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山海四界不僅神秘，還被巨大的危險所隱藏。”

    “古代人想要通過重重困難，找到這隻在勘無量口中提及過的天地山海四界，太難太難，”榊老爺：“哪怕是古代人全盛時期，也不敢狂妄的去尋找四界，更何況，當時已經日漸衰弱的他們。”

    “但是，不斷喪失力量的古代人，最終還是決定拚死一搏。”

    “為了擁有能夠找到四界，古代人一分為五，一批留在炁世人，以保存血脈，另外四批，則開始曆經艱險，分別去尋找四界，隻要有一批能夠找到，古代人的傳承便可延續。”

    “這與你所說的倒山海、凶獸，又有什麽關係？”

    洛兮語不明白榊老爺講述這個故事的理由，但她很清楚的是，榊老爺不是在對她講故事，而是通過她，想要將這個秘辛，傳遞給秦軒。

    換言之，現在不是洛兮語在與榊老爺對話，而是秦軒。

    因為如今洛兮語所知道的一切，之後，秦軒也會知道。

    “關係甚大，隻是現在的人們不知曉罷了，”榊老爺說：“你可知，從炁世人到天地山海四界，中間的那條路，叫什麽嗎？”

    這個，秦軒之前有聽溟兒（香妃樹）說過，洛兮語自然也共享到了這個信息：“海隙山？！”

    “山與海的縫隙，海隙山，”榊老爺有些意外洛兮語會知道：“不錯，當年為了尋找四界，古代人硬生生的穿越了無窮無盡的山海世界，開辟出了一條由位麵、次元、宇宙共同串聯起來的海隙山！”

    “這個我知道，然後呢？”

    “古代人管理不了那麽多的凶獸，期間，凶獸大量的從海隙山中，散落到了海隙山邊緣的世界裏，由此，凶獸開始在那片地方，大量繁衍生息。”榊老爺：“這也是為何，這百萬年來，會有無窮無盡的凶獸襲擊炁世人，吞噬人類。”

    “古代人的錯，”洛兮語：“凶獸帶給人類的痛苦，都是古代人遺留下來的問題。”

    “那丫頭，你可知凶獸為何要吞噬人類嗎？”

    “自是為了妖力，”洛兮語：“人類擁有覺醒無屬性妖力的可能性，而凶獸。。。”

    “不。”

    榊老爺搖了搖頭：“丫頭你忘了一個最關鍵的問題，那就是在古代人之初，還沒有畫妖師！”

    突然，洛兮語猛地一怔，她詫異的看向榊老爺：‘對啊，畫妖師是後來才有的，人類之所以會覺醒無屬性妖力，是因為有畫中天，可畫中天不是人人都能開啟的，在古代人的時代，畫妖師根本不存在，那為何古代人要拿人類喂養凶獸？’

    人類隻是食物，肉食？

    如果是這樣，那何必用人類，難道古代人時期沒有豬羊這樣的牲畜嗎？

    何必要用人類？

    不是為了妖力，為何凶獸還要吞噬人類？

    若說沒有意義，毫無理由，這明顯不可能，古代人拿人類喂食凶獸，必然意味著凶獸吞噬人類是有好處的，而且好處極大。

    可。。。

    “明白了嗎，丫頭。”

    榊老爺：“凶獸吞噬人類，從來不是為了區區的妖力。”

    “妖力，畫妖師的妖力，無屬性，所以可以轉變成任何屬性，錯誤的說法！”

    “哪裏錯了？”

    “畫妖師的妖力，能變成狂暴妖力嗎？”

    榊老爺的這個問題，讓洛兮語愣在了那裏：‘妖術模擬山海獸，可以施展出異獸、荒獸、靈獸的能力，卻獨獨無法使用出凶獸的力量！’

    因為狂暴妖力，是畫妖師唯一無法擁有的力量。

    “為何凶獸要吞噬人類？”

    洛兮語這才發現，榊老爺想要告訴她的，並不是簡單的秘辛，而是這秘辛背後隱藏著的，巨大的陰暗麵，洛兮語猜到了一些可能，但她不敢相信那是真的：“它們到底想從人類這裏，得到些什麽？！”

    “凶獸為媧皇所造，可這麽可怕的生靈，又是如何製造出來的呢？”

    “難道說。。。”

    “你猜的沒錯，”榊老爺說：“凶獸，就是用最早的那批人類，製造出來的。”

    “凶獸的本質，就是人類。”

    “什麽？”

    洛兮語已經猜到了一點，可真的從榊老爺的口中得到這個消息，無疑讓她心神震動。

    凶獸是人類，那人類與凶獸之間的種族戰爭，又是為了什麽？

    “媧皇壺中有著一切強大生靈的血脈根源，為了製造足夠強大的兵器，古代人取其中最為強大的部分，改造出了凶獸的力量，”榊老爺：“但是這些力量如無根之浮萍，需要足夠強大的心靈承載，方能展現出真正的力量。”

    “所以。。。。。。”

    “人類！”

    榊老爺：“或者說，古代人。”

    “將擁有自我意識的生命體，賦予其強大的凶獸之力，”榊老爺：“但是，這樣的辦法，對古代人而言，沒什麽，可於人類，卻造成了巨大的傷害。”

    古代人獲得凶獸之力，結果如何？

    這個，秦軒已經在不久前見到過了，那就是刑天，刑天是古代人，卻能使用異化和潰化，很明顯，這就是凶獸之力。

    但是古代人足夠強大，能夠承受得住這兩股力量，相比之下，人類則不同。

    人類太弱小了，恐怖的凶獸之力灌入其體內後，結果隻有一個，那就是自爆而死。

    所以，為了阻止這種自爆，媧皇取壺中的血脈根源，如淤泥一般覆蓋在這些人類的身軀之上，為他們製造了新的軀殼，這便是‘凶獸’！

    這也是為何，凶獸異化後，會變成人與獸的融合體。

    異化、潰化、荒古化，其本質，就是在一點點剝去體表的淤泥，將隱藏在其中的人類的本體暴露出來，而隨著人類本體的暴露，那股被隱藏起來的力量，也就爆發了。

    “這。。。”

    所以說，這算什麽？

    古代人製造的凶獸，其本質竟然是人類，是人類狂暴後的產物。

    “為何凶獸要吞噬人類，”榊老爺：“因為隻有不斷的補充自我意識強烈的生靈，凶獸才能保持平靜，否則，狂暴的妖力會讓他們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