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再見徐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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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知山聽我這麽一問,笑了笑說:“沒有!”

    沒有?

    我臉色微微一怔,心裏有點怒了,倘若真沒有的來過,那麽這一切很有可能是張知山在搗鬼,就問他:“你到底想幹嗎?”

    他緩緩起身,也不說話,僅僅是朝我做了一個跟他走的動作,我有點不敢上去,主要是他手頭上的功夫太厲害了。

    那張知山應該是看出我的擔心了,笑道:“你放心,我不會害你,我要是想害你,你早已變成了一具屍體。”

    說話間,他走出棺材鋪,我盯著他身影看了一會兒,他剛才的話挺對的,他要是想害我,也不至於等到今日,便關上棺材鋪,朝他追了上去。

    秦老三好似有些不放心,拉了我一下,說:“川子,這人來路不明,萬一…。”

    我罷了罷手說,“他在我這棺材鋪住了一段時間,應該不至於害我。”

    說罷,我跟了上去,秦老三在原地駐留了一會兒,也跟了上來。

    很快,我們倆追上張知山的腳步,就問他去哪,他沒說話,徑直朝前頭走。

    就這樣的,我們在後麵跟著,他在前頭走著,銀白的月光灑在地麵,將路麵照的亮堂堂的。

    大概走了十來分鍾的樣子,我陡然發現他走的方向有點像是去師傅家。

    這下,我再也忍不住了,就問張知山到底要去哪。

    他微笑不語。

    無奈之下,我們隻好耐著性子跟在他後麵。

    走著,走著,我愈發感覺他是帶我去師傅家,因為他現在所走的田間小道,正是去師傅家的必經之路。

    這讓愈發好奇了,倘若真要去師傅家,在鎮上租個摩托車就好了,沒必要這樣步行啊,這不是浪費時間麽。

    我很想問出來,但看到張知山沒有說話的興致,我強忍心頭的疑惑,跟在身後。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那張知山忽然停了下來,我舉頭一看,跟我猜測的一模一樣,他是領著我們來師傅家。

    一看到這個,我立馬問他:“你認識我師傅?”

    他笑了笑,說:“這世間的人,都是兩隻眼睛一個鼻子,有什麽認識不認識的,反正都是人。”

    好吧,他說的倒是真的,也沒再說話,便悶著頭跟在他身後,走到師傅家門口。

    奇怪的是,還沒進師傅家,就聽到裏麵出來一道交流的聲音。

    大哥,咱們總不能在這等一輩子吧!”

    三弟,你急什麽,先等這陣風頭過去再說。”

    可,大哥再這樣下去,我們三兄弟的名聲全壞了。”

    二弟,再等等,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聽著這對話,我跟秦老三麵麵相覷,這是徐家三兄弟的聲音,他們怎麽會在師傅家?

    這不對啊,按照我們的猜測,這所有的事都是徐家三兄弟弄出來的才對。畢竟,那房子是他們建的,而所有的事又都圍著他們打轉。

    當下,我麵色一沉,一把推開門,不待我開口,那徐老大率先開口了,他說:“川子,你怎麽來了?”

    我沒說話,環視了他們三人一眼,此時的徐家三兄弟,再無當初那般意氣風發,三人臉上盡是一些疲憊之色,令我疑惑的是,師傅並沒有在房內。

    你們把我師傅怎樣了?”我冷聲問了一句。

    那徐老大一怔,連忙說:“劉師傅在睡覺勒!”

    我沒理他,繞過他們朝師傅的臥房走了過去,剛進房,就發現師傅躺在床上,睡得正酣,我試探性地喊了一聲,“師傅。”

    滾!”師傅衝我罵了一句,嚇得我連忙退了出來。

    怎麽回事?

    這三人怎麽會在我師傅這邊,而聽師傅剛才的語氣,顯然是他同意徐家三兄弟在此待著。

    從臥房退了出來,我盯著徐家三兄弟看了一會兒,也沒說話,而秦老三則輕輕地拉了我一下,壓低聲音說:“川子,這事不會是你師傅指使的吧?”

    我瞪了他一眼,說:“別亂講,我師傅怎麽可能幹這種事,他老人家淡泊名利,沒理由幹這事。”

    好吧!”秦老三哦了一聲,也不再說話。

    就在這時,那張知山走了進來,又找了一條凳子坐了下去,而徐家三兄弟則坐在邊上,一臉尷尬的盯著我們,也沒說話。

    瞬間,整個場麵靜了下來,誰也未曾開口。

    片刻過後,我實在摁耐不住心中的疑惑,朝徐老大問了一句,“你們家那三棟房子到底怎麽回事?”

    他幹笑兩聲,朝師傅的臥房指了指,低聲道:“劉師傅不讓說,你要是想知道,得去問你師傅。”

    要是敢問師傅,我一早就問了,哪裏會等到現在,就說:“那行,你總得告訴我,你們三人跟我師傅是什麽關係吧?”

    他說:“這個可以講,早年前,我父母跟你師傅有過一些交集,你師傅曾欠過我父母一個人情,這才讓我們留在這。”

    我哦了一聲,沒想到師傅跟徐家三兄弟還有這層關係在。

    不過,想想也對,倘若沒這層關係在,當初接這活的時候,師傅也不會讓我去幫他們。

    這讓我隱約感覺這事跟師傅有關,但僅僅是跟師傅又關,整件事的始作俑者卻絕非師傅。

    當下,我又問他:“你聽過,‘甲山庚,乙山辛,卯山酉,猴鼠君莫下,室又被人淩。’這句話沒?”

    他搖了搖頭,疑惑道:“這話是什麽意思?”

    我一聽,估摸著沒聽過,又問他:“聽過‘中宮飛出乾,艮離尋坎位’沒?”

    話音剛落,一直未曾開口的徐老二開口了,他說:“這話我聽過,是劉二狗臨死前喊出來的話,我當時在房外聽著這話了,就讓徐建國把這話傳給你了。”

    聽著這話,我心頭更疑惑了,聽他這話的意思,劉二狗跟棺材佬上房頂時,他應該就是邊上。

    要是沒記錯,當初徐老大跟我說,劉二狗跟棺材佬之所以會死,是想上房頂去偷東西,這兩者好似自相矛盾了呀!

    我把這一疑惑問了出來。

    徐老二給我的解釋是,劉二狗跟棺材佬的確是偷偷摸摸爬到房頂,他當時覺得好奇,便跟了上去,誰曾想到,他們倆爬上去沒多久,便摔了下來,不偏不倚,正好摔在樹樁上,摔了個對穿腸。

    聽完他的解釋,我跟秦老三對視一眼,在彼此眼中都看到一絲不相信,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試問一下,誰從房頂摔下來,會摔成那樣。

    那徐老二顯然是知道我們不信他,他當天立誓,說是若有半句假話,不得好死。

    說實話,發誓這玩意是小孩玩的遊戲,但此時,我卻是信了,原因很簡單,他們是在師傅家說的這話,而以師傅他老人家的閱曆,應該能看出這徐家三兄弟並非這一切的真凶,不然也不會留他們在這。

    那麽問題來了,誰才是這一切的真凶?而真凶又有什麽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