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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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上身
秦魚澤當了個法醫,他最討厭的職業就是法醫。本來是想當刑警的,結果家裏沒那麽大本事,能當法醫就很不錯了。但是秦魚澤沒有辦法,樂不樂意也得上了。
說起不願意當法醫的原因,秦魚澤給出的理由是晦氣。每天和死人打交道,時間長了自己的陽氣不都被吸走了嗎?而且這真的是幕後工作者。唯一的好處就是安全,不用和犯人搏鬥。這應該是唯一的好處了吧!
最近沒有什麽大案子,無非就是汽車撞死人。然後拉到秦魚澤這,讓他做個屍檢報告,鑒定什麽的。很簡單的活,少有的悠閑讓秦魚澤能在辦公室裏好好的休息。
這天一個案子來了,有一個被撞死的。撞得的腿,腦袋磕在馬路牙子上死的。後腦骨折了一小部分。鑒定結果馬上就出來了。秦魚澤交給刑警,然後把屍體蓋上白布單鎖了門就回辦公室了。
一般案子一截,屍體就會有人來領走。這個案子基本就是協商賠錢。一切程序弄完了屍體就能領走。所以就不放冰櫃裏,冰櫃裏都快滿了,萬一有別的屍體就沒地方了。
秦魚澤坐在辦公室裏悠閑的看著電視,看著看著就睡著了。
夢裏,秦魚澤以第三人稱的方式看到了一起殺人案。
三個男人正在一輛麵包車裏打電話。其中駕駛位的人正拿著白酒大口大口的喝,那兩個也輪流喝了一瓶子。
打電話的男人,好像是要叫一個朋友出來,在星星網咖門口等著。這不就是撞車死人的地方嗎!
然後打電話的男人掛了電話,叫開車的往星星網咖那開。
星星網咖裏,一個好像一天沒睡覺的人,慢悠悠的走出來,站在自行車道上像遠處張望。應該是在等那輛麵包車。
麵包車很快就開過來了,但是並沒有減速,而是直接衝向這個人。到了不到兩米的距離突然急刹車,但是都晚了。門口站的還沒反應過來,車就撞了上來。被撞的不就是死者嗎!
這難道就是他死前的經曆。那也就是說這不是一起醉駕的意外事件,而是密謀的。這件事立刻就引起了秦魚澤的重視。但是他也不知道怎麽才能讓帶隊的隊長相信。
秦魚澤思來想去,想到了一個好辦法,就是裝鬼上身。秦魚澤把隊長叫到停放死者的房間裏。然後自己突然從化驗桌前轉身。一臉悲傷和凶狠。然後開始抽搐,口吐白沫。在地上打滾。
此時的隊長早就被嚇到了。他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過了十幾秒秦魚澤抽搐的從地上站起來,目光凶狠的說:“我不是意外死的,撞我的三個混蛋是故意的。他們早就密謀殺我了,你們這幫人居然以為我是意外身亡。你們的良心呢?就這麽放走殺人犯嗎?如果你不幫我,我就殺了你。”說著秦魚澤拿起解剖刀對著隊長的脖子就要砍。
這個時候,其他的刑警聽到裏麵的聲音不對,衝進來都被嚇壞了。趕緊阻止秦魚澤。就出隊長。
被按在地上的秦魚澤又開始抽搐起來,然後就暈了。再醒來問他什麽,他都不知道。但是他知道這真的不是自己裝出來的,難道真的被上身了?秦魚澤也是後怕不已。
隊長也覺得事有蹊蹺便重新調查。經過兩天的訊問,三個人終於熬不住,承認了是自己故意殺人。當然,他們也得到了應得的報應。
秦魚澤功過相抵,還在繼續做著法醫。但是他不在討厭法醫了。他明白了,不是隻有刑警才能伸張正義,自己也是直接的幫助他人尋找真相。
消失的麵館
秦魚澤看著時間,已經開到晚上七點了。一個大車司機的辛苦真的不想去體驗。吃飯睡覺都是車上解決,而且還時不時遇到點怪事,簡直讓人留下心理陰影。
看著越來越黑的天,再看看四周的戈壁灘,根本就沒有吃飯歇腳的地方。離下一個縣城還有八十多公裏。秦魚澤正在這愁呢,就看見路邊的一個麵館。叫王師傅手擀麵。
可算是有個吃飯的地方了。秦魚澤趕緊下車,進去。
裏麵隻有一個老頭在櫃台擺著算盤。屋子裏的設施很陳舊,充滿了上個世紀八十年代的氣息。可以說是古樸典雅,也不髒亂。於是秦魚澤決定在這吃飯,要了一碗麵。
在等飯的時候,秦魚澤無意間看了一眼牆上的掛曆。居然是1985年,這都是二十年前的東西了。但是一點也不顯舊。秦魚澤以為這是為了這家店配上合適的裝飾才弄得這麽一個掛曆。也沒多想。
一會的功夫,老頭就把麵端上來了。秦魚澤也就好奇的問,怎麽在這開店,這麽偏僻。
老頭悠然自得的回答,清淨,習慣這種安逸的生活,錢不錢的無所謂了!
真是不得不說老頭這種與世無爭的心態真的不錯。看看自己,天天為了幾個錢累死累活,過個年都是在路上吃餃子。可悲可歎啊!
吃了麵,老頭要五塊錢。倒是不貴,可是秦魚澤掏出的五塊錢老頭不要,說是沒見過。
秦魚澤想可能是在這帶的太久了,跟外麵與世隔絕了。就解釋說這是新款。老頭懷疑的收下了。秦魚澤上車就往終點去了。
送完貨,原路返回,覺得那家麵不錯想再去吃一回。可是沿途找了半天也沒看見這家店。以至於返回來再找發發現路邊的位置有個廢墟。倒塌的牆和幾根木頭房梁。看樣子有十幾年的曆史了。隱隱約約在幾塊磚頭下麵還有一個牌匾。上麵隻露出一個“王”字。
看到這,秦魚澤嚇得魂都丟了。立刻上車往回開。
那天真的是去了個不存在的店。
開夜車不要隨便給人搭便車
秦魚澤剛剛來到一家貨運公司上班。因為第一次出車,所以就讓他跟著兩個老師傅一起送貨,看看怎麽個流程。秦魚澤興高采烈的上了車。
兩個師傅一個姓羅一個姓田。都是小五十的人。對這趟行程顯得一點興趣也沒有,臉上流露都是反感。也是,天天跑路誰不煩啊?
田師傅開車,秦魚澤坐中間看著,羅師傅在一旁休息等著換班。
一路上兩個人沒什麽話,田師傅就是開車。羅師傅歪頭睡覺。弄得秦魚澤挺尷尬的。
轉眼就到晚上了。內蒙古的晚上非常冷。車裏甚至需要開暖風。
每個行當都有規矩,這個也不例外。這個大車的規矩就是,行走在沒什麽人煙的路上,如果有要搭便車的就讓他坐。如果有沒油的就分給他點。開著車跑這麽遠誰都不容易,能幫就幫。
但是唯獨一樣。晚上遇到搭便車的,不能接。就是看著他快死了也不能停車讓他上來,頂多報警叫個救援。因為誰也不知道那是不是人。真要是讓鬼上了車,絕對凶多吉少。
羅師傅已經和田師傅換了班。突然看見前麵一個穿著紅裙子的女人招手。秦魚澤本以為他們會停車叫她上來。沒想到羅師傅一腳油門就過去了。
秦魚澤剛想說話,羅師傅就說:“你知道外麵多少度嗎?這麽冷穿個裙子站大街上,你覺得能是人嗎?”
聽了這話秦魚澤閉嘴了。
大約二十分鍾後,又看見那個女的在招手。羅師傅沒好氣的說:“遇上鬼打牆了。真倒黴!”
聽了這話田師傅也醒了。立馬就叫羅師傅開快點不要熄火。
這會秦魚澤汗毛都立起來了。又過了二十分鍾,還是那女的。羅師傅依舊沒管他,猛地加速衝過去。
這麽折騰了一宿。天開始泛起魚肚白了,才算走出來。但是沒開一分鍾,就發現到了目的地的縣城。其實遇上鬼打牆之前離那裏就隻有三個小時的車程了。這一下直接拖到六個小時。
到了地方秦魚澤心神不寧。兩個師傅卻沒什麽反應。也許他們都麻木了吧!
要不是開大車不好過。你以為隻是成天坐在車裏無聊嗎?很可能一個不注意點背就再也回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