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四大門(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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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見,原本緊閉的房門,哐當一聲,開了。
緊接著,一道身影鑽了進來。
就在那身影進來的一瞬間,整個房間的氣氛陡然變得格外壓抑。
與此同時,那身影僅僅是站立了一秒鍾的樣子,整個身體宛如軟泥一般,朝地麵倒了下去。
一見這情況,我麵色一凝,連忙低頭朝地麵看了過去。
這一看,我有點懵,不是別人,正是這房子的主人,全村長,他麵色一片慘白,雙眼空洞,且充滿了血絲,四肢不停地抽搐。
咋回事?
我嘀咕一句,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聽到林繁的聲音傳了過來,她說:“時間緊迫,別管他了,趕緊吟血咒。”
見此,我哪裏敢耽擱,連忙朝牆壁轉了過去,嘴裏開始振振有詞地念叨著:“單朱口神,吐穢除氛,舌神正倫,通命養血,羅千齒神……。”
這血咒全文共計一百零八個字,每四個字為一組,每四組為一舟,共計二十七舟,用我們鬼匠的話來說,每一舟為一咒,再以自子順行,極二十八而見醜,醜之極則見血,血所至則災散。
由於我並不是很熟悉血咒,所以,我吟起來,極其困難,前三舟倒還好,吟到第四舟的時候,我隻覺得舌頭直發麻,隱約有些酸痛。
我強忍口中的不適,又往下吟了六舟。
有些事情,說起來也是邪乎的緊,我這邊吟了十舟的樣子,也不曉得是我漸入佳境,還是咋回事,就覺得後邊所吟的字特別快。
當下,我不由加快速度,一口氣又吟了十六舟。
待我吟完十六舟後,整個房間的氣氛好似緩和了不少,而牆壁上那些裂縫,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逐漸縫合。
我麵色狂喜,心裏隻有一個想法,這血咒應該有用。
坦誠而言,我壓根不知道為什麽血咒會有用,也不知道我手指的鮮血為什麽會有用,更不知道為什麽要我斷手指。
但,值得慶幸的是,總算看到了一絲成果。
就在這時,我正準備吟最後一舟時,剛吐第一個字,也不曉得咋回事,我隻覺得斷指處傳來一陣陣炙熱感,且隱約有加強的節奏。
這嚇得我立馬停下念血咒。
我這邊剛停下念血咒,那林繁湊了過來,皺眉道:“是不是感覺斷指處有炙熱感?”
我嗯了一聲,疑惑地盯著她,正準備問她怎麽知道,就聽到林繁又開口了,她說:“雙手伏牆,氣沉丹田,心無雜念,繼續吟血咒。”
我一聽,第一反應是拒絕,但,仔細一想,就目前的情況而言,除了信她,好似別無選擇了。
心念至此,我也沒客氣,立馬按照林繁所說的那樣,雙手伏牆,氣沉丹田,清空思緒。
剛弄好這一切,我緩緩扭頭朝林繁看了過去,沉聲道:“仙姑,就這樣可以繼續吟血咒了?”
她嗯了一聲,“可以了,吟吧,對了,無論你聽到什麽,見到什麽,必須保持冷靜,切莫亂了自己的心。”
我重重地嗯了一聲,那程三湊了過來,他說:“小川子,還有一點你要記住,你欠我跟林仙姑一個人情,在這所發生的一切,不能對彭隊長提起。”
欠人情?
是指他們幫忙這次的事還是另外的事?
若說我欠林繁一個人情,我會承認,畢竟,整件事下來,林繁是外人,她不幫我是本分,幫了我是情分。
但,程三不同,他本身就是第八辦的人,他留下來幫我是彭隊長的命令,這好似不欠人情吧!
這讓我有些拿捏不準,就朝程三看了過去,沉聲道:“你確定我欠你人情?”
那程三何等聰明,立馬明白我意思,衝我一笑,說:“小川子啊,你等會就知道了,我們的林仙姑看似在幫你解決目前這事,實則是在幫你打通…。”
不待他說完,林繁皺了皺眉頭,輕咳一聲,“老三,差不多可以了。”
那程三好似意識到什麽,立馬閉而不言,衝我一笑,朝後邊退了過去。
見此,我心中疑惑的很,難道林繁讓我斷手指,以及目前這些事,都是為在幫我打通什麽?
不對啊,我記得師傅從未提過我們鬼匠需要打通什麽啊!
難道是任督二脈?
一想到這個,我苦笑不已,這什麽跟什麽嘛,任督二脈不是電視劇才會提到的東西麽?
當下,我也沒細想,死勁晃了晃腦袋,清空心裏的雜念,就準備吟血咒。
這血咒僅剩下的一舟是‘六畜金璟’,看似簡單的四個字,我卻深知想要將這四個字完美的吟出來,恐怕會是困難重重,原因無它,隻因,我先前扭頭的一瞬間,林繁柳眉緊蹙。
我深呼一口氣,也顧不上那麽多,嘴裏開始吟,“六。”
就在這字念出去的一瞬間,斷指處再次傳來一陣陣炙熱感,邪乎的是,這次傳過來的炙熱感,沒先前那般製熱,且也沒升高的趨向。
難道是林繁的辦法有作用了?
閃過這念頭,我立馬開始吟第二個字,“畜。”
話音剛落,斷指處傳來一陣陣酥麻感,像是被什麽東西砸在大拇指上邊一樣,這令我眉頭一皺,更為奇怪的是,那種酥麻感並沒有因此就消失,反倒朝整條手臂蔓延過來。
僅僅是不到幾秒鍾的時間,我整條左臂二分之一的位置傳來陣陣酥麻感。
怎麽回事?
僅僅是一個血咒,不至於出現這種反應才對啊!
我想扭頭朝林繁看過去,但想到林繁說,不能分心,我強忍心頭的疑惑,正欲念詞,可,不知道咋回事,無論我如何張嘴,嘴裏愣是吐不出來字,就好似有什麽東西堵在我嘴裏一般,令我發不出聲,但左臂上的酥麻感,卻是愈來愈強。
不到片刻時間,我已經感覺到整條左臂完全麻木了,就好似被人定了無數根鐵釘在上麵,壓根動彈不得。
我有些急了,猛地扭頭朝左臂看去。
這一看,我眼睛一凸,死死地盯著左臂,腦子隻有一個想法,不是真的,不是真的,這一切絕對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