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八章 封添仙、昆虛祖、采朝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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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算什麽?

    潛能嗎?

    “昆虛祖,”兔姐看著保家仙所在的方向,說道:“那小子不僅是革舊兵,他還練過昆虛祖的秘法。”

    “昆虛祖?”

    “那是沐秋白所留三位傳承者的東西。”

    又聽到沐秋白,對其頗為熟悉的秦軒,將意識與清靈相連,後者知道保家仙竟然還練過昆虛祖的秘法,倒是沒那麽驚訝:“不奇怪,剛剛那丫頭也練了昆虛祖,而且還是個中高手,這人與那女子是同鄉,有這昆虛祖的傳承,並沒有什麽好奇怪的。”

    “清靈你很熟悉昆虛祖嗎?”

    “當然熟悉。”

    清靈說:“傳三友,由沐秋白所開創,但他的本事卻無一人盡得,所以,一道傳三友,沒留下‘傳三友’,反而留下了封添仙、昆虛祖以及采朝翁。”

    “啊?”

    秦軒:“這三個山海官,是傳三友分裂出來的?”

    “正確的說,這三種山海官的祖師爺,修的都是傳三友,隻不過隻從沐秋白那裏學了些皮毛,秋白死後,我們各自開宗立派,因為所學風格不同,我學的是劍法,於是我的傳人便被後世稱為封添仙,而另外兩位同門,則分別開創了昆虛祖和采朝翁。”

    也就是說,在清靈的時代,還沒有昆虛祖這個東西,事實上,那個時候清靈等三人,都認為自己是傳三友正宗,且都以傳三友祖師自居。

    這裏得說一下祖師和祖師爺的關係。

    所謂祖師爺,指的是一個流派的最初起源,比如傳三友的祖師爺是沐秋白。

    但沐秋白並沒有開宗立派,也沒有那麽多的門人子弟,甚至可以說,在沐秋白活著的時候,他的力量體係,根本沒多少人知道。

    而祖師,就是將一個學派正式定義,並開宗立派,傳道受業的人。

    就像清靈,她宣傳了‘傳三友’這一流派,同樣的,另外兩人也在宣傳,隻不過最終發展出了不同的風格,然後衍化出了新的山海官,也即是封添仙、昆虛祖和采朝翁。

    因此,清靈是傳三友祖師,封添仙祖師爺!

    “也就是說,傳三友的祖師爺是沐秋白,但祖師有三位,是你們三位同門,而清靈你又是最早的封添仙的開創者,因此是封添仙的祖師爺?”

    “對。”

    清靈:“但封添仙真正成名,並不是在我的手中,而是在於那些接受了我的理念,並自己開創新流派的封添仙祖師們。”

    祖師爺是起點,而祖師是將其發揚光大,甚至衍化出新流派之人。

    秦軒:“好複雜。”

    “那保家仙現在到底是怎麽回事,”秦軒:“還沒死嗎?”

    “有些意外了。”

    清靈不再給保家仙輸送靈氣,因為這毫無用處,真正讓保家仙不死的,並非她的力量,而是保家仙自己的信念:“封添仙的劍,昆虛祖的體,采朝翁的術,沐秋白三道三絕,而我們三位當弟子的,卻因太過愚笨,隻能領略他的皮毛,可即便如此,昆虛祖依舊無比強大。”

    “我雖然不想承認昆虛祖是傳三友正宗,但以昆虛祖秘法,的確可以硬撼凶獸的狂暴妖力!”

    “隻不過。。。”

    “不過什麽?”

    “希望他不要在站起來,”清靈說:“昆虛祖秘法,副作用太大,而以一己之力,硬撼必死的結局,即便回光返照,他怕也活不下去。”

    “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說,如果保家仙那小子能夠乖乖躺著,隻以昆虛祖秘法維持生機,然後等佛城事情過去了,我們將其送到能夠醫治凶獸傷勢的醫生那裏去,專業人士出手,可以救活他。”

    兔姐解釋道:“可如果他選擇將昆虛祖的秘法,用在戰鬥上。。。”

    秦軒明白了,關鍵還是看保家仙自己的選擇,是以秘法保命,還是以秘法,堅持他自己的路。

    “怎麽會這樣?!”

    “不,不會的,他不會死,他不可能死的!”

    “你是保家仙啊!那個保家仙!”

    “保家仙怎麽可能會被區區凶獸打倒?!”

    “你不是還要為我們重建家園的嗎,不是說好了一起在別的地方,再建一座佛城的嗎?”

    “你別死啊,千萬不要死啊!”

    “。。。。。。”

    此時此刻,佛城外,一隻隻航運類山海獸已經衝出了遺斷蒲海,而那些逃出來的佛城人,因為妖力共鳴的緣故,他們對發生在保家仙身上的事,一清二楚!

    小芸得救了,被送到了她的母親身邊,可那位母親如今卻是痛不欲生。

    因為她,因為那個孩子,保家仙命在旦夕。

    他們不知道保家仙還有秘法保命,隻知道他快死了,為了保護一個小女孩,用身軀,擋下了凶獸的攻擊。

    妖力是純粹的,它深深的影響著所有的佛城人,仿佛將最直接的悲傷,傳遞到了他們的心頭。

    “夠了。”

    “已經可以了。”

    與佛城人不同,保家仙的眷屬們,知道保家仙最後的底牌,昆虛祖秘法可保他一口生機不散。

    “千萬別再站起來了。”

    “佛城人都已經逃出來了,我們都在外麵了,那裏已經沒有你需要守護的東西了。”

    “所以,那樣就好,那樣就可以了。”

    “無法對抗凶獸,那不是我們的錯,我們已經盡力了不是嗎?”

    無數的眷屬在為保家仙祈禱,希望他為自己考慮一次,希望他能夠恐懼死亡,希望他給自己找一個借口。

    人不能一輩子精力充沛,偶爾,也得生一場病。

    但他,從不曾停下。

    哪怕生病了,哪怕快死了,他都不肯停下。

    ‘為何你總是要走的這樣急,有什麽在趕著你走嗎?’

    ‘走的太快,讓別人怎麽追上你的影子啊?’

    ‘這座山叫不周,它是天地之脊,古往今來,無視強者都想征服它,成為那個攀上無頂之巔的人。’

    ‘所以你到底在恐懼些什麽?!!’

    ‘如果連你自己都不相信有終點,你就,永遠都爬不上這山!’

    ‘你太讓我失望了保家仙,你沒辦法成為昆虛祖!’

    記憶裏,那個高大的男人漸行漸遠,可直到他消失,保家仙都沒有追上去,因為那個時候,他選擇轉過身,向著另一個方向走去:“我成不了昆虛祖,因為我想當革舊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