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四大門(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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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我下意識問了一句,心中則掀起了軒然大波。
狐狸,居然是狐狸。
這賭鬼蘇跟狐狸存在著某種關係?還是另有其事。
那賭鬼蘇聽著我的話,深深地瞥了我一眼,輕聲道:“對,就是狐狸。”
“你看到狐狸了?”我連忙問了一句。
他罷了罷手,歎聲道:“實不相瞞,我本意是用五萬塊錢將妞兒嫁出去,可,就在昨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夢。”
“夢?”我一怔,忙問:“是不是跟狐狸有關?”
他嗯了一聲,抬頭朝另一邊望了望,低聲道:“的確跟狐狸有關,我夢見…夢見…夢見自己躺在棺材內,棺材上邊佇著一隻白毛狐狸,它不停地撓棺材板。”
說完這話,他臉色變得異常凝重,繼續道:“小川子,你可能覺得這夢很正常,你再看看這個就知道了。”
說話間,他再次朝外邊瞥了瞥,見沒人,這才將上身的衣服扯了起來,我一看,前胸沒啥,很正常,那賭鬼蘇又說:“你看看。”
我也沒客氣,緩緩起身,朝他後邊走了過去,定晴一看,我差點沒被嚇死。
但見,他整塊後背呈現一大片痕跡,一條條縱橫交叉,那痕跡邊上則血跡斑斑,格外觸目驚心,最為邪乎的是,那痕跡像是被什麽動物的爪子撓出來的一般,我伸手一摸,入手的第一感覺是,寒意徹骨,皺眉道:“痛嗎?”
他晃了晃腦袋,沉聲道:“怪就怪在這裏,這些撓痕不痛也不癢。”
我一聽,皺了皺眉頭,抬手又摸了摸那痕跡,沉聲道:“是不是被什麽東西弄出來的?”
他好似想到什麽,聲音變得有些激動,“絕對不是,你跟妞兒熟,應該知道我是怎樣的人,我平常除了賭錢,壓根不幹其它農活,身上不可能會弄出來這麽些傷痕,再有就是,昨天,我洗澡時,還沒這些痕跡,就在晚上做了那個夢後,我身上莫名其妙的出現這些痕跡。”
說著,他深深地歎出一口氣,然後從兜裏摸出一包煙,給我遞了一根煙,自己又點上一根。
點燃煙,他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道:“今天早上,我就在琢磨著,是不是自己快要死了,這才…開始打算著給我家媳婦跟妞兒她們幾個某條後路。”
聽著他的話,我立馬明白過來,要是沒猜錯,這賭鬼蘇以為自己快死了,這才性格大變,否則,以他的性格,絕對不舍得拿一萬塊錢出來。
想到這個,我也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
當下,我也沒多想,點燃賭鬼蘇遞過來的煙,吸了一口,就問他:“那你現在打算怎麽辦?”
他抬頭望了我一眼,又彈了彈煙蒂上的煙灰,歎聲道:“還能怎麽辦?我都是將死之人了,隻希望妞兒她們幾個,將來能有一個人照顧就行了。”
說著,他緩緩起身,朝我跪了下來。
這把我給嚇得,連忙拉起他,“您這是幹嗎呢,不用您說,我也會盡全力幫師妹,倒是你的事,我感覺並不像預示著你要死。”
“那是?”他忙問,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我。
坦誠而言,我想告訴他,這些東西很邪門,但絕對不至傷害到性命,因為我查過他背後的傷痕,那些傷痕淺的很,僅僅是劃破皮膚罷了。
可,一想到他對蘇曉蔓的轉變,我打算扯個謊,也算是替蘇曉蔓她們謀點福利,就說:“或許是狐狸在懲戒你。”
“懲戒?”他好似不懂我意思,疑惑地盯著我。
我微微點頭,“你想啊,你平常是不是好逸惡勞,肯定是狐仙看不過去了,這才故意在後背留下這些痕跡,其目的是讓你以後好好做人,做一個合格的丈夫,做一個合格的父親,否則,下次,狐仙恐怕會要了你的命。”
說最後幾個字,我語氣格外陰沉,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既然打算騙他,自然要裝得像點。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賭鬼蘇為什麽會做這樣的夢?
這不對啊,根據我知道的消息來說,那狐狸在這牛腩村殺了五個人了,為什麽偏偏賭鬼蘇會做這種夢?
這讓我死活想不明白,也沒往深處想。
而那賭鬼蘇一聽我的話,麵色狂喜,顫音道:“你…你確定隻是懲戒?”
我嗯了一聲,說:“是!”
他又說:“那是不是隻要我以後好好做人,便性命無憂?”
我內心一笑,看這情況,賭鬼蘇是徹底信了我的話,就說:“對,隻要好好做人,我保你沒事。”
為了裝得像一點,我讓賭鬼蘇跪在他家神壇邊上,燒了一些黃紙,而我則對著他念了一些無傷大礙的工師哩語,到最後,我又找了一塊一個指頭長,二指寬的小木板,在上麵刻了一個‘卐’字的符號。
弄好這些東西後,我將那小木板遞給賭鬼蘇,沉聲道:“一定要帶在身上,片刻不能離身。”
那賭鬼蘇神色激動地接過小木板,對我一番感恩戴德,差點沒給我跪下,一個勁地說,從此以後,他一定好生做人。
對此,我頗感欣慰,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隨後,我跟賭鬼蘇又聊了一會兒,都是一些家常瑣事,也不曉得那賭鬼蘇是有意還是無意的,每當我提到狐狸二字時,他總是下意識避開這個問題。
這讓我好生鬱悶,但也沒多想,不過,既然賭鬼蘇已答應好生做人,這趟牛腩村也算沒白來。
大概是晚上10點的樣子,賭鬼蘇叫上他家幾個娃,又叫上他媳婦,端了一些水果擺在八仙桌上,我們一眾人圍著八仙桌而坐,約摸聊了半小時的樣子。
半小時後,按照我的意思是,既然蘇曉蔓的事解決了,我得去找彭隊長了。
奇怪的是,賭鬼蘇一聽我要去找彭隊長,死死地拽住我,顫音道:“小川子啊,你是我家妞兒的師兄,我也不會害你,跟你說實話吧,那彭隊長,我認識。”
“嗯?你認識?”我一怔,這不可能啊!以賭鬼蘇的身份,怎麽可能認識彭隊長。
他嗯了一聲,沉聲道:“我認識他時,他才幾歲,這事真要說起來,得追溯到二十年前,當時,我們村子出了一件怪事,彭隊長跟他父親來了我們村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