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隱士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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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秋月現在隻是彌留之際,菖蒲和夜君邪從宰相府裏出來之後就徑直回了客棧。菖蒲的心亂麻麻的,畢竟毫無防備的就知道了一件驚天大秘密,而且還是事關於她自己。一路上,因為菖蒲的沉默兩人靜靜無話。

    “菖蒲,你現在什麽也別想。”夜君邪捂住她的眼睛,頭靠在她的頸邊。

    菖蒲的頭也垂著他的頭,她深呼了口氣,慢慢的說到:“從我來到這裏後,就是我一個人,我早就對李正清失望透頂,對記憶中的這個母親也早就模糊不清。一直以來,我的親人隻有小東西。”

    夜君邪握緊了菖蒲的腰,硬聲硬氣的說道:“你的親人是我。”

    菖蒲微微一笑,轉過身來,抱著他的頭“恩,還有你。”菖蒲微微停頓,又說道:“可以給我講講季氏家族的事情嗎?”

    夜君邪點頭,摟著菖蒲坐到了床上。他的嘴裏吐露出這個神州大陸鮮為人知的家族。

    “隱世家族們有司空家,沈家,季家。他們的位置神秘無常,但每個家族都與皇室有著關聯。比如司空家,他們的女兒曆屆都是辛峰國的皇後。沈家則是許多國家的官員,這也是看他們喜歡待在哪個國家,並不強製家族歸屬於一個國家。而季家確實一個特殊的存在。”

    菖蒲抬眼看向他:“辛峰國的皇後?那不就是你的母後。”

    夜君邪摸著她的頭發,眼裏很快的閃過幽芒,淡淡的開口:“恩,所以我才對這些隱世家族有所了解。”

    菖蒲是知道他跟夜華的恩恩怨怨,她也能感受到雖然現在他們平安無事,可兩人的弑母之仇遲早有一天會要算的。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夜華這段時間一直在幫著她,已經是她的朋友,自己也不可能恩將仇報,若這兩人打起來為難的就是她了。

    夜君邪一垂眼,看菖蒲的樣子就知道她在想什麽,點了點她的頭,語氣無奈的說:“你的腦袋都在想什麽?放心吧,我們之間的事情你不用摻和。”

    菖蒲動了動嘴,心裏明白,他如何不在意。可這件事她是真的為難,還是不開口好了。

    夜君邪接著一開始的說:“季家他們不為哪個國家效力,也不允許在任何國家為官為臣。所以相對於其他兩個家族來說更加神秘。”

    “季家。”菖蒲輕輕說道,腦海裏突然想起一個人“我突然想起一個人,她也是姓季。”

    “她是我在聞風城認識的一個女子,叫季辛夷。實力不差,身份神秘。”

    夜君邪輕點頭,轉頭一想,菖蒲是因為他才到了那個地方,故而跟他分隔多天。想到這裏,夜君邪心裏微微發麻,握緊了她的腰。

    “你以後不許再隨便跑來跑去了,要去哪兒跟我說。”

    菖蒲心裏被他說的甜蜜,笑著說好。又想到季氏家族的事情她心裏又不由的沉思起來。

    “夜君邪,我要去救她。”

    雖然她隻是異世的一縷魂魄,機緣巧合到了這神州大陸的李菖蒲身上,可她現在已經名副其實的是神州大陸的這個淩風國不受寵的宰相嫡女。原主的母親雖然很早離開,但她以前的記憶知道,原主還是十分想念自己的母親。既然這樣,不僅是為了報答原主的恩情,也是為了她自己,這個母親,她是一定要救。

    “好,我陪你一起。你想要做什麽,我都陪你。”夜君邪眼神柔和,把菖蒲往自己的懷裏貼近。

    菖蒲轉過頭,兩人相視一笑,千言萬語盡在其中。

    離近黃昏,夜君邪獨自在院子裏練劍。林宇走過來,拱手彎腰。

    “主子,消息已經送出去了,不出三日,林穀他們就能到。”

    夜君邪收勢,因為剛剛練了許久的劍,他的臉上有了稍許的汗水。

    “嗯,你跟林天這些天密切觀察著皇宮,有什麽風吹草動立馬稟告。”

    “是”

    夜君邪跟林宇說完,心裏覺得還是有一絲不安,總覺得少了點什麽。他皺著眉,看了眼天色,決定再去找林秋月一趟,林秋月肯定是瞞了什麽。

    幾乎是一個閃身,夜君邪就消失不見了。

    宰相府裏,林秋月的房間裏,藥味彌漫。李正清和李冰月坐在椅子上,李冰月捂著鼻子,臉上一道疤痕像是一條蜈蚣一樣。

    “夫人,你的病怎麽突然這麽重了。你以前可是身體很好。”李正清緊皺眉頭,現在林秋月幾乎是說一句話留言咳嗽幾聲,她這病真是來的快,就算大夫看了也隻是說積勞成疾,可夫人這兩年有什麽可憂慮的呢。

    林秋月咳嗽了幾聲,借著絲巾捂住嘴掩住了嘴角的嘲笑。隨即虛弱的說道:“不礙事的,老爺,我這病隻是看著重,好生休養就可以了。”

    李冰月實在是受不了這屋子的藥味,本來要盡孝份她勉強留在這裏,但聽見林秋月的話,她立即站起身來,說明了來意。

    “母親,你今天李菖蒲這個賤人喊來幹什麽。”

    李正清也是在旁邊說道:“是啊,夫人。”

    林秋月低垂,眸中帶著失望,但因低頭,兩人並未看見。

    她咳咳的說道:“我,咳咳,隻是想問他們一些事情罷了。”

    “什麽事情?”李冰月往前走了一步,因為藥味更加濃烈,她撇眼又退了退。

    林秋月咳得更急了,旁邊丫鬟趕緊拍她的後背,又是遞水。

    等林秋月喝了一杯水。她才慢悠悠的說:“也沒什麽事情,經過這一病,我也想明白了許多事情。以前我作為她的姨母很少關心她,所以我想問問她是否怪我。”

    李正清不由的歎息,覺得林秋月真是有些不一樣了。但說道這個事情,他不由的重重一哼。

    “以前我們雖然對她多有懈怠,但也不缺她吃的喝的,我更是對她有著生育之恩,但這女兒太過不孝,你對以前的事也不必介懷。”

    李冰月幾乎是恨死了菖蒲,她不耐煩的說:“你就別在想虧欠她不虧欠了,反正最後是要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