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我與馮盧生的初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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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人知道當時我的感覺是什麽樣的,慌亂,羞澀,臉紅,以及手忙腳亂.....

    但是往往越急著做一件事情,就越容易出差錯。

    就好似我現在這樣,我想要站起來,但是卻因為著急,踩到自己外套的衣角,然後一個踉蹌,再一次趴在了祁廷的身上。

    而我的腦袋,好死不死就磕在他的胸肌上,我瞬間痛得眼淚都要留下來了。

    我本來就不怎麽高挺的鼻子,現在,嗚嗚嗚,可能都已經全部塌下去了。

    這祁廷,沒事幹嘛練得那像石頭一樣堅硬的胸肌呢?撞得我痛死了!

    “宋子姍!你這隻豬!”

    祁廷痛得齜牙咧嘴,毫無形象地推著我罵著我。

    我自己也知道錯了,這次倒也沒有在說什。

    我從他身上爬起來,然後將他半扶起來,擔心地問道:“沒事吧?”

    “你覺得我像是沒事的樣子嗎?”他捂著胸口,很是自然地自己跑到了 床上,然後像躺屍一樣成一個大字趴在上麵。

    說實話,我從來沒有這樣不顧形象的祁廷,他現在就像個孩子,需要安慰的大齡兒童,所以莫名的,我就笑了。

    他看我我笑了的時候,直接轉過頭抱著枕頭就是哭喪臉:“你居然還笑?你說,剛剛你吃了我多少豆腐?宋子姍,是不是覺得賺到了,畢竟我那麽帥氣,身材那麽好......”

    “還漏了一點,脾氣還那麽臭,我開心才怪?!”

    “喂,你這話就傷我心裏!”說完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躍起來,一個箭步來到我麵前,然後一個反手一撈,直接將我撈到了床上。

    我伏在他的懷裏,那股熟悉的竹子清香伴隨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煙味傳入鼻尖,我有些陶醉地閉上眼睛,想要盡可能地,享受著來之不易的一刻。

    我想我是瘋了,剛剛還想著去和人家談判終止協議結婚的,現在人家一個懷抱,就直接將我給俘獲了?

    不得不說,女人都是天性心軟的動物,對於她們喜歡的東西,即便那東西有些地方很不合自己的心意,但是潛意識,依舊想要得到,就好似我現在這樣。

    房間裏救我們兩個,沒有外人,照道理,祁廷不需要再做任何掩飾,但是他卻抱著我,即便他不抱我,甚至是打我,都沒有人會看到。

    但是他選擇抱著我了,這讓我不得不懷疑,他這樣做的動機。

    因為在我的觀念裏,他剛剛所做的一切,都應該是很親密的情侶,才會做的事情,但是他 卻對我做了。

    我能不能默認為,他對我,也有一絲感情的?

    這個念頭才剛剛升起,我就突然想到了羅莎莉,那個所謂祁廷的前妻,祁皓的母親,我想她該是一個幸福的女人,有如此帥氣的老公和可愛的兒子,人生圓滿,不過如此,但是為什麽,他們會離婚?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隻想讓這一刻,成為永恒。

    祁廷用下巴磕在我的頭頂上:“子姍,對不起,我剛剛,不是故意的。”

    “嗯......”我從他懷裏起來,然後抹了把臉,還好燈光是昏暗的暖黃色,剛好遮住了我臉上升起的紅暈,要不然的話,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麽麵對他。

    “我不知道盧生有沒有和你說過,他其實是單親。”

    “什麽意思?”我不解地問。

    “其實也不算是單親,你跟盧生從高中開始便是同學,應該知道,剛開始的時候,他有些孤僻吧!”

    我點點頭,當初馮盧生轉到洛城一中的時候,我剛好高二,並且還是洛城一中的重點班,那個時候想要進去重點班,有錢都是沒有用的,隻有最好的成績才能進去。

    但是馮盧生給我的第一感覺,卻是那種有些木訥的書呆子的感覺,再加上當時他帶著一雙土到爆的黑框眼鏡,那就更加的俗氣了。

    所以第一眼,我就將他歸類為隻知道讀書的呆子。

    而這個突然空降的外來人,卻激起了班裏所有人的興趣,所有人都想要知道,他到底有多大的能耐,能夠讓校長同意他的插班。

    於是所有人期待的月考來了,所有人都在等著他的成績,毫無意外的話,能和他pk的,也就隻有我這個文武雙全的全級第一。

    但是結果出來,卻是讓所有人都大跌眼睛,他幾乎考了全年級倒數。

    於是就有人開始反抗了,特別是普通班的學生,都一致認為,他為什麽有資格留在實驗班。

    那個時候我們都還隻是十六七歲的孩子,想的都太簡單了,能夠拚比的,除了家世,就是成績,而在學校,你的成績越好,那你的前途,就越光明。

    而實驗班,意味著全校老師的重點關注,誰不想進去?

    所以當這個神聖的班級混進了一顆老鼠屎的時候,人人都成了鏟屎官。

    那件事情對於馮盧生的影響很大,他幾乎變得更加不愛說話了,再加上他本來國語就不太琉=流利,反正也聽不懂,那就更加不關心了。

    直到有一個人在他的凳子上放了圖釘......

    我現在想起,都覺得屁股抽痛,那是馮盧生第一次發飆,他當場掀了桌子,不過老師的勸阻,依然翻牆離校。

    我到那時也不知道是為什麽,就感覺很擔心,於是作為洛城一中三好學生的我......也跟著翻牆離校。

    然後在落地的時候,一個不小心,被崴了腳,,手還被草叢裏的石頭給磕破,那個傷疤,到現在都還留在我的手掌心裏。

    我不知道馮盧生要去哪裏,但是直覺告訴我,他可能會出事。

    都說女人的直覺,一向都是該死的準了。

    我覺得會出事,那還真的出事了。。

    他因為不是本地人,普通話又講得不太流利,再加上他在實驗班卻考了個全級倒數的事情,早就在洛城傳遍了。

    所以他剛剛翻牆出去,消息便被傳了出去,而那幾個圍著他的小混混,便是被人從道上請來給他教訓的。

    其實當時的我,很不明白,人又不是機器,怎麽可能什麽都會?再說了,學習雖然是最重要的出路,但是卻不是唯一的出路,為什麽要搞個重點普通之分,搞得好似學習好,就高人一等似的。

    馮盧生本來長得就很瘦弱,怎麽可能打過那些三大五粗還手拿棍棒的混混,當下不過一分鍾,便被你一拳我一腳給打趴在地上了。

    我躲在牆角不敢出聲,因為我知道,自己出去,也是被打的料。

    而這裏又是桐陽區的小胡同,桐陽區算是洛城最亂的地方了,打架鬥毆也是家常便飯,我要是喊人幫忙,人家還不一定幫我呢?

    說不定看著我長得還可以,直接將我拐去買了,那就不好了。

    所以我做了一個很愚蠢的動作,我打電話報警了。

    我特地將聲音放的很大:“警察叔叔,這裏有人拐賣高中生...對...在桐陽區入口...你們就在附近啊!好,我會堅持住的,你馬上到......”

    現在想起來,我不得不佩服,當時隻有十七歲的我,真的而太過於盧魯莽膽大了。

    不過好在是有驚無險。

    當時的執勤警察就在附近,一聽到我的報警就馬上趕了過來,而那些小混混為了不被抓住,隻得在最後一刻往馮盧生的臉上啐了幾口唾液,然後臨走前又踹上幾腳,這才罵罵咧咧地離開。

    在他們離開後,我連忙上前扶起傷勢慘重的馮盧生,一臉心疼地問道:“沒事吧?”

    許是那一刹那,就注定了往後的糾葛,許是那一瞬間,就注定了無悔的守護,許是那一舉動,就注定了以後的赴湯蹈火......

    這就是我對馮盧生說的第一句話,自此之後,他變成了我的跟屁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