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最後一麵
字數:2870 加入書籤
在遠方的一麵石壁上,雖然在這個荒山野嶺無法隱藏任何一個人,但是月神嵐不知道在今天被月神楓用中通指打穿的石壁上的洞裏麵,還坐著一位麵色冷峻一直沉默的男人。
“雪,這些都是我的錯,當時我如果在你身邊的話,你又會怎麽樣?你的死,我堅信一定不是一場意外,外界的人都說我想太多了,我完全不在意。但是我現在總有一種不祥的感覺,跟那時一樣。我不想再次失去心愛的人,我要讓嵐兒擁有保護自己和自己心愛之人的力量。就算是最後嵐兒狠我,我也寧願讓嵐兒怨狠我一輩子,因為我不想讓嵐兒像我現在一樣,有著如此下場。”
月神楓打破了一陣寂靜,無力地垂下頭說道,心中一陣苦痛,麵色突然變紅,口吐一口鮮血。那本來麵色冷峻的樣子也變得柔和起來,眼神變得失落,眼瞳中像是向人企求什麽東西似的。
這個一方的霸主月神楓,恐怕沒有人有見過他如此的表情,就算是獨孤雪都沒有見過月神楓這次的就像是落魄鬼魂一般的眼神。
翌日清晨,在別處中的清晨上有的清爽恬淡,雲淡風清這裏全都沒有,有的就隻是萬籟悉寂的荒山野嶺。這裏也不會鴉默雀靜,因為這裏根本沒有如何動物的存在,遠方出現了一道身影,仔細一看時原來是月神楓手拿一件衣服和一些食物來到正在熟睡的月神嵐身邊。月神楓正想伸起手來撫摸月神嵐的臉龐,但卻又怕驚醒處於睡夢中的月神嵐,如果月神嵐醒來後自己又不得不變得嚴厲,那就在讓他在睡一會兒吧。
“呃,爹?”
月神嵐醒來了,眼睛卻懼怕著那刺眼的陽光,不一會兒,月神嵐終於勉強地掙紮睜開了眼,這些毫無遮擋的陽光讓月神嵐感覺很不習慣,又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然後再次嚐試著慢慢睜開。可是月神嵐看見的隻是月神楓雙眼中的眼神就像穿過了自己一樣,這一雙假裝無神的眼睛對於自己來說,莫過於一句嚴厲的責罵。自己不知道父親為何對自己如此嚴厲,因為母親是為自己而死的?還是什麽呢?父親的性格忽冷忽熱讓月神嵐一直琢磨不清,自己已經盡了很大的努力,可是並沒有改善月神楓對月神嵐的態度。
“嵐兒,終於醒來了?現在都是什麽時候了?如果在外麵,就算睡了也要分神注意四周的一切,知道嗎!”月神楓看向了剛剛爬起來的月神嵐說道,月神楓此時此刻並不想去責怪月神嵐什麽,但是,他絕對不能再讓月神嵐踏上他自己的後路,他要讓月神嵐變得比自己還強,強到甚至可以逆天改命。如果有朝一日,他犧牲了,月神嵐也有保護自己的手段。
月神楓從食指中的一個空間戒指拿出一件衣服,給月神嵐,並讓月神嵐穿上。月神嵐穿上衣服後又再次仔細地整理了一次穿在身上的服裝,也是想在月神楓麵前展現完美的自己。
“謝謝爹!”月神嵐穿好衣服後提起聲音說道,右手也下意識地撫摸著已經饑腸轆轆的肚子。月神楓把手上的食物遞給了月神嵐,轉身離開時向吃著東西的月神嵐說了一句話。聽到月神楓說的那句話時月神嵐正在嚼著食物的嘴巴瞬間停了下來,過了一會兒就更加瘋狂地吃了下去。
月神嵐坐著月神楓留下來的一隻鳥,此鳥樣子有點類似於火雞,不過體型健壯。月神嵐坐著火雞飛來到了一個山穀,這裏跟剛剛那個死寂之地完全不同,這裏就像是一座充滿生命氣息的侏羅紀山穀。在穀內深處時不時傳出野獸的咆哮聲,月神楓在入口一側旁邊的一棵枯樹下打著坐,左手上拿著一把鋒利的短劍,在樹旁插著一支兩米長的銀槍。
月神楓閉目凝神地坐著,周圍的氣息如同是以他為中心而停止,而行動。月神楓旁邊那棵枯樹上停掛著一支搖搖欲墜的枯枝,微風吹過,這支枯枝朝著月神楓頭頂掉了下來。本來是沒有多大的阻力影響這支枯枝,但是在月神楓睜開眼睛看向月神嵐時,這一瞬間,枯枝下垂的速度突然變慢了。月神楓伸出了右手,枯枝緩緩落在月神楓的手心上,“你來了”話音剛落,手心上的枯枝瞬間化為烏有。
“這把劍給你”月神楓說著就把手上的短劍丟給了月神嵐,月神嵐用雙手急忙地卻小心翼翼地接住了那把短劍,因為這把短劍並沒有加上劍鞘,含有保護意識的月神嵐不敢徒手去接。
“謝謝,爹。”這一句話月神嵐說得很小聲,好像缺乏了像之前那種自信無比的心,或者是懼怕什麽的東西,比如懼怕眼前這座令人心驚膽戰的山穀。月神嵐完全可以猜出月神楓要自己來這裏是幹什麽的,獨自修煉。其實來的時候就已經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麽的了,但是麵前這座山穀不是普通的山穀可以比擬的,被稱為風之穀又名“封鬼穀”的恐怖之穀,據說裏麵生存著無數隻猛獸,甚至還有妖獸的存在。就算裏麵資源豐富,族裏的精英人物都不敢進入最深處去。
月神楓看向山穀之中說道:“你知道我叫你來是做什麽吧。”
月神楓站在月神嵐的前方,但卻背對著月神嵐,一直堅持忍住不轉身去看月神嵐,就連一眼都沒有朝著月神嵐看過,他知道等月神嵐走進去風之穀後可能會永遠地離開他。
但是在兩年前他推算出風族會有大災害,一直等到七天前感應到一股死亡氣息彌漫而來,他才十分確定自己的推算是對的。這次的災害也許會使風族受到重創,甚至整個風族都會被這個世界除名。想到自己也會在這次的毀滅隕落,所以他對月神嵐越來越嚴格,還安排整個族裏的人選擇一些精英人選護送離開。其實月神楓也想把月神嵐安排在護送隊裏麵,可是送走了精英,誰保護老弱病殘,保護了老弱病殘,誰保護風族。所以月神楓決定各自家族護送各自子弟離開,名額有限。不然一個接一個的護送,怎麽能護送的完呢。也許還沒護送完,風族就垮下了。
將月神嵐放進護送隊裏,絕對是最安全的。但是,如果月神嵐得知風族會滅,不知道他會不會偷偷跑到風族共赴生死。不然月神楓一定不會把自己的親生兒子送到這裏,因為月神嵐在這個山穀裏,隻要不深入的話,至少能保存一條命。
不過可能這一天,就是兩父子之間的最後一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