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徐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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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傅走了,就這樣悄無聲息地走了,帶走了一連串謎團。

    我不知道師傅的仇人是誰,也不知道這一切是誰布的陷阱,更不知道師傅為什麽不讓我告訴師兄。

    這一切的一切,隨著師傅的離世,掩埋於黃土之下。

    師傅沒有子嗣,沒有親人,他老人家的喪事是他們村子的村長幫忙料理的,在辦喪事期間,來了好多前來吊唁的人,都是一些有頭有臉的人,在這其中不乏描龍畫鳳的社會大哥,也不乏西裝筆挺的中年紳士,就連小卓警察也領著我們鎮上所有的警察來了。

    師傅的喪事費用是我拿的,我當時身上剛好五萬塊錢,悉數拿了出來,徐家三兄弟覺得這事虧欠師傅他老人家,也拿了五萬,一共十萬塊錢辦了一場盛大喪事,將師傅他老人家風風光光地葬在他們村子的後山。

    或許就如一句說的那般,那些年華,恍然如夢,亦如流水,一去不返,不泣離別,不訴終殤。

    所以,我在師傅的喪事上,滴淚未掉。因為,我深刻的明白,我不能哭,師傅的夙願得由我去完成,師傅的仇得由我去報。

    不過,有一件事,我卻是始終不明白,那便是我父母並沒有前來替師傅吊唁。

    起先,我以為我父母不知道消息,特意找人給他們派信了。但,他們最終還是沒來,僅僅是傳了一句話過來,說是家裏莊稼快熟了,他們沒時間參加喪事。

    這件事成了我心中的痛,在很長時間的一段日子裏,我對這件事一直耿耿於懷。

    正所謂逝者已逝,生者如斯。把師傅下葬後,還沒來得及從悲傷中走出來,小卓警察找到我,說是劉勝跟徐三彩還在派出所關著,得盡早解決這個事。不然,再耽擱下去,得出事。

    小卓警察又把徐家三兄弟叫到派出所,而秦老三那個時候說是沒啥事,也一起去了。

    我們六個人在派出所的辦公室見到了徐三彩跟劉勝,那徐三彩三十出頭的年齡,一襲紅色的連衣裙,腳下是一雙高跟鞋,整個人看上去格外文靜,或許是在派出所關久了,她神色之間有些疲憊。

    那徐家三兄弟一見他們倆,一個個臉色大變,就問小卓警察,抓他們幹嗎。

    小卓警察也沒解釋,朝我看了過來,意思是讓我給他們解釋一番。

    我也沒客氣,就告訴他們,那三棟房子之所以會變成這樣,唯有蓋房子才有機會動手,而蓋房子正是劉勝,他必定是這件事的知情者,至於徐三彩,我完全是猜測。

    原因很簡單,是因為當初挖徐家三兄弟父母的屍體時,屍體麵朝下,背朝上,而徐家三兄弟說他們下葬時,屍體是麵朝上,背朝下。

    所以,我當時就猜測可能有人動了屍體。

    想要找到動屍體的人,很簡單,一般鮮少有人會去觸死者的黴頭,唯有死者的子嗣才會有個念頭。而徐家一共兄妹,除了徐家三兄弟,那隻剩下徐三彩了。

    我把這一說法說了出來,那劉勝倒也幹脆,就說有人給了他一筆錢,讓他故意這樣做的。

    我問他那人是誰。

    他搖了搖頭說,他僅僅是看到一道黑影閃過,就發現自己麵前多了三十萬跟一張紙。

    這話一出,小卓警察立馬問他錢跟紙在哪,那劉勝說在他家鞋櫃,那錢也沒敢花。

    當即,小卓警察派了兩名警察,壓著劉勝去了他家取錢紙。

    待劉勝走後,那徐三彩麵色頗為平靜,不待我們所有人開口,她率先開口了,她說:“你們什麽也別問了,我什麽都不會說。”

    “四妹,你這是何苦呢?”徐老大說。

    “何苦?”徐三彩冷笑一聲,在我們所有人身上掃視了一眼,笑了笑,緩緩起身,就準備走。

    我急了,立馬站了起來,一把拽住她手臂,“你不能走,殺人得償命!”

    “我殺人了嗎?”她微微一笑,在我身上盯了一會兒,繼續道:“小朋友,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說話間,她朝小卓警察看了過去,笑道:“你覺得你還有資格繼續關押我嗎?”

    我有點不懂她意思,就朝小卓警察看了過去,他說:“川子,是這樣的,我們派出所隻有權利關押她72個小時,如今已經過了這個時間,再關押下去,就是我們派出所違法了。”

    “不行,這女人肯定跟我師傅的死有關。”我急了,站起身,死死地拽住徐三彩。

    那徐三彩一把甩開我手臂,她手頭上的勁道挺大的,僅僅是一下便把我手臂打開了,隱約有些生疼,就聽到她說:“法治社會,一切講究法律,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你們能耐我如何?”

    “草!”我再也忍不住了,怒罵一聲,朝徐三彩衝了過去。

    哪裏曉得,她抬腿就是一腳踹在腹部,她的動作很輕靈、優雅,顯然是練家子。

    “我殺了你!”我徹底怒了,滿腦子全是給師傅報仇的念頭,再次衝了過去。

    跟先前一樣,她微微一避,抬腿踹了我一腳。

    這次,她的動作極重,一腳踹下來,我整張臉刷的一下就白了,腹痛如刀絞。

    我死死地捂住腹部,惡狠狠地盯著徐三彩看了幾眼,也沒說話,便扭頭朝小卓警察看了過去,艱難地開口道:“故意傷人能判多久?”

    這話一出,所有人臉色都變了,不可思議地看著我,特別是那徐三彩,整張臉像六月的天氣,一下子沉了下去,就說:“你陰我…。”

    我沒理她,又問小卓警察能判多久,他說:“一般是三年以下有期徒刑,具體刑期得看受傷程度。”

    我朝他說了一聲謝謝,緩緩起身,再次朝徐三彩走了過去,冷聲道:“打啊,有本事你tm打我啊!來啊!”

    說話間,我抬手就是一記耳光煽了過去,緊接著,又是一腳踹了過去,厲聲道:“你剛才不是跟我講法律麽,講啊,現在怎麽不跟我講法律了。”

    “你…你們看見了,這是他先打的我。”那徐三彩麵色一冷,抬腿又要踹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