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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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這樣的,我在前麵跑,他們在後麵,這一追一跑之際,就到了棺材鋪門口,估摸著是我們演的太逼真了,再加上今天有正好是趕集,邊上圍著不少人,對著我們指指點點,說啥現在學生太不像話了,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在大街上如此鬥毆,也不想想家中麵朝黃土背朝天的父母。

    對於這種說辭,我尷尬的要命,但那時候為了讓三師傅教我幾手,也顧不上那麽多。

    待跑到棺材鋪時,三師傅正坐在門口,我哪裏敢猶豫,立馬假裝摔了跤,後麵那群學生一擁而上,對著我就是拳打腳踢,還真別說,這群鱉孫挺舍得下手的,一下比一下重,揍得我是苦不堪言。

    可,一想到三師傅為此會教我幾招,我忍了下來。

    誰曾想到,三師傅見我挨揍,坐在門口一動不動,就好似沒看到一般,宛如老僧入定。

    我也是急了,忙喊:“救命啊!殺人啦!”

    三師傅僅僅是瞥了我一眼,立馬收回目光,也沒理我,而是翹起了二郎腿,嘴裏還哼著小曲,是張國榮那首《沉默是金》。

    我去!

    我暗罵一句,這什麽情況,難道他要眼睜睜地看著我挨打,這不對啊,他挺維護我的啊,見我挨揍,應該上來幫我才對,就算不幫我,也得說幾句話,嚇跑他們吧!

    這讓我甚是不解。

    而揍我的那群學生,見三師傅不起身,也不停手,舉起手中的棍棒,就往我身上招呼,打的我是,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來。

    就這樣的,打了約摸一分鍾的樣子,三師傅還是沒反應,反倒是嘴裏哼曲調的聲音越來越大,我算是明白了,他估摸著是看出來了。

    隻是,我怎麽都想不明白,他是怎麽看出來的,要知道我們演的挺逼真的,就連我自己都差點信了。

    當下,我怒罵一聲,“行了,你們都走吧!”

    那些個同學見我開口了,也不敢再打了,一窩火全散了,獨剩下我拖著一身傷痕站在棺材鋪門口。

    我也是納悶的很,就問三師傅,怎麽見我挨打,也不幫忙。

    他沒說話,而是指了指不遠處,我順著他手指的地方一看。

    瞬間,我有種想殺人的衝動,瑪德,那資陽濤嘴裏叼著一根煙,站在不遠處,好不悠然自得。

    我火了,真的火了,壓根就沒見過這種人,先前說好的別跟上來,結果他倒好,愣是跟了上來。

    沒有多餘的動作,我從門後麵摸了一根木棒,殺氣騰騰地朝資陽濤衝了過去。

    要說,那家夥也是屬兔子的,一見我,立馬撒腿就跑,他那像皮球一樣的身子,也不曉得咋回事,此時卻跑得甚快,饒是我這麽能跑的人都沒能追上去。

    死胖子,你給老子等著!”

    我衝著他逃跑的方向,怒吼了一聲。

    很快,那資陽濤回了一句,“川子哥,我不是故意的啊!”

    我沒理他,垂頭喪氣地回到棺材鋪,就聽到三師傅語重心長地對我說:“小兄弟,我知道你想學我的功夫,但功夫這東西,得講究緣分、機遇以及天賦,你我能在這鎮子相識便是緣分,而你卻已經有了師傅,便沒有這個機遇了,至於天賦,小兄弟怒我直言,你並不是適合練武。”

    好吧!

    他都這樣說了,我隻好哦了一聲,說:“不好意思,打擾你了。”

    他罷手道:“小兄弟這說的是哪裏話,應該是我謝謝你才對,若不是你,我現在還餓著肚子呢!”

    我說了一句,這是應該的,也沒再說話,徑直上了二樓,抹了一些藥膏,也不曉得咋回事,剛摸藥膏,我立馬感覺到身子有點不對勁了,平常被打後,抹點藥膏是炙熱炙熱的,但剛才抹了一點藥膏,卻是陰涼陰涼的,就好似抹得不是藥膏,而是冰塊。

    這讓我好奇心大起,大致上看了看胸口的位置,沒啥不對勁,又走到鏡子邊上,看了看背後。

    這一看,我徹底懵了。

    但見,我背後露出十七八個黑色的手掌印,那手掌印隻有五六歲小孩子的手那般大,五指輪廓卻是異常清晰,最為邪乎的是,這些手掌印中還夾雜了一些黑色水泡,那些水泡有股說不出來的奇怪,約摸黃豆大小,分布在每個手掌印中的五根指頭上。

    我伸手朝後麵摸了摸,入手的感覺軟軟的,不痛不癢,用力一擠,那些水泡立馬平了,隻要鬆開手,那些水泡又冒了出來。

    活見鬼了。

    我暗罵一句,又順著後背朝下摸,這一摸,我慌了,這些黑色的手掌印跟水泡,不止布滿我整個後背,就連臀部以及大腿內側都有,一直蔓延至腳踝的位置,也就是說,我整個身體的後麵,已經被那些東西給布滿了。

    我頭皮一麻,這是怎麽回事,我身上怎麽會出現這種奇怪的東西?

    難道是因為替王潤學上梁引出來的?

    不對啊,那王潤學的事情已經過去很長一段時間了,再說,這幾天我洗澡時,也沒發現這種東西啊,我敢肯定的說,在挨打之前,身上絕對沒有這種東西。

    一時之間,我壓根想不清楚身上怎麽會冒出來這種東西,便去了一趟醫院,醫院給我的解釋,我身上這是出了麻疹,說是吃點藥就好了,我又問他們,後背那些黑色手印是咋回事,他們說,這是因為挨打了,那些手掌印應該是體內的淤血,隻是形狀有點像手掌罷了。

    對於這種說法,我不敢苟同,但也不知道說啥,便直接回到棺材鋪,心中卻是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主要是這些東西太詭異,就打算去找師傅,畢竟,師傅他老人家見多識廣,應該知道這是咋回事。

    令我失望的是,我找到師傅時,他老人家僅僅是告訴我,讓我處理好徐家三兄弟的房門就行了,至於其它事,順其自然即可。

    有了師傅這句話,我也算是稍微安心了一點,但還是忍不住朝背後摸了過去,總覺得這東西跟王潤學是那種命有關,甚至可能跟徐家三兄弟的房門有關,否則,師傅不該如此淡然才對。

    我回到棺材鋪時,時間已經是晚上,三師傅見我麵色不對,問我咋了,我說沒事,便趴在床上睡了過去。

    接下來的一天時間,我一直守著棺材鋪,三師傅也跟著我在棺材鋪,至於那資陽濤,估摸著是怕我敲他悶棍,一直沒敢來棺材鋪。

    就這樣的過了一天,翌日的早上,也就是星期一,這天得去徐三祥家搗鼓門的事,我先是去了一趟學校,向學校請了三天假,瑤光老師挺好說話,也沒說啥,讓我注意安全就行了。

    回到棺材鋪,我整理了一下工具,又招呼三師傅守好棺材鋪,便租了一輛摩托車直接去了徐三祥所在的南門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