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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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資陽濤一見我盯著他,衝我尷尬的笑了笑,說:“川子哥,我…我…。”

    “怎麽?”我疑惑地問了一句。

    他吱吱唔唔地說了幾句話,大致上是告訴我,他剛才出去找五花八門的人,也不知道咋回事,那些五花八門的人不是沒開店子,就是人不在南坪鎮。

    我一聽,心中大惑,忙問:“全是這種情況?”

    他點頭道:“對,就連你棺材鋪附近那家賣紙紮的店鋪也關店了。”

    聽著這話,我眉頭皺了起來,我棺材鋪附近的確有家紙紮店,好像姓範,人稱範師傅,五十來歲的年齡,為人還算和藹,但由於生意上的糾紛,師兄跟範師傅不太合,倆人屬於雞犬之聲相聞,老死不相往來那種。

    後來師兄走了,我接手了棺材鋪,秉承了師兄的思想,跟那範師傅也不太合,雖說從未吵過架,但我們倆相見,也是形同陌路。

    正因為如此,我才會找資陽濤,否則,我第一個要去的地方就是那紙紮店。

    那資陽濤見我沒說話,輕聲問了一句,“川子哥,你說他們是不是故意躲開你?”

    我搖了搖頭,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那麽多人,我又沒得罪他們,平白無故躲開我幹嗎,除非是有人在暗中作梗。”

    我這樣說,也不是沒有緣由,很簡單,消失一個兩個倒也正常,畢竟,誰家也沒點急事。

    但,所有人都消失了,這就說不過去了。

    心念至此,我的第一想法是第八辦的人在搗鬼。

    按照我的第一想法是直接去陵墓,找那謝雷霆理論一番。

    旋即,我立馬打消了這個念頭,就問資陽濤:“胖子,現在有時間沒?”

    他一聽,點頭道:“咋了?”

    “陪我去趟隔壁鎮子。”我說。

    他立馬點頭同意,便跟著我出了門。

    隔壁鎮子離我們南坪鎮不算太遠,大概三十來裏路的樣子,叫東興鎮,那邊的經濟情況跟我們這邊差不多,也是貧窮的很。

    不過,以前聽師兄說,那東興鎮有個行當卻是發達的很,好像是抬棺行業,按照當地的叫法是稱為八仙,也就是八個人抬著棺材,替死者下葬那種行當。

    也正因為如此,東興鎮有了一個別稱,叫棺材鎮。

    值得一提的是,這東興鎮特別排外,像我們這種外鎮人去了東興鎮,一般情況下會發生兩種事,一種自己開車過去的,得給十五塊錢的買路費,不給的話,我隻能說新車進去,破車出來。

    一種是租車過去的,這種情況,得在他們鎮子牌坊下停車,不能開進鎮子,一旦開了進去,後果是連人帶車都會被扣押下來。

    而我跟資陽濤不過是窮學生罷了,顯然是租摩托車過去的。

    這不,剛當東興鎮的牌坊,那摩托車司機死活不願進去,把我們丟在牌坊下麵,便走了。

    待那摩托車司機離開後,那資陽濤盯著牌坊,深歎一口氣,說:“哎,老子要是生在這鎮子,早晚能發財。”

    我白了他一眼,“行了,別嘀咕了,趕緊去找五花八門的人。”

    說話間,我抬步朝東興鎮走了進去。

    剛進鎮子,那資陽濤也不知道咋回事,陡然渾身都抖了起來,我問他咋了,他一把抓住我手臂,另一隻手朝左邊指了過去,顫音道:“川子…哥,你看那人是不是特別像…你?”

    像…我?

    我嘀咕一句,順著他手指的地方看去,就發現在離我們三十米的位置,站著一名十四五歲的少年,中等個頭,不胖也不瘦,留著小平頭,往下看,兩道劍眉下是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上身著一套深藍色的大衣,下身是一條毛褲,左手拎著書包,右手則捧著一本什麽書看的正入迷。

    或許是家庭條件不怎麽好,那少年的衣服跟書包上有著不少補丁。

    擦,這不就是我麽?

    我暗罵一句,還以為自己看花了眼,死勁擦了擦眼睛,定晴一看,沒錯,那少年跟我長的簡直一模一樣,毫無二致。

    瞬間,我渾身宛如遭了雷擊一般,不由自主地抖了起來,腦子不由自主地想起父親對我的態度。

    嗬嗬!

    原來如此。

    我冷笑一聲,緊了緊拳頭,抬步朝那少年走了過去。

    “川子哥,你幹嘛呢!”那資陽濤一把拉住我。

    我一把甩開他手臂,吼了一聲,“你tm眼瞎啊,那人跟我長的如此相像,隻能說明一個問題,他是我弟弟啊。”

    “等等!不對啊,我記得你說你爸就生了你一個啊!”那資陽濤死死地拽住我。

    旋即,他好似想到什麽,失聲道:“你意思是,你爸在外麵有小老婆?”

    我沉著臉,沒有說話,腳下緩步朝那少年移了過去。

    大概走了三四步的樣子,那資陽濤再次拉住我,疑惑道:“川子哥,你仔細想想,就你家那個情況,你覺得哪種女人會跟你爸生娃,恐怕躲還來不及吧!照我看,這中間肯定有啥誤會,要不,咱們先跟著那少年看看情況再說,萬一,咱們打錯人了,我們倆恐怕得交待在這鎮子啊!”

    我一想,資陽濤說的挺對,畢竟,這東興鎮在我們鎮子附近出了名的護犢子,一旦有外鎮人打了本地人,本地的一些居民全會冒出來幫忙打架,到時候我們倆別說找五花八門的人,估摸著連離開這裏都成了問題。

    當下,我深呼一口氣,盡量讓自己心態平和一些,腦子隻有一個想法,得先弄清這少年的身份。

    要知道父親對我態度差,這是我心裏的一根刺,不拔不快。

    而按照我現在的想法,父親之所以會我對態度差,十之**是因為外麵有了私生子。

    打定這個主意,我朝四周瞄了瞄,找了一根拳頭粗的木棍子藏在身後,資陽濤問我拿木棒子幹嗎,我說,假如你爸在外麵有私生子,你估計會拿西瓜刀吧!

    那資陽濤尷尬的笑了笑,也沒說話。

    見此,我瞪了他一眼,立馬尾隨那少年跟了上去。

    令我詫異的是,那少年好似是個十足的書呆子,一直捧著一本破書往前走,完全是一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聖賢書的態度。

    就這樣的,那少年在前麵走著,我們倆在後麵跟著。

    大概走了一小時的樣子,天色漸漸黑了下來,或許是因為天黑看不清書本上的字跡,那少年將書本收了起來,加快速度朝前麵那個村子跑了過去。

    我跟資陽濤倆對視一眼,連忙跟了上去。

    我們倆還沒到村口,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道渾厚的男人聲,“九伢子,你搞麽子東西勒,怎麽現在才回家?”

    “爸,我看書呢!”那少年回了一句。

    聽著這話,我愈發疑惑了,這少年有爸?難道是我搞錯了?

    不對,不對,肯定不對,世上怎麽可能會有兩個如此相像的兩個人。

    一想到這個,我摸出藏在身後的木棒子,躡手躡腳地進了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