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人偶師(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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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4章 人偶師(1)

    他踩下油門,開始倒車,忽然,我拉了拉他的袖子,往外麵一指:“禹浩,你看。”

    周禹浩側過頭一看,發現一支車隊出現在了馬路上,朝著我們的方向開了過來。

    那支車隊看起來像是送親的隊伍,但全都是白色的轎車,上麵纏著大紅色的花,在這寂靜的夜色中,顯得尤為詭異。

    我看了看時間,說:“這都快晚上八點了,還有人結婚?”

    周禹浩笑了笑,說:“其實,古人都是晚上結婚的。”

    我這才想起,我小時候奶奶給我講故事,說起過這個。

    說唐代之前,華夏人都是傍晚結婚的,結婚的“婚……”字,以前其實是“昏……”,意思是黃昏舉行婚禮。

    但是,唐朝中後期,華夏軍閥割據,盜賊四起,治安非常混亂,而當時的風俗,是由娘家送嫁,而且娘家兄弟還不能和新娘子一起走,要讓新娘子一個人騎著馬在前麵,娘家兄弟遠遠地跟在後麵。

    結果,又一次,一個新娘子半路的時候失蹤了,他的家人四處尋找,都沒有找到。

    過了兩天,附近一個村子的私塾外,忽然出現了一個沒穿衣服的女人,那個女人就是失蹤的新娘子,她被匪徒綁架,遭到了慘無人道的蹂躪。

    凶殘的匪徒為了不讓她泄密,將她的舌頭給割掉了,因此她不能說話。

    私塾的先生說,這個女人憑空出現,又不會說話,肯定是個鬼怪,我們一起殺了他。

    於是,他帶著學生們一起,用石頭將女人給活活打死了。

    新娘子的家人找來,私塾先生才知道自己闖了大禍。

    在那個年代,這樣的事情層出不窮,無數新娘子遇害,於是人們才將婚禮定在了白天。

    我看了看越來越近的車隊,這麽鬼氣森森,看來真的是鬼娶親。

    不過,隻要他娶的不是活人女子,也不害人,我們也沒必要去管。

    周禹浩將車退到了旁邊的林子裏,讓他們過去。

    我這才看清,這些車子,分明就是紙做的,隻不過做的人手藝很好,惟妙惟肖,上麵還有勞斯萊斯的標誌。

    鬼車一輛一輛地過去,到了最後一輛,這一輛上貼著大紅色的喜字,掛著許多白色的氣球,車前蓋上還貼著一大束白色的鮮花,按規矩,這是新娘子的車。

    那車的車窗沒有關,露出了坐在副駕駛座上的新娘子。在經過我們的車時,那個新娘子還側過頭來看了一眼。

    “這鬼新娘真漂亮啊。”我忍不住感歎了一聲,雖然她臉色蒼白,但真的非常美,美得讓人窒息。

    “啪。”地一聲響,我側過頭去一看,發現周禹浩居然把方向盤給捏碎了一小塊。

    他死死地盯著那輛新娘車,臉色變得非常難看,眼中仿佛要流出血來。

    我嚇了一跳,認識他這麽久,還是第一次看見他這副模樣。

    “禹浩。”我輕輕地撫摸他的背,安撫他,“你,你沒事吧?”

    他沒有說話。

    我問:“你是不是認識那位新娘子?”

    周禹浩沉著臉,踩下了油門,跟在了那支車隊的後麵。

    我急了:“禹浩,到底是怎麽回事?”

    周禹浩沉默了半晌,才說:“剛才那個新娘子,是我的母親。”

    “啊?”我呆住了,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好半天才說:“或許是長得想象……”

    周禹浩打斷我:“那是我媽,就算她化成了灰,我都能認出她來。”

    “那不是你媽媽。”我急忙道,“那麽重的鬼氣,那是個陷阱!是厲鬼營造的幻象!”

    周禹浩看了我一眼,說:“如果那是你的父母或者你的祖母,即使明知道是陷阱,你會不會去?”

    我無言以對,我母親過世那麽多年,今天如果我看到了她,我還是會義無反顧地跟過去。

    “我明白了。”我按住他的肩膀,堅定地說,“我陪你去,就算是個陷阱,我們也要把這個用你母親做誘餌的下作東西給撕成碎片。”

    周禹浩笑了:“有你陪我,我怕什麽陷阱!”

    鬼車開得很快,漸漸地開上了一條支路,我看了看手機導航,地圖上根本就沒有這條路。

    漸漸地,四周開始升起蒙蒙的霧氣,那些詭異的送親車輛也變得隱隱約約起來。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前方忽然出現了一座古典宅院。

    那座古典宅院,看起來像是明清風格,顯得精致、典雅,門口已經掛起了大紅色的燈籠,黑色的大門上,也貼上了大紅的喜字,門楣上還掛著大紅色的綢緞,看起來一幅熱鬧景象。

    但是,宅子裏卻非常的安靜,安靜得可怕,與這熱鬧的陳設布置形成極大的反差。

    鬼車全都停在了古宅門前,車門開了,走下來的全都是做工粗糙的紙人,隻有那最後一輛新娘車,下來的新娘身穿白色婚紗,頭戴透明的白色麵巾,在清冷的月光下,有一種妖異的美。

    我突然想到了什麽,抽了口冷氣,對周禹浩說:“禹浩,你媽媽所戴的麵巾,不是結婚的頭紗,而是死人所戴的麵巾。”

    不管是中國唐朝,還是英國的維多利亞時代,都有一種戴麵巾的風俗,活人戴,死人也戴,詭異的是,活人戴的,是黑色的麵巾,而死人戴的,是白色的麵巾。

    周禹浩死死地盯著那個美麗女人,看著她走進了古宅,才說:“我們也去。”

    我跟著他下了車,來到古宅的門前,他走上前去,敲了敲門,黑色的大門吱呀一聲開了,露出一張慘白的臉。

    看到那張臉,我不禁後退了一步。

    那是一個紙人,白紙糊的臉,上麵用黑色的筆隨便畫著五官,臉頰上則打上猩紅的胭脂,看上去極為詭異。

    我覺得頭皮發麻的同時,忍不住鄙視了一下這個同行,這做的什麽啊這是,我要是客戶我能把這玩意兒扔他臉上。

    此人做紙人不行,做紙車卻不錯,估計是根本沒認真做。

    “客人從哪裏來?”紙人說話了,聲音沙啞難聽,像用勺子在陶罐裏刮一樣,讓人渾身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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