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七星仙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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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聽,是李承澤的聲音,連忙抬眼瞥了一眼床上的掛鍾,三點半的樣子,心裏咯噔一下,急急忙忙跑了下去,剛打開門,那李承澤一把拽住我手臂,說:“小兄弟,你總算開門了,先前是我有眼不識金鑲玉,還希望你莫放在心上。”

    聽著這話,我哪能不明白,要是沒猜錯,應該是那所謂的澹台真人的符籙沒啥作用,就問他:“到底是怎麽個情況?”

    那李承澤說,邊走邊解釋。

    我也沒說話,不過,心裏卻有些不願意去,但考慮到先前李承澤對我還算不錯,至少給了一百塊的工錢,便提著工具箱,半推半就上了他的車。

    路上,那李承澤說,他按照澹台真人的要求,寅時把十道符籙貼在窗戶上,不到幾秒鍾時間,那些個符籙自動滑落了,他以為是貼符籙的膠水不好使,便用502貼了上去,心想這會總不會掉了吧!

    哪裏曉得,剛貼上去不到一分鍾,又自動滑落了,更為奇怪的是,隨著這些符籙滑落,那股麻將聲愈來愈大,嚇得他連家門也不敢進,開著車子就朝我這邊趕了過來。

    聽完他的話,我也是醉了,先前回棺材鋪時,我就在納悶,一道符籙真有那麽厲害?太扯了,我曾懷疑過那澹台真人是神棍之類的,但看那人的穿扮又不像。

    直到此時,我算是明白過來,那澹台真人十之**就是個神棍,就問那李承澤,這澹台真人什麽來路,他給我的解釋是,那澹台真人是他們家一個親戚給他介紹的,具體什麽來路,他也不是很清楚。

    不過,他信誓旦旦的告訴我,他先前送澹台真人回家,知道他家在哪,等事後得找澹台真人要回那一萬塊錢。

    我笑了笑,這李承澤之所以上當,多半是因為那句先敬羅衫後敬人,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在這社會裏,體麵的著裝是身份的象征,再加上那澹台真人一番雲裏霧裏的話,能令不少人上當。

    至於李承澤說,他知道澹台真人家在哪,我看這事很玄,那所謂澹台真人一看就是老油條,絕對不會把讓李承澤知道自己家在哪,多半是讓李承澤把自己隨便送到一處地方。

    當然,我也沒說破,畢竟,這事跟我沒啥關係。

    當我們到達李承澤家時,時間已經接近四點,村子裏萬籟俱寂,也沒啥動靜,我問了一下李承澤,他家人哪去了,他說,在隔壁鄰居家借宿。

    我哦了一聲,站在門口也沒直接進去,反倒找了一處地方坐了下去,那李承澤有些急了,就問我咋不進去看看,我瞥了他一眼,說:“先給錢,後辦事。”

    我這樣說,是因為我有信心能解決這事,但又怕跟先前一樣來個什麽人橫插一腳,到時候錢沒撈著,還得走回去,太虧了。

    那李承澤一愣,尷尬的笑了笑說:“那個我身上暫時沒這麽多現金,你也知道先前那一萬給澹台真人了。”

    “你有多少?”我問了一句。

    “就三千!”他說。

    我想了想,朝他做了一個要錢的動作,又說:“先給三千訂金,剩下的七千,明早必須給我,否則,我有辦法能解決這事,也有辦法能生事。”

    說完這話,我緩緩起身,有了上次的教訓,這次,我自然要考慮周全點,必須得把醜話說在前頭,免得那李承澤翻臉不認賬。

    那李承澤也沒說啥,掏了三千塊錢給我,我從裏麵抽出一張遞了回去,說:“先前你給過一百工錢,這一百還你,剩下的七千,明早我離開之前,必須湊齊。”

    說完這話,我沒再說什麽,邁步朝房內走了進去,那李承澤也跟了上來。

    進入房內,我眼睛一下子被窗戶下麵的一些符籙給吸引了,走了過去,撿起符籙看了看,估摸著是塗了502膠水的原因,這符籙上麵的朱砂都化開了,整張符籙看上去混成了一團紅怏怏的東西。

    “那該死的澹台真人,明天非得找人弄他不可。”李承澤在邊上怒罵了幾句。

    我也沒說話,撿起一張還算完整的符籙,塗了一點口水,朝木窗子上貼了過去,奇怪的是,剛鬆開,那符籙搖晃起來,嗖的一下滑落在地麵,就好似有人撕下來一般。

    看到這裏,我心中愈發肯定是這木料紅椿木有問題,不,我甚至敢肯定這紅椿木是七月份砍伐下來的。原因很簡單,七月份的紅椿木,陰氣極重,一旦被砍伐下來,一部分陰氣滯留在樹杆,而這股陰氣隻要被太陽暴曬,或者放在特殊的地方,犯了衝,很容易令這股陰氣衍變成煞氣。

    試想一下,樹杆充滿了煞氣,所做出來的東西,即便再好看,但依舊改變不了其本身的煞氣。

    想要破除這種煞氣,唯一的辦法是利用搭建七星仙橋的方式,將樹幹內的煞氣衝和,但這樹杆已經做成木窗,想要衝和的話,操作起來,極其繁瑣複雜。

    當然,還有最簡單的一種方式,就是拆了這窗子,然後一把火給燒了。

    我把這一想法告訴李承澤,他好似有些不舍得,說是這木窗子花了大代價,我勸了幾句,大致上是告訴他,這木窗的材料有問題,他權衡一番後,最終決定拆掉。

    拆窗子挺簡單,特別是這種木窗子,隻需要一柄斧頭就行了,我讓李承澤找了一柄斧頭,照著那木窗子就是一斧頭下去,隻聽到哐當一聲,那木窗子應聲而碎。

    大概花了七八分鍾的時間,那木窗子被砸的稀巴爛,隻剩下四根光禿禿的窗杆緊挨著窗戶邊沿,我大致上檢查了一下,這窗杆是采用鑽入式的方法,說直白點,也就是用鐵釘子穿過窗杆釘入磚頭內部。

    一般裝這種窗戶的釘子,都是采用有倒鉤的鐵釘,一旦釘入很難拔出來,唯有將周邊的磚頭拆下來,但這窗戶的外形已經定型,表層又抹了一層水泥,上層還貼了一些瓷片,想要拆下來,顯然不可能。

    我琢磨了一番,打算先用鋸子鋸斷一部分窗杆,至於窗杆有釘子的地方,隻能用火燒掉。

    打定這個主意,我從工具箱翻出鋸子,正準備鋸窗杆,也不曉得咋回事,我忽然感覺背後一涼,好似有人在我背後拍了一下似得,扭頭一看,那李承澤站在我邊上,雙眼直勾勾地盯著我手頭上的鋸子。

    我問他拍我幹嗎,他疑惑地看著我,說,我沒事拍你幹嗎吖!

    聽著這話,我心頭一沉,先前劈窗頁時,我還在納悶這事咋這麽簡單,而現在看來,恐怕所謂的搓麻將聲,這四根窗杆才是事情的源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