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約戰
字數:8112 加入書籤
這些圖案毫無規律,就如鬼畫符一樣,薛平看不懂,但呂小智卻感覺有些眼熟,很快就想到當時皇甫亢龍在喵喵金幣上畫的就是這些圖案,呂小智更加確定了食槽裏麵存在著靈石的事實。
待薛平看完起身後,呂小智問道:“怎麽樣?”
薛平實話實說道:“呂少,恕在下眼拙,看不出是什麽石頭,所以很難準確估價。”
呂小智點頭道:“這是實話,既然如此那就拿回去切吧!到時候有什麽也就知道了,不過那時你得到的可隻能是一些勞務費了。”
這……”
薛平猶豫了,他想到了李海天,以李海天對呂小智的推崇程度足可說明許多東西,而且第一眼看到呂小智時的感覺,那種眼中仿佛有著另一個世界一樣的眼神,讓他心中感觸頗深。
薛平咬咬牙,說道:“呂少,您看一千萬可以拿下嗎?”
呂小智意外地看了薛平一眼說:“你倒是有魄力,算了,我也不差這些錢,取個好數字,就六八八吧!放心,你肯定能賺。”
呂小智說完已經走出豬圈,去叫海伯進來搬東西,薛平看著食槽苦笑自語:“現在賺不賺錢都無所謂,我隻希望能回本就行。”
當下三人就將食槽搬到大黑背上,由大黑馱著離開,到村口時薛平看在呂小智的麵子上,給了海伯一個大大的紅包當辛苦費
分別後呂小智回家稍事休息,才過午買養豬工具的人就來了,呂小智跟著又去了養殖場。
到時發現來人還在養殖場外頭,是那個買豬的老板親自帶人前來,說是朋友親自來也好保證價格公道,呂鴻山自是感激不盡,呂小智不以為然,靜待事態發展。
當那老板來到食槽的豬圈時,頓時傻眼了,臉色變得非常難看,大聲問道:“山叔,這裏那個喂豬的食槽呢?”
呂鴻山看了看奇怪說:“這怎麽回事?上午都還在怎麽不見了?小智,有看到什麽人來過嗎?”
呂小智似笑非笑看了那老板一眼說:“我把它賣了,賣了還挺多錢。”
那老板激動說:“賣了?怎麽能賣呢!這……它……”
呂小智裝出一臉的奇怪說:“怎麽了?一個食槽而已,又不是什麽好東西。”
那老板不自然笑了笑說:“沒……沒什麽,可以問一下賣給誰了嗎?”
呂小智說:“是個外鄉人,給了兩百塊呢,已經開車走了。”
那老板聽了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呂小智卻在暗自發笑,不出意外這老板應該是吳老四派來的人,而吳老四也是為了食槽才不惜毀約,隻可惜到頭來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被呂小智搶了先,還讓他的人吃了啞巴虧。
回到家,呂鴻山高高興興喚來高小梅,坐在桌子上把得來的錢一張一張地數,越數是越開心,多日來的悶氣也出了不少似的。
趙星兒很奇怪地看著新爺爺新奶奶,不解他們為什麽會為了幾千塊錢開心成這樣,想著要不要去把包裏的幾萬塊零錢拿出來給爺爺奶奶。
想到這忍不住看了呂小智一眼,卻發現呂小智也在微笑著看她,並對她輕輕搖了搖頭,不禁眉頭一跳,暗想:“爸爸不同意拿錢出來嗎?也對,要是想拿錢也輪不到我來拿,爸爸早就拿了,但是為什麽呢?”
趙星兒很不解,不過又想既然是爸爸的決定,那就應該有他的安排,於是也就消了拿錢出來的念頭。
下午呂小智就接到了薛平的電話,電話裏薛平非常激動,斷斷續續說了好些話,最後的意思就是裏麵有一塊圓形的頂級玉石,價值起碼在五千萬以上,說這六百八十萬的價太低了,非要多帶一千萬過來,好說歹說最終打消了薛平的這個決定,嚴令他隻能帶六百八十八萬過來。
呂小智最了解自己父母,他們是普通得再普通不過的老百姓,
是的,所得的錢並沒有通過轉賬的方式付款,而是現金直接帶到呂小智家裏,這是呂小智的計劃,他要好好裝一下這個逼!
才剛結束和薛平的通話,吳老四家的那個混混兒子吳四空找上了門,還帶了幾個流裏流氣的年青仔。
有道是上門是客,呂鴻山不因和吳老四有怨,就對晚輩撒氣,而是非常大氣的好茶好水招待,呂小智坐在一旁靜觀其變。
吳四空人長得人模人樣,有些小英俊,但身上流露出的匪氣讓人看了就知道他不是什麽好人,尤其剛進門看到趙星兒那會的豬哥樣更是將他的本性展露無遺,此時也是擺出一副人比天高的跩模樣,不說事,喝了茶就開始嫌這嫌那,隨地吐痰磕著瓜子,把呂鴻山和高小梅氣得不輕,想趕人又開不了這個口,主要是顧忌那幾個年青仔,他們一來就堵住了大門口。
呂小智對此一點都不擔心,淡定地喝著他的茶,趙星兒站在高小梅身邊大眼睛饒有興趣的對那幾個年青仔猛瞧,瞧紅了好幾個年青仔的臉。
吳四空見呂小智居然這麽沉得住氣,隻好無奈說道:“你瞧瞧,小智回來了,作為老同學都沒來看一下,真不應該。小智這次回來是常住呢?還是過些時候就走?”
這個村子也就這麽大,村裏的小孩小學基本都是上同一所小學,是以吳四空才有老同學這一說法。
呂小智見問說道:“我外麵還有生意要做,雖然賺的不多,但每年也有百來萬,總不能放著不管,所以打算過段時間就走。”
嗬嗬,百來萬呢!
吹牛都不帶稿的,既然有百來萬,那幹嘛看著父母為錢財操心不幫忙?
吳四空心中是一點都不相信呂小智的說辭,但嘲笑的話卻也沒說出來,而是說:“也是,咱們村雖然已經發展得不錯,但畢竟比不上大城市,小智在大城市肯定比在村子裏強,肯定能發大財,到時候可別忘了我們這些老同學哦!”
呂小智笑道:“嗬嗬,好說好說,多謝三哥吉言,不知這次來是為了什麽事?”
其實也沒什麽大事,就是我家那個老頭腦子不好使,突然有想起了合同在哪了,我們兄弟幾個拿著一看,我的乖乖,還真和山叔的合同一樣,大哥二哥有事的有事,要上班的上班,就叫我上門代為賠禮道歉。”吳四空賠笑道,說著拿出一個黑袋子說,“這裏有五萬塊錢,兩萬是租金,兩萬是賠償,另外的一萬是這些日子來我們做了些對不起山叔的事的賠禮,請山叔一定要收下。”
呂鴻山和妻子麵麵相窺,臉上眼裏都是不解,沒等他說什麽,呂小智就說道:“客氣了,可是這五萬塊我們家卻不能收,畢竟豬已經賣了,豬圈也已經拆了,再多的錢也買不回以前,我們家和你們吳家不一樣,我們隻想過平平淡淡的日子,錢你拿回去,跟吳四伯說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就讓它這樣過去吧!”
呂鴻山欣慰看著自家兒子,隻覺兒子終於長大了,兒子如此做父親的自然也不能慫,於是虎軀一針,接口說道:“不錯,我老呂家雖窮,但窮得有骨氣,這錢你拿回去,我們老呂家不要。”
吳四空被說得臉色變了再變,但最後他還是忍住沒有發火,笑著說:“既然山叔也這麽說了,那我也就不勉強了,我回去之後會將山叔的話原原本本跟我老頭說。”
吳四空說完就起身作勢欲走,但又裝做一副突然想到某事一樣說:“對了,聽海伯說小智賣了一個喂豬的食槽給一個大老板,他幫忙運了一下那大老板就給了他八百多的大紅包,我很好奇你賣了多少錢?”
呂小智似笑非笑看著吳四空道:“不多,也就幾百萬而已。”
幾百萬?”吳四空差點沒笑出來,“既然小智不說我也就不問了。是這樣的,我爺爺也留下過一些東西,想找個買家,既然小智有這方麵的人脈,可不可以給個電話,聯係一下?”
呂小智拿著茶杯轉啊轉,沒有第一時間回答,他在想事情,想吳老四家為什麽會這麽執意要得到這個食槽?
按正常的理解,吳老四應該是知道這個食槽的價值,才會想方設法去得到他,如今既然知道了東西已經賣人,知道現在隻能通過購買的方式來得到它,但這錢吳家憑什麽認為可以付得起?除非他們不知道這個食槽的真正價值,又或者說根本不是他吳家要買這個東西!
呂小智想明白這點之後,看都沒看吳四空說:“人家是大老板,隻跟大人物談生意,你們吳家不夠格,就別打攪人家了。”
呂小智態度的突然轉變,震驚了呂鴻山夫婦和吳四空,吳四空更是震驚當中帶著必然的惱羞成怒:“你說誰不夠格?哼,呂小智,我看在小時候的情誼上好聲好氣跟你說話,你別不識好歹,識相的快點給我那個人的電話,不然……”
不然怎麽樣?”
呂小智抬眼冷冷看著吳四空,手上稍一用力,杯子應聲破碎,冷笑著將破碎的玻璃碎片往桌子上放下,拍拍完好如初的手站起,表情漸漸變得淡漠,冷厲。
此等變化再次驚到了吳四空,冷汗都爭相冒了出來,他突然意識到這次踢到鐵板了。
呂小智走到吳四空的麵前,冷聲道:“上次也有人這樣威脅過我,現在他過得很慘,念在你我同村又同學過,這次我既往不咎,回去告訴那個讓你來的人,有些事見好就收,別自討沒趣,想請教隨時歡迎,若是想討教,他不來找我我也會去找他,滾吧!”
冷得不能再冷的目光,看得吳四空心裏發冷,心中早就有了退意,現在聽到呂小智的允許哪還敢留?立馬連過場的話都沒留就轉身走人,不想還沒走出大門呂小智又叫住了他:“等等……把錢拿走。”
吳四空等人鬆了口大氣,諂笑著回來拿上放桌子上的袋子,再次拔腿走人,直到吳四空帶著人走得幹淨之後,呂鴻山才反應過來,驚奇問呂小智:“他們怎麽走了?還有那個杯子……”
呂小智轉過身時,眼裏又變回了平日模樣,笑著對呂鴻山夫婦說:“爸媽,有件事呢想和你們說說。”
呂鴻山愣愣說:“什麽事?”
我在外頭做生意賺了些錢,還認識了一位武林高手,跟他學了幾招鐵砂掌,剛才你也看到了,威力還是有一點點的,另外……”呂小智說到這裏看了看父母才委婉說道,“我打算把一些錢用於村裏的生產建設。”
呂鴻山欣慰說:“這樣挺好,錢又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如果真有多餘的錢,是應該幫助幫助其他有困難的人,不過別充大氣,要量力而行。”
呂小智笑著說:“放心爸,我知道,那我就拿出一半吧,也不多,就六百多萬。”
嗯,一半也……等等,你說多少?”呂鴻山話說到一半才意識到呂小智說了什麽。
呂小智隻好再次重複道:“六百多萬。”
呂鴻山這次聽得實在,倒抽口氣說:“嘶,六……六百多萬?你哪來這麽多錢。”
當然是做生意掙的唄!”呂小智理所當然說完又認真說,“爸,你不會後悔了吧?”
我……”
呂鴻山一時語塞,說實話,他還真有些後悔了,不過想到兒子還有一半在,也夠花一輩子的了,於是心裏又變得平衡起來,雖然還是有些酸就是。
最後反倒是高小梅接受得比較坦然,笑得跟花兒似的,一個勁說“我就說我兒子有出息吧,你看看,不比曉霞差吧!”,不消半刻,周圍鄰居都知道了呂小智其實是一個隱形富豪,再十幾分鍾這個消息就傳遍了整個村子,甚至還有往市裏傳的趨勢,突然間,一些許久沒有聯係過的親戚朋友都打電話來關心一番。
吳老四家中,院子裏跪著四個人,一人在前三人在後跪著,三人中的其中一人正是之前去過呂小智家的呂四空,與之並排的另外兩人不出意外應該就是海陸空的另外兩個。
那在他們前頭跪著的那個頭發花白的老者,莫非就是他們的父親吳老四?他們如此恭敬地跪著又是為了什麽?
老四!”
突然一聲暴喝從他們對麵的大廳裏傳出,話裏蘊含著再明顯不過的怒氣。
獨跪那人急忙回道:“在,爹。”
不要叫我爹,如果你不是我最後一個兒子,我真想一掌拍了你。”大廳之中傳出的聲音怒氣已極,“是你說用你的方法可以保證拿到,並且不引起別人懷疑的,東西呢?你說,東西呢?”
吳老四苦著臉說:“我也不知道那個呂小智怎麽突然就回來了,也不知道他怎麽就變成了大人物,我哪知道嘛!”
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還跟我打包票?氣死我了……”
聲音未落定,大廳裏就飛快竄出一人,道士打扮,目光如電鷹鉤鼻,八字胡子大風耳,長得也算是奇形怪狀,但絕不算老,吳老四叫他做爹還真是奇怪了!
這道士速度快得驚人,隻消一息時間就來到吳四空麵前,一爪抓出,接著就聽到幾聲爆響,吳四空的一條手臂就變成如麻花一般,再之後那人身形不停,以更快的速度倒飛而去,落在階梯上冷眼看著吳四海等人。
直到這時,手臂上的痛楚才傳到吳四空的大腦:“啊……我的手,啊……”
吳四空疼得滿地打滾,吳四海和吳四路卻不敢去扶他,吳老四見兒子這樣,也是急了,不顧父親威嚴急道:“爹,你這是做什麽?他可是你親孫子啊!”
哼,老子有三個孫子,死一個又怎樣?更何況他當時打了包票,說這次去一定能帶回東西,如今不但東西沒能拿回來,還讓人知道了我的存在,不殺他已經算他命大!”
道士如此說,吳老四頓時不敢再說話,連吳四空都咬牙忍著沒有再叫一聲,因為以他們對父親(爺爺)的了解,他還真能做出這種殺孫的事來。
道士見世界終於再次安靜,冷哼一聲說:“備筆墨,我寫一份信你們送過去,務必給我穩住他,等過了今晚再收拾他不遲。”
是,爹!”……
當薛平送來那六百八十萬元人還沒走,錢也還沒收起,道士的信就由吳老四領著長子吳四海親自送了過來,兩人看到桌上的一大袋子錢,眼睛都看直了,跟呂鴻山當時看到的時候忒像忒像。
呂小智嘴角含笑看著兩人說:“兩位這次來有什麽事?”
吳老四沒敢擺長輩架子,拿出信件客氣說:“這是奉了我師父之命,給呂先生送信來的。”
趙星兒上前接過信,交給呂小智,呂小智拿出來一看,隻見信上字數不多,毛筆寫就,如是寫道:峨眉郭若敬上,聞足下練得一手好功夫,惜有要事先行離去,不能麵見足下真顏。新收的徒弟頑劣,蒙足下代為教訓,郭若感激不禁,然俗話說得好,打狗還需看主人,徒弟吃了虧做師父自然要找回一下顏麵,不然在江湖上怎麽立足?故此次來信一為請教,二為討教,後天歸來,午時三刻,當在娘娘廟前恭候足下大駕!
呂小智看完信,淡然笑道:“你回去告訴你師傅,就說後天午時我會準時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