒有發出一絲的嗷叫之聲,兩對發亮的小眼睛死死的盯著小方林的一舉一動。
小方林沒有在意兩隻雪狼幼崽的舉動,慢慢的朝著臥室門口走去,直奔大屋大門。
“嗷嗚”一聲,兩隻雪狼幼崽同時嗷叫一聲,身手敏捷的跳下床跑到小方林的身邊,一口咬住了小方林的褲腳不讓其動彈,然而小方林的力氣原本就大,現在詭異的異狀更是如虎添翼,一腳一隻帶著雪狼幼崽走動,最終小方林還是走到了大屋大門口,停頓了一下,雙手呼的一下打開了大門,一片紅光直衝衝的進入了屋內。
“嗷嗚”兩隻雪狼幼崽看著咬著褲腳沒有,換了個位置一口咬在了小方林的小腿上,真是入木三分,牙入肉中,霎那間鮮血染紅了褲腳,甚至流的滿地都是,但是效果也是極佳。
“啊,痛死我了,怎麽回事!咦,我怎麽在大門口呢,奇怪!啊,我的腿,好哇,又是你這兩隻小壞蛋幹的好事,這次都咬的這麽狠,虧我之前還那麽喜歡,哼!不管你們了。”小方林先了痛叫一聲,然後看著自己在大門口疑惑的撓了撓頭,在低頭一看發現兩隻雪狼幼崽居然又咬了自己,而且還沒鬆口,生氣極了,指著雪狼幼崽一陣喊罵,抖著腿把兩隻雪狼幼崽從小腿上弄下來,期間又扯到了傷口,疼的小方林咬牙切齒的瞪著兩隻雪狼幼崽,也不管雪狼幼崽如何的嗷叫回到臥室,坐在了床上。
過了一會兒,感到小腿上有些麻麻的,才記起自己被咬了,想拉開褲腳卻發現血已經黏住了,走下床四處走動找了找,然後看到床頭的箱子,細看之下有三層,打開底層來看到一些白布,往上翻在第二層發現一把小剪刀和一些針線,在最上麵一層發現了一些小瓶的紅藥水跌打酒之類,在裏麵還發現了一瓶裝有不知道什麽蟲子的酒瓶子,有些圓滾滾的黑蟲子和一些應該是酒的溶液裝了滿滿的一瓶。
小方林拿起小剪刀朝著自己的褲腳剪去,不知道怎麽回事突然手一抖,剪刀滑了一下,連著一小塊皮都被剪掉了,又是疼的直齜牙咧嘴,過了一會兒後小心的把粘住的褲腳剪掉,放下剪刀來到後院小廚房,弄了清水把小腿上的汙跡洗掉,不知怎麽的腳突然滑了一下,差點掉進旁邊的水井裏,幸好快摔倒的時候小方林抓住了大水缸的邊緣,才不至於摔倒掉下去,等洗幹淨小腿上的汙跡的時候隨手拿起在石板上的布塊擦了擦水漬回到臥室。
小方林來到床邊,拿起在箱子裏的針線,比劃了一下才找到線頭和針孔穿了進去,然後坐在床上愣了一會兒才拿起針線開始一針一針的縫合剛才被兩隻雪狼幼崽咬開的傷口,縫的時候,又是疼的齜牙咧嘴,瞪著眼睛把對著雪狼幼崽的怨氣都注入到被縫著的皮上,一下又一下的,過了一刻鍾多才坎坎縫合完,籲了口氣,把剩下的針和線放進箱子裏,愣了一會兒才爬上床準備睡覺。
沒過多久,小方林突然感到自己的身子有點冷,愣了一下,抓起身邊的毯子蓋在身上,心裏卻想著,自己待在山上睡石板的時候,一年四季都沒感覺到很冷,沒想到一下山住起大房子來,睡著這種軟軟的床居然感到了冷,真是有點奇怪,卻沒有多想什麽。
而這時兩隻雪狼幼崽已經爬進來了,但是每爬一小步都是顫顫抖抖的並且發出嗚嗚的哀嚎,小方林看到兩隻雪狼幼崽這樣爬一步都塊東倒西歪了,心中不忍,拿開毯子,冷的直打哆嗦,走下床想把兩隻雪狼幼崽跑上床,但是這個時候兩隻雪狼幼崽卻是死活都不想到小方林的懷裏,甚至當小方林的小手伸到兩隻雪狼幼崽身上的時候,兩隻雪狼幼崽還差點咬到小方林。
“冷死你倆個小壞蛋算了。”小方林縮回自己差點被咬到的手罵道。然後再也不管兩隻雪狼幼崽的哀嚎,回到了床上。
“嗷嗚”“嗷嗚”“嗷嗚”兩隻雪狼幼崽不停的嚎叫著,好似在提醒著什麽,然而小方林卻不再注意,緊接著用毯子把頭也抱住了,好似這樣就聽不到嚎叫的聲音。
而當小方林睡的上麵出現了一雙泛著青色的枯瘦如柴的手後,兩隻雪狼幼崽嗷叫的更加淒慘了,嚎叫聲甚至傳出了屋外。
“吵死啦,你們兩個,讓不讓人睡覺了。”小方林看到用毯子捂住頭也實在阻擋不了兩隻雪狼幼崽魔音般的嚎叫,猛的掀開毯子大聲喊道。
卻不想當小方林掀開毯子的那一刻,眼前看到的景象讓小方林愣住了,並且兩隻雪狼幼崽的嚎叫也戛然而止。
小方林首先看到的是一張毫無血色的臉,甚至可以說是泛著深青色的臉,沒有鼻子卻有一個凹形塌陷的坑洞,一雙沒有生氣的眼睛,汙濁的沒有任何眼白,甚至有點土黃色外加草色,一張不知道被什麽利刃啦開了臉皮的血口,伸出了一根猶如魷魚觸須的舌頭,已經塊要觸碰到了小方林的臉上,甚至那絲絲寒意都傳達到了小方林的身體各處。
“什麽東西,看腳。”小方林對於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的東西,嚇了一大跳,緊接著身體猛的外後退,隻看到上半身卻沒有下半身,並且對於那個快碰到自己臉上的東西感到厭惡,一腳就踹了出去,然後一個踉蹌,小方林發現自己踹了一個空,但是眼前的生物卻沒有動彈過,緊接著一股涼意傳到胸口,不到片刻劇痛傳達到腦海,隨即失去的意識,人也重重的倒了下去,一雙滴血的青色枯手從小方林的胸口伸出。
在小方林失去意識的最後一刻隻聽到兩隻雪狼幼崽用嬌嫩的喉嚨發出來的嘶吼已經一聲類似於貓叫般的低鳴,隨即再也不知道了。leduwo.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