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兒你知道法藏儒嗎？”

    “哦，政客。”秦軒對已知的山海官基本上都了解過，而且是特地了解，因為上次樂正伯又被人秀了一臉知識庫，秦軒不得不向風兮然討教：“是官員吧？”

    “不錯。”

    白凝霜說：“法，並非單純指代法律，而是技法、法門、術法，也就是說帶藝投師，哦不，是帶藝做官。”

    “還能這麽比喻的？”

    “當然可以，”白凝霜說：“法藏儒，就是官，而它不管你當官之前是幹什麽的，當老師的可以，賣蔥油餅的也行，反正隻要你能考上，甭管大小，總之就是個官。”

    將過去的法，藏於如今的儒，成了當朝的官，這便是現在的法藏儒。

    “所以，法藏儒一家獨大，罷黜了百家。”白凝霜：“按照那些支離破碎的曆史來說，八十萬年前，法藏儒崛起，大封山海官，並給他們論資排輩，於是，法藏儒自己是封官的，當了個第三名。”

    “九九山海第三官，法藏儒，聽聽，不知道的以為他們多厲害。”

    “額。。。”

    秦軒尷尬的笑道：“奶奶你這是想說，天底下人人都知道這事？”

    “不，我的意思是說，除了幾個別知道內幕的人，沒多少人知道。”白凝霜：“法藏儒很擅長控製輿論，喜歡搞愚民政策，最愛做的，就是報喜不報憂，反正在我看來，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可這跟奶奶你之前說的21人有什麽關係？”

    “有關係！”

    白凝霜：“當然有關係。”

    “你說，法藏儒的第三是這麽來的，不是他有真本事，換了你，你在學校裏好好讀書，可省狀元卻是一個官二代，就因為他有錢，你服氣嗎？”說到這，白凝霜愣了一下，然後改口道：“哦，這個比喻不對，你估計是服氣的，因為如果分數可以用錢買，軒兒你應該會很高興。”

    對，我秦家，家裏寶貝賊多！

    “奶奶你這話。。。”

    秦軒覺得自己的人格受到了侮辱，他會用錢去買分數嗎，開什麽玩笑：“畫妖師有高考嗎，多少山海幣一分？”

    “總之，他們不服氣。”

    白凝霜：“特別是那些，原本有大本事，卻因為得罪了法藏儒，然後排名墊底，甚至被冠以‘賤業’的山海官。”

    “比如？”

    “比如咬字徒，算命的，地位很低，還有砍頭的劊子手，淨門齋，到處殺人，雙手站滿鮮血，紅塵裏的歌姬，青樓中的妓女，宿娼妓，法藏儒最是不恥這些賣肉為生的女子，覺得她們十分下賤，再說尋龍家，刨人祖墳，缺德東西，還有雨花旦，苦笑一張臉，無情無義，哦對了，還有落白仆。”

    “落白仆！！！”

    秦軒震驚：“那不是法醫嗎，很高大上的職業啊！”

    而且他家的令先哥看起來也很酷，一身白大褂，手戴白手套，斯斯文文的，秦軒還聽說落白仆兼職偵探，可見這群人的智商也不是一般的高。

    這樣的職業，你竟然也說是賤業？這明明是應該受人尊重的行業吧？

    “因為怕啊。”

    白凝霜說：“法醫，那是現在的叫法，以前叫什麽，叫仵作，屍檢人，驗屍官，你聽聽，嚇不嚇人。”

    “跟死人打交道，太過晦氣，以前你曾曾爺爺創辦學堂的時候，落白仆都不能讀書，隻能父子相承。”

    “為什麽？”

    “讀書人的地方，聖賢傳承之所，豈容汙穢入私塾？”

    白凝霜說：“當年就是這規矩，後來才改過來，有了落白仆的觀天府（大學）。”

    “當年法藏儒封官，知道這群人不滿，但當時有初代炁贏帝壓著，沒人敢造次，”白凝霜：“初代死後，天下大亂，山海官互相征伐。數十萬年的亂世，使得很多山海官流派都斷了傳承。直到秦宙古重拾各大流派，匯聚於畫妖師一脈，這才開創了畫妖師的時代。”

    “哦，那不是現在，是20萬年前，我們如今是新畫妖師時代，跟以前不同了。”

    “可說了這麽多，我還是覺得，跟21人，沒關係啊。”

    “年紀大了嘛。。。”

    白凝霜忽然臉色一變，覺得自己說錯了話，連忙道：“額，你剛聽錯了，我的意思是，我先天記性不好，跟年紀沒關係。”

    “我懂，我懂。”

    “山海官祖師爺們並沒有死絕，他們還留了下來，所以，欽天監建立之初，為了安撫這些絕頂高手，設立了一個新的機構。”

    “二十一人機構？”

    秦軒：“哦，我懂了，說白了，二十一人機構就是一個頭銜，高帽子，給那些大佬麵子，讓他們別鬧！”

    “對對對，就是這個意思。”

    白凝霜說完，詫異的看著秦軒：“我怎麽不知道我家軒兒這麽聰明了？”

    “。。。。。。”

    秦軒：“但這跟我姐，又有什麽關係？”

    “21人很強，非常非常的強。”白凝霜說：“據我所知道的那些21人，每一個，都是了不得的傳奇人物，甚至有一些，從幾百萬年前便已經存在，然後一直活到了今天。”

    “幾百萬年前？！那還是人嗎？”

    人類不是靈獸，不能長生的，但這些21人卻憑借著不知名的手段，獲得了漫長的生命，一直延續至今，其實力，可想而知。

    在山海世界裏，人類不一定比山海族厲害，這一點，秦軒在諾秋柔她們的身上感受到過。

    可問題是，這，一定是這樣的嗎？

    人類人口基數太大，而且很多都是自成體係，其通過篩選，得到最優秀的那一批人，這一批人，成就山海官，並在欽天監部門裏當官。

    還有秘寶，山海官祖師們留下的秘寶，每一件都非常的神秘和強大，真的打起來，如今的人類，怕早已不是當年新生的人類了。今非昔比，山海族也不能用老眼光看待他們。

    就像之前，青希音對秦軒說的，萬象無常，眾生皆有瓶頸，而突破不了這個瓶頸，多活個幾百萬年，也無用。換言之，如果你0萬歲的時候達到了巔峰，那麽就算給你再活100萬年，你也隻是在原地踏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