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血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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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秦老三在盯著我看了一會兒,也不開口,這把我給急的,差點沒揍他,就發現這家夥朝我做了一個要錢的動作。

    我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苦笑不已。不過,這家夥就這德性,一個月相處下來,我發現這家夥最大的一個特點就是貪財,若我愛財是取之有道,這家夥完全是要錢不要命的架勢。

    我曾問過他,這麽愛錢幹嗎,他給我的答案是,他得養家,還得追妹紙。

    到追妹紙,有一點我始終想不明白,這家夥的年齡好像是歲,他喜歡的一個妹紙,居然是我們學校的,比我高一屆,叫歌謠。

    你,你一個社會閑散人,沒事瞎毒害祖國未來的花朵幹嗎。再,那歌謠的家世我清楚的很,好像是我們縣領導家的姑娘,被好事者評為我們學校的第一校花。

    就這麽一個妹紙,秦老三怎麽可能追得著。

    但這家夥不死心,每天風雨無阻的給人家送愛心早餐,結果很明顯,我隻能,他的愛心早餐很營養,我因此還胖了三斤。

    所以,他在向我要錢時,我也沒客氣,給他遞了十塊錢,主要是他給我吃了他一個月的愛心早餐,整的我怪不好意思的。

    那秦老三接過錢,衝我一笑,:“算你還有點良心,也不枉我特意替你打聽了一番。”

    我罷了罷手,也沒跟他廢話,直接問他,“那許士清到底咋死的?”

    他深深地望了我一眼,壓低聲音:“許士清死亡時,不但抱著一口血棺,還在地麵寫了一個字。”

    “什麽字?”我忙問。

    他:“鬼。”

    我一怔,就算寫個鬼,跟我也沒啥關係啊,正準備開口話,那秦老三繼續:“現在死者的家屬分成了兩派,一派認為這件事是鬼神所為,還有一派認為這事是鬼匠幹的,而我們整個南坪鎮,目前僅存的鬼匠就是你了。”

    “我擦!”我忍不住罵了一句,這什麽邏輯,在地麵寫個鬼字就是鬼匠?要是寫個匠,那不是所有工匠都有嫌疑了。

    那秦老三一笑,就:“川子,你就不好奇死者為什麽會抱著一口血棺?為什麽手裏會握著魯班尺,最為關鍵的一點,死者為什麽會在地麵寫個鬼字?”

    聽他這麽一,我也沒啥興趣,畢竟,鑽研手藝才是當下的首要任務,就:“沒啥好奇的,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完,我捧著《六丁六甲入地篇》就準備再仔細研究一番,那秦老三好似急眼,忙:“川子,我可是跟人了,這事我能弄清楚咋回事,人把錢都給了我一半。”

    我有點懵,這秦老三先前還死者家屬懷疑我,怎麽一轉眼就變成找我去幫忙去了,這不是自傷矛盾麽,就問他原因。

    他給我的解釋是,起先吧!死者家屬的確懷疑過我,後來秦老三憑著三寸不爛之舌愣是把死者家屬服了,是我不可能幹這事,又啥我品格高尚,厚德載物,高風亮節,反正就是把我給美化的,差點沒成了當代聖人。

    死者的家屬一合計,就這麽一個高風亮節的人怎麽可能幹殺人這種事,也就信了秦老三。

    實話,我很是佩服秦老三那張嘴,估摸著能把天上的鳥兒給下來,就問他後來呢!

    他,後來他又告訴死者家屬,這事肯定是鬼神所為,得找鬼匠來幫忙解決。不然啊,死者肯定會死不瞑目,指不定還會變成厲鬼找家屬麻煩。

    死者的家屬本來就處在極度悲傷的情緒下,被秦老三這麽一嚇,愣是答應了,還給他掏了五百塊錢。

    聽完他這話,我真心也是醉了,這家夥當真是要錢不要命,就許士清那種死法,一看就邪乎的緊。即便是我,心裏也沒個底,就:“這事幹不了。”

    他差點沒哭出來,:“川子,咱倆可是合夥人啊,這錢我都收了,哪能不給人辦事的,到時候人家又得我是神棍了。”

    我瞪了他一眼,怒聲道:“我擦,你特麽接生意,好歹也事先跟我吱個聲吧,照這樣下去,我早晚得叫你害死。”

    那秦老三聽我發怒了,忙:“川子,你倒是聽我把話完啊,我之所以會接這個事,並不完全是因為錢,因為我在死者家裏看到一個圓木桶,那圓木桶上有個很奇怪的符號,跟你平常抱著的圓筒柳木上的符號有點像。”

    我神色一緊,莫不成是鬼匠亟文。

    我哪裏敢猶豫,連忙把師兄留下的圓筒柳木拿了出來,指著其中一個符號,:“是這種符號麽?”

    他盯著那符號看了一會兒,點頭道:“對,就是這種赤紅色的符號,扭扭曲曲的,簡直是一模一樣,我當初正是考慮到這奇怪的符號,這才開始忽悠死者。不然,這一千塊錢我還真不放在心上。”

    我不太相信他的話,主要是這家夥話有時候完全不著邊際。不過,在這鬼匠亟文上,他應該不至於騙我。原因很簡單,這一個月下來,他知道我有多重視這鬼匠亟文。

    當下,我再也坐不住了,拉著他就準備去許士清家裏。可,那秦老三就這樣去,恐怕會招來死者的怨恨。

    這讓我納悶的很,就問他原因。

    他尷尬的笑了笑,:“那個…川子啊,我雖然服了死者的一些家屬,但還有那麽極個別家屬,認為是你害死了許士清,目前應該正在氣頭上,你過去肯定會招人嫌,等下午或者明天,死者家屬的氣消了,咱們再過去最合適。”

    我一聽,隱約有點明白他意思了,也沒了在棺材鋪鑽研手藝的興致,就打算去學校探點口風。畢竟,那許士清是我們的老師,學校應該有點消息。

    打定這個主意,我讓秦老三在家守著點棺材鋪,至於三師傅,他最近老在嘀咕著回廣東的事,我一直忙著替師傅報仇的事,便把這事耽擱下來了,就打算著,等弄清許士清的事後,一定陪著他去一趟廣東。

    因為我有必去廣東的理由,那裏有治二叔的希望,所以,這趟廣東必須得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