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水落石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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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念至此,我盯著那圓盤又看了一會兒,最後將那圓盤收了起來,打算找個時間好好研究一番。

    隨後,我們倆在山頂上又待了一會兒,大致上是檢查從彘石像掉落下來的石塊,那秦老三覺得這石塊肯定很軟,拿著兩塊石頭相互擊撞,卻發現這石塊堅硬的很。

    這讓秦老三看向我的眼神變的莫名其妙了,就問我:“川子,你先前咋把彘石像弄碎的?”

    我苦笑一聲,搖了搖頭,說了一句不知道。

    不過,真要說起來的話,我也不知道這石塊怎麽會被魯班尺敲碎。不過,世間事就這樣玄之又玄,真要解釋起來,估計誰也說不清,但偏偏就這樣發生了。

    就如,有人說見鬼了,有人卻說這世間沒有鬼,這種爭執持續了幾千年,即便到了現在依舊沒個定論。

    而我敲碎這彘石像的事,亦是如此,按說魯班尺肯定敲不碎這彘石像。可,偏偏就這樣發生在我眼前,您真要讓我解釋的話,我隻能說可能是工師哩語起了作用。

    畢竟,我們鬼匠的工師哩語,本身就是解釋不清楚的東西,倘若能解釋的清楚,也不叫玄學了,您覺得是這個理麽?

    那秦老三見我說不知道,還以為藏私,一直纏著我告訴他原因。

    我被他纏煩了,索性也不理他,徑直朝山下走了過去。

    我這邊剛動步,秦老三立馬跟了上來。

    路上,那秦老三還是一個勁地問我彘石像為什麽會碎,我則選擇沉默。畢竟,老祖宗說過嘛,沉默是金。

    我們倆回到村子時,天已經蒙蒙亮了,一輪紅日徐徐升起,撒下無盡的光輝,將這村子照的宛如被紅光包裹了一般。

    在這鮮麗的外觀下,卻是五口棺材擺在靈堂內,乍一看,令人瘮的慌。

    我們倆沒回房子,而是直接去了靈堂,令我詫異的是,我這邊剛到靈堂,就發現這靈堂與我們第一次看到時不一樣了,五朵大紅花綁在棺材的前端,靈堂兩旁是幾桌打字牌的親朋好友,而許家的父母則一直笑著臉坐在邊上看著。

    見我們進來,那許家的老父親連忙站了起來,對我說:“小兄弟,怎樣?”

    我知道,他問的是後山彘石像的事,我本來想說,整件事是由那什麽圓盤引起的,但考慮到許家老四主動自首,我心裏隱約覺得那圓盤僅僅是一個托辭罷了,真正的真凶恐怕是人。

    否則,那圓盤是怎麽放進去的?彘石像是怎麽出現的?五行又是怎麽擺成的?

    這一連連疑惑,令我選擇了搖頭,就告訴許家的老父親,說:“沒查清,不過,你這五個去神仙身邊當差了,恐怕是有人在故意作祟。”

    他聽我這麽一說,揚手就要打我,怒罵道:“你給我滾,別侮辱我五個好兒子。”

    好吧,東家都這樣說了,我還能說什麽,便退出堂屋,徑直去了房子,打算收拾工具直接回棺材鋪了。畢竟,這件事也算是告了一個段落,而鬼匠亟文我也拿到手了,至於誰是利用五行殺人,我也沒興趣知道。

    回到房子,令我詫異的是王炯居然不在,我也沒怎麽在意,收拾好工具,又找了一個蛇皮袋將許家老四給的那三件鬼匠亟文裝了起來,便領著秦老三便朝村口走了過去。

    路上,那秦老三一直在邊上嘀咕,說是這筆生意虧大發了,隻收了五百塊錢。

    我白了他一眼,說:“許家都死了這麽多人,剩下那五百,你好意思再去問麽?”

    那秦老三也不再說話了,不過,對於那五百塊錢卻是耿耿於懷。

    有些事情也是巧合的很,我們剛走到鎮子時,那黃金善急匆匆地從鎮子內走了過來,一見我,他一把抓住我手臂,說:“川子,經過我們徹夜審訊,那許家老四招了。”

    招了?”我一愣,不可思議地盯著他,就問他:“是誰?”

    他盯著我看了好長一會兒時間,這才開口道:“許家父母幹的。”

    屁,怎麽可能是他們倆幹得。”我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主要是許家父母給人極度迷信的感覺,但絕不會殺人,用師兄的話來說,越是迷信的人,越忌諱殺生。

    就這麽一個虔誠的迷信份子,讓他們殺隻雞,估計都得猶豫好久,再者說,許家那五兄弟的死狀極絕非許家父母能幹出來的。

    當下,我立馬問:“他們有什麽理由殺自家的五個兒子?”

    黃金善猶豫了一下,緩緩開口道:“想讓他五個兒子去神仙那邊當差,這才利用了五行殺人,那許家老四還說了,彘石像內藏著一個圓盤,那圓盤便是她父母作案的工具。”

    我一聽,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許家父母的確有作案動機。可,不知道為什麽,我還是無法相信這一點,就問她:“那許家老四是在什麽情況下招供的?”

    他瞥了我一眼,說:“極度困乏的情況,怎麽?你不會懷疑是許家老四吧?”

    我笑了笑,說:“賊喊捉賊的情況也不是沒有,別忘了三十六計中有一計為欲擒故縱!”

    他一怔,忙問:“她有什麽理由嫁禍給她父母?”

    我想了想,緩緩吐出四個字,“嫁作人婦!”

    說著,我又補充了一句,“不過,許家父母也有理由這樣做,至於他們倆誰是真凶,得靠你們去查了。”

    說完這話,我抬步朝前麵走了過去,那黃金善好似想喊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最後並沒有喊出來,倒是秦老三在邊上問了我一句,他說:“川子,你覺得誰會是凶手?”

    我扭頭瞥了他一眼,淡聲道:“可能是許家老四,也可能是許家父母。”

    我去,你這不是逗我嘛!”那秦老三沒好氣地回了一句。

    我笑了笑,深呼一口氣,下意識提了提手中的蛇皮袋,也不再說話,徐徐朝棺材鋪走了過去。

    當我們回到棺材鋪時,三師傅正坐在門口,他永遠是那副動作,一條竹藤椅子,翹著個二郎腿,見我們回來,三師傅開口道:“川子,看你們這表情,這趟沒收到錢?”

    我尷尬的笑了笑,將手中的蛇皮袋提了提,說:“有錢,還有額外的收獲。”

    他盯著我手中的蛇皮袋望了一眼,淡聲道:“那你們的表情是?”

    我走了過去,蛇皮袋放在靠門邊的位置,正準備說話,三師傅的一句話,令我跟秦老三麵麵相覷,隻覺得我們可能是上當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