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對穿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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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徐建國聽我這麽一問,也不解釋,一個勁地催我走,讓我有多遠走多遠,切莫再回來,說到最後,更是說若再不走,下一個很有可能死的是我。

    我那個時候,也沒多想,就順著他的話,立馬爬了起來,收拾一下東西就準備走。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要說棺材佬一個人死了,我或許還有機會解決,但那劉二狗都死了,他本事比我強多了,我留下來,估計也是自尋死路。

    我東西不多,也就是幾樣工具,不到一分鍾時間,便收拾好了,又問了徐建國一句,秦老三怎樣了。他說,秦老三在醫院沒事了。

    說話間,我們倆一前一後出了門,那徐建國為了讓我快點離開村子,借了一輛二八式的單車,讓我騎著回鎮上。

    我這邊剛騎上單車,那徐建國拉了我一下,吱吱唔唔了一句,“川子,劉二狗臨死前,好像有句話是留給你的。”

    我心中大為不解,我跟劉二狗幾乎沒有任何交際,他這都快死了,還有話留給我?

    那徐建國應該是看出我的疑惑,就說:“中宮飛出乾,艮離尋坎位。”

    我一聽,不是很明白這話的意思,就問徐建國,還有其他話沒,他搖了搖頭,跟先前一樣,還是一個勁地催著我離開。

    對此,我也是無奈的很,踩著二八式自行車,就準備走,約摸騎了一兩米的樣子,我停了下來,又把單車推了回去,問:“建國叔,你能不能告訴他倆咋死的?”

    他麵色一下子暗淡了下去,說:“你…你…你不知道得好,知道了,估計幾天都吃不下飯。”

    這勾起了我的好奇心,但那徐建國死活不說,最後實在是沒辦法了,我隻好騎著自行車走。

    有些事情說起來,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冥冥之中早已注定,就在我騎到村口時,正好碰到駕車回來的徐老大跟秦老三,那徐老大一見我,二話沒說,立馬停下車,把我給攔住了,不懷好意地盯著我,說:“川子,你這事幹的不厚道啊,你可是拿了我的錢,那五萬塊錢還在你工具箱兜著勒!就這樣走了,也不怕砸了你師傅的招牌?”

    我尷尬的笑了笑,連忙把工具箱那五萬塊錢拿了出來,朝他遞了過去,也沒說話。

    他一把打掉我手中的錢,聲音不由高了幾分,說:“這五萬算是訂金,你要退,得退雙倍才行。”

    就在這時,那秦老三從車內鑽了出來,乍一看,這家夥生龍活虎的,哪有昨天夜裏半點死氣沉沉的樣子。

    川子,你怕個甚,富貴險中求。”他走了過來,先是撿起地麵的五萬塊錢,後是將錢塞到我工具箱裏,一把摟住我肩膀,繼續說:“我在醫院可是聽說了,那棺材佬跟劉二狗之所以會死,完全是他們自找的。”

    自找的?”我疑惑地望著他。

    他點點頭,站在我邊上也不說話,而是朝徐老大看了過去,意思是讓徐老大給我解釋。

    那徐老大也沒半點猶豫,就告訴我,說:“聽我二弟跟三弟說,他倆昨天半夜偷偷摸摸爬到老二的房頂,想偷房梁,這才從上麵摔了下來,摔死的。”

    摔死的?

    我有點不信,但他都這樣說了,再加上工具箱裏還裝著五萬塊錢,我也不好說什麽,便跟著他回了村子。不過,我提了一個要求,無論如何得去看看他們的屍體。

    那徐老大也沒拒絕,直接開著車子去了徐老二新房子,還沒到房子跟前,我就看到那老二的新房子跟徐老大的新房子一模一樣,立於半山腰的位置,奇怪的是,他這房子的左側,豎了兩根木樁,向天的那一端特別尖銳,木樁中間的位置,隱隱約約好似有什麽東西掉在上麵,由於距離有點遠,我看的不是很清楚。

    當下,我不由催了徐老大幾句,讓他開快點。

    很快,車子開到老二的新房子跟前,還沒下車,我雙眼一凸,整個人都抖了起來,胃裏一陣翻騰。

    但見,那兩根木樁中間的位置,掛著兩具屍體,嚴格來說,那兩根木樁貫穿了兩具屍體,像冰糖葫蘆一樣晾在那,整條木樁已經被鮮血染得通紅,尖端的位置,更是掛著一條條血淋淋的腸子,傾瀉而下,幾隻烏鴉在上空撲騰著翅膀,偶爾會往腸子上啄幾下,還伴隨著幾道低鳴聲,令人毛骨悚然。

    一看這情況,那徐老大跟秦老三最先受不了,哇哇地吐了起來,我比他們也沒好多少,僅僅是盯了幾秒,哇得一聲吐了出來。

    我們幾人足足吐了一兩分鍾,這才回過神來,按照徐老大的意思是立馬走,說是這些屍體讓警察來處理,而秦老三也附和。

    說實話,我也想走,但有幾件事卻是琢磨不透,其一,徐建國說,劉二狗死亡前,給我留了一句話,以這種情況來看,根本無法說話才對,其二,徐老大說這兩人是摔死的,這特麽是摔死麽?很顯然不是。其三,也是至關重要的一點,他們倆人是怎麽死的?

    帶著種種疑惑,我下了車,當然,我也沒放過秦老三,連拉帶扯愣是將那家夥從車上弄了下來。說白了,我一個人待這害怕,得找個人陪著。

    我們倆下了車後,那徐老大立馬驅車離開,整棟房子就剩下我們倆了,那秦老三好似不敢看樹樁,眼睛一直盯著地麵,我也沒理他,拉著他徑直朝那兩根樹樁走了過去,舉頭一看,就發現左邊的木樁上掛著的是劉二狗,他雙眼睜得大而圓,充滿血絲,嘴巴張得很大,似乎死前受過莫大的痛苦。

    右邊的木樁上掛著的是棺材佬,他的死相跟劉二狗如出一轍。

    更為奇怪的是,倆人被樹樁貫穿的地方,正好是腹部。

    看到這裏,我下意識退了幾步,就問秦老三,“老三,你怎麽看?”

    他沒敢抬頭,說:“肯定是被人殺的。”

    也不知道為什麽,我並不相信這一說辭,主要是他們倆的死相過於詭異,一般殺人,哪裏需要用這種手段,那不是自找麻煩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