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曖 昧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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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祁鋒的臉色,滿是褶皺的臉上染上一絲不悅,他跺了跺手裏杵著的拐杖,沉聲道:“好了,都別吵了,馮盧生,在一個外人麵前你就這樣對你的家人,你不嫌丟人我都覺得沒臉。”
我想祁鋒口中的外人,便是我了,既然他都這麽說了,而接下來好像也沒我什麽事情了,我就找了個借口,說要上樓看看祁皓睡醒沒有。
陳冉冉是最不想讓我走的,但是奈何馮盧生一句話懟得她麵紅耳赤,根本沒時間攔我。
我走進祁皓的房間,小家夥已經醒了正坐在床上迷迷糊糊地揉著眼睛。
我坐在床邊,摸了摸他的頭發:“醒了多久了?”
他沒有回我,自顧自地跳下床進了廁所。
我坐在床邊晃著退,腦袋裏卻一直被剛剛的事情給堆滿,這時,我接到了小區保安的電話,那保安的聲音很急,也帶有一絲怒氣。
我抓著手機越聽越氣憤,直到最好的時候,我差點氣得像手機都給摔了。
保安大體說的便是我那奇葩婆婆又來我家門口鬧了,但這次不同以往,她不單帶著小雅,並且不知道用了什麽方法,連我的父母,都被煽動,一並前來。四個人爭得不可開交,任憑他們勸說,都無濟於事。
我一聽這事兒可就大了,今天是周六,我父母都是休息的,能將她二老請到我的家門口,不難想象,婆婆必定是在我的身上,大做文章了。
掛斷電話後,祁皓也出來了,我將他送到玩具房後,就叫小麗在外麵看著,然後我下去湊到馮盧生的耳邊說我有急事,必須回去,並且將剛剛保安說的話原話給他複述了一遍。
他怒不可喝,直接拉著我就走。
我連忙掙脫,要是祁鋒和張雲珍趁著他走了強行將祁皓帶回美國怎麽辦?宏叔作為管家,根本就攔不住啊!
而且那孩子現在的心裏,極度敏感,如果有人強行將她帶走的話,必定會崩潰的。
我不想我這半個月以來的努力都功虧一簣,所以我拒絕了馮盧生送我回去的好意,而是自己開車回去。
回去的路上我打了個電話給我爸,電話接通後他壓著聲音跟我說婆婆將我之前患性病的事情一股腦地偷偷告訴了我媽,我媽當然是不相信的,畢竟我在他們心目中,是那樣的乖巧懂事,怎麽可能患上那種病。
但是婆婆卻說我之所以那麽強硬地要離婚,就是因為患了尖銳濕疣,又在夫妻生活中傳染給了劉明遠,並且還因為自己的不檢點,害得她的孫子不得不終止妊娠,而我呢?就是自己覺得丟臉之極,不想連累劉明遠,才會選擇離婚的。
這讓我之前撒謊騙我媽我是不小心摔下樓梯流產的謊言不攻自破。
好在之前我爸就有給我媽有意無意地提到過,所以她隻是捂著心髒穿著粗氣,並沒有像上次那樣,直接氣得心髒病複發。
我媽不可能相信婆婆的一麵之詞,所以在婆婆走了之後,,就打電話給我爸求證,我爸眼看瞞不住了,隻能一五一十說明。
我媽在知道這些的時候,當然是第一時間就拉著我爸去找我了,誰知道婆婆和小雅居然就守在我家門口,而這也就有了現在的這個局麵。
我開車回到的時候,看到的便是婆婆霸氣地叉著腰,聲音洪亮,語言惡毒地罵著我如何如何下賤,如何如何的在外麵勾引野男人,又是如何將那髒病通過夫妻生活,傳染給劉明遠。
說得有鼻子有眼的,好似真的一樣,而小雅也在一旁添油加醋,是不是附和幾句,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氣得我媽靠在我爸身上直發抖。
我嘭的一聲關上車門,怒氣衝衝地大步走去,半路便開口罵道:“劉芬!你給我閉嘴!事實是怎樣的,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你要是再在這裏造謠,你信不信我告你誹謗!”
劉芬是婆婆的名字,她見我居然不分大小直接喚她的本名,更是指著我罵道:“好你個宋子姍,你居然這麽不分大小直呼我的名字,看我不打死你這個不懂得尊敬長輩的賤人!”
說完直接拿起地上的碎石,往我這邊砸來,我爸見此,直接放開我媽,一隻手抓住婆婆,震怒道:“你居然敢當我的麵打人!當我是死的嗎?!”
是啊!我自出生起,便被他們捧在手心二十多年,直到我遇到劉明遠,被愛情的甜蜜衝昏了頭,不顧他沒房沒車依然倔強地要嫁給他,他們隻能含淚將我的手送到另一個男人的掌心,為我們買好房給我們的愛情築了窩,希望我能一直被寵下去。
但是事實呢?卻是現在看到的這般模樣。
我看著父親,他的眼裏滿是悔恨和傷痛,而在眸光深處,更是夾雜著一絲的憤怒,他冷著臉把婆婆的手一甩,然後跑過來擋在我前麵,一起走到門口。
我媽擔心地上下給我檢查了一遍,確定我沒有被婆婆砸傷,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這些都是家事,這樣在小區門口吵鬧,他們不覺得丟人,我都覺得羞紅臉。
我開了門,所有人都進到客廳,然後各坐一旁,兩兩對峙。
我站在中間,神色冰冷,語氣淡漠地道:“說吧!這次連我爸媽都驚動了,你又想到了什麽東西漏在我這裏沒拿的,上次是鑽石戒指,那這次呢?”
房產證,還是我的存款密碼啊?!”
許是我之前表現得都太過的溫順和附和,婆婆根本沒有想到有一天,我不但敢反駁她,敢吼她,甚至還敢反抗她動手打她。
她的身子縮了縮,我想她是對上次我推她摔了兩次的事情有後遺症吧!怕我再次順手拿起桌上的水果刀砍向她吧!
但是旋即,她有坐直了腰板子,緊眯著眼睛盯著我,仿佛拿捏住我的什麽把柄一般十分自信:“哼!你以為我想來找你啊!還不是為了給我兒子討個清白,你看看這些,我可從不冤枉人,我要是沒有證據,怎麽會說是你將那髒病傳染給我兒子的,而且還一定要離婚的!”
婆婆說完看了小雅一眼,小雅立馬從包包裏拿出一個棕色的袋子,啪的一聲扔在茶幾上,裏麵的東西便順勢露了出來。
我緊盯著茶幾上的棕色袋子,在看到裏麵的東西的時候,瞳孔瞬間放大,不可置信地拾起來,一張一張地翻看,嘴裏還呢喃著: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而我媽看到後,直接被氣得暈了過去,我爸慌亂地從口袋裏掏出我媽的藥,拿起茶幾上的水直接灌了進去,然後轉頭跟我說:“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怎麽知道怎麽回事,那些東西,是一張張的照片,而照片裏的主角,就是我,還有祁廷。
就是那晚他送我回來的事情,這些照片裏的拍攝角度,都極其的精準,幾乎每一張,我和祁廷的動作,都極其曖昧,而那張他遞給我紙巾的圖片,所有的動作,皆被他的背影擋住,看起來就好似俯身輕吻哭泣的我一樣。
但是這些照片再曖昧,那也是我離婚後的事情了,婆婆憑什麽說是我勾搭了野男人然後才導致患了性病離婚的?!
我啪的一聲將照片直接砸在他們身上,下巴上揚,一臉的輕蔑和溫怒:“這些照片是在前不久拍的,那時候我已經離婚了,即便我跟他去開房,有與你何幹?你就這麽關係我的私生活?天天想著怎麽搞我是吧!”
還有你小雅,當初你勾引劉明遠的時候,我除了叫你搬走之外,可還有報複過你?你不要給臉不要臉,當了小三還要立貞節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