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九章 宙問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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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麽可能!”

    司馬涑水說:“那可是座玄瀆啊,以一己之力,鎮壓整個山海大世界三百萬年的神話,怎麽可能有人,會是他的敵手?”

    說著,司馬涑水看向了前方的天人閣。

    頂世界並不能算是一個世界,充其量,就是一處位麵碎片,如果將東上界比喻成藍星,那麽頂世界就是藍星上的一個小島,微不足道。

    “後輩司馬涑水,”站在天人閣前,司馬涑水極為恭敬的行禮:“懇請諸位前輩一見,後輩有大事,向請前輩求教!”

    “轟隆!”

    隨著司馬涑水的話音落下,被他稱作前輩的人也沒有做作,直接便開啟了這天人閣的大門。

    “你在外麵守著,千萬不能讓任何人進來。”

    “是!”

    司馬涑水走進了天人閣,這天人閣不愧是曾經炁贏帝才能享有的王座之地,奢華高貴,簡直無法用言語形容。

    隻是,司馬涑水對此卻麵不改色,他的雙眼根本沒有看這裏所收藏的任何珍寶,而是徑直走過了前殿,來到了某處偏殿內,而在這裏,在高處的平台上,盤坐著一個身影。

    “後輩小子司馬涑水,”司馬涑水幾萬歲的人,此時卻毫不猶豫的向眼前這人行叩拜大禮,這要是傳出去,估計能嚇傻一片人:“拜見始祖!”

    這是個穿著灰白色袍子的老者,滿臉的皺紋,白發蒼蒼。

    “人類啊。。。。”

    睜開渾濁的雙眼,老者用沙啞而低沉的聲音問道:“有什麽事兒嗎?”

    “打擾始祖您靜修,小輩罪該萬死,可如今欽天監風雨飄零,懇請始祖慈悲,搭救我億萬人族!”

    “嗯。”

    老人似乎沒睡醒一般,深吸了幾口氣,緩過精神來,問道:“欽天監,是個什麽東西?”

    “啊?”

    司馬涑水一愣,他突然想到,老人恐怕真的不知道欽天監,連忙說道:“欽天監便是我們人類當下的朝廷。”

    “人類的朝廷?”

    老者詫異的看著司馬涑水,說:“是,人類的朝廷?”

    “人類的朝廷,找我做什麽,”老者說:“你們的權力更迭,是你們的事兒,與老朽何幹啊?”

    “始祖您不知道現在的情況,凶獸大舉入侵人世,這不是我人類一家的事,是整個人世的危機!”

    “哦,這麽說,老朽懂了,”老者想了想,說:“那也沒必要找老朽啊,凶獸入侵,也不是第一次了,發起山海盟約啊,召集天下山海族共同抵抗凶獸便是,炁世山海族,成千上萬,比你人類強的,都不知凡幾,聯起手來,也不懼凶獸吧?”

    老者叫宙問虛,他不是人類,或者說,如今所看到的這個老者,並不是真正的宙問虛。

    宙問虛是一個超脫生命層次的存在,也是如今還存在的,最後一位天人。

    沒錯,他不是人類,、是天人。而且還是至高所化的,最古老的第一批天人中,唯一還留存到現在的始祖級人物。

    “這。。。”

    司馬涑水為難的說道:“山海族,如今大部分已不複存在,滅了。”

    “滅了?”

    宙問虛從不離開天人閣,因為他要守護這天人閣中,極為重要的東西,所以對外界的情況,不是特別清楚,而天人閣也不是欽天監所打造的,欽天監最多也就是繼承了這個地方而已,因此,他連欽天監是個什麽東西,都不知道。

    “怎麽滅的?”宙問虛:“千山萬水,那麽多的山海族,都滅了?”

    “他,他們是,被我人類所覆滅的。”

    “哈哈哈哈。。。”

    蒼老的笑聲回蕩在天人閣中,宙問虛看向司馬涑水:“既然如此,你代表人類來找我做什麽,自己做的孽,自食其果,也是天理循環啊。”

    人類弱小的時候,也是山海族之一,山海盟約匯聚千山萬水,共同對抗凶獸。

    可現在,人類自以為是,覆滅了大部分的山海族,凶獸突然入侵,大難臨頭,這怪得了誰啊?

    如今的人類,已經沒有盟友了!

    “小輩知錯,隻是小輩有要事告之始祖!”

    為何要叫宙問虛始祖?

    因為天人和巨族,是世界的起源,相當於藍星神話中的創世之神,而如今,一個活著的創世神話就在自己麵前,稱一聲始祖,並不為過吧?

    更何況,人類的誕生,也有天人出的一份力。。。

    “座玄瀆下落不明,疑似,”司馬涑水語出驚人:“疑似死亡!”

    “嗯?”

    這次,就連宙問虛都忍不住露出了詫異的表情:“你說誰,誰死了?”

    “小輩並不確定,但如今凶獸狂潮,種種跡象,都表明座玄瀆前輩出了事,”司馬涑水說:“古代人離開人世後,座玄瀆前輩以一己之力鎮壓凶獸三百萬年,有他一人在,凶獸不敢肆意妄為。”

    座玄瀆的存在,就像一座大山,壓在整個山海大世界之上。

    不僅是凶獸,還有山海族,乃至人類,都不敢造次。

    隻是,座玄瀆對他們而言,實在是太過遙遠,最重要的是,座玄瀆三百萬年都不曾露過麵,也從不幹涉任何人,哪怕0萬年前,山界入侵,初代炁贏帝迎戰古代人,也沒見座玄瀆有什麽反應。

    仿佛除了凶獸外,古代人、山海族(包含人類),都是他眼中的自己人,兩不相幫。

    這一點,宙問虛也是一樣的。

    因為在他看來,大家都是神州文明的後裔,都是神州人,這為了爭奪家產,自家人打自家人,身為長輩的宙問虛和座玄瀆,內心其實也是很無奈的。

    對此,他們唯一可以做的,隻有觀望,畢竟幫誰,都虧欠了沒受幫助的那一方。

    “座玄瀆雖然老了,但他的實力,老朽再清楚不過了,”聽了司馬涑水的解釋和分析,宙問虛說:“你可知,是誰同座玄瀆,在他隱居的地方一戰的?”

    “這,”司馬涑水說:“小輩也隻是偶爾聽到了謠言,那人,自稱炁先帝!”

    “炁先帝?”

    “不可能,炁先帝早就已經死了,”宙問虛:“那是老朽親眼目睹的,怎會有錯?”

    幸好司馬涑水不知道秋老爺子,要不然,打臉敬老院,又要多一人入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