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牽強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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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寧遠這麽做的用意。

    所以當下,我答應了。

    倒是柳雛,許是很少離開寧遠的身邊,所以一直在哭鬧,死活不肯跟著寧筱走。

    小孩子是最粘人的,偏偏我們還得順著她。

    所以寧遠隻能在車上將她哄好,這才出去。

    “子姍,好好說清楚吧,我就不管你們了,還有你和你家那位,好好聊聊,我覺得事情並不是你表麵上看到的那麽簡單的。”

    “我會的,但是在那之前,我得先將我自己的事情給搞清楚, 其次我才有時間來處理我和祁廷的事情,不是嗎?”

    我連稱呼都變了,寧筱又怎麽不知其中的意味呢?

    她歎了口氣,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爸,那我們先回去了,一會你們聊完,再打電話給我,我過來接你。”

    “好,路上小心點。”

    送寧筱離開之後,我們找了一家咖啡廳。

    咖啡廳的環境比較安靜,氛圍也比較好,所以是比較適合談話的。

    坐下之後,我將點餐牌推到他麵前。

    “寧叔叔,你先點吧!”

    “好,我不挑,隨便來一杯就好。”

    “那好,和我一樣,喝藍山吧。”

    “可以可以。”

    他連連點頭。

    點好之後,我們都各自調整了一番,這才打開今天的話題。

    “其實所有的一切,都很簡單,就是一見鍾情的問題。

    你應該會覺得很奇怪,我的女兒,都和你一般大了,又怎麽會再次有那種悸動。

    但是人生就是這麽的變幻無奇,我比柳萊利大了整整十五歲,在遇到她的時候,她還是一個在校大學生,而我已經步入四十的門檻了。

    其實我們第一次見麵,不是在酒會上,而是在郊外。

    那個時候我卻掃墓,碰巧看到了她。

    她站在懸崖邊上,搖搖欲墜的,隨時都有直接跳下去的可能,所以當時的我,以為她想要跳崖,我本能地從她身後,將她給扯了下來。

    誰知道人家隻是因為傷心,在抹眼淚的,根本就沒有想過要跳崖。

    我算是鬧了個烏龍,而也是在那個時候,在見到她第一眼的時候,我就喜歡上了她。”

    寧遠說到這裏的時候,我打斷了他。

    我有些不滿意他的敷衍,我對他是怎麽認識柳萊利的,全然不感興趣,我隻關心柳萊利怎麽坑到我父親,其他的,我根本就不想要知道。

    但是寧遠卻叫我慢慢聽他說,他既然答應過我會告訴我的,就絕對不會反悔,他還不至於坑我一個小丫頭。

    可是我還真怕他坑我,畢竟他是喜歡柳萊利。

    都說在愛情裏麵,每個人都是智商為零的傻子,所以我並不覺得,寧遠還有多少理智在,要不然也不會在知道柳雛不是自己的孩子的情況下,還傻傻地替別人養孩子。

    “你也別不相信,我要是真的想做什麽,我大可不必回來,我的公司雖然破產了,我的錢也幾乎賠光了,但是隻要我還在,在美國生活下去,還是不成問題的。”

    他自信滿滿,我隻信了一半。

    “那好啊,寧叔叔你就繼續說啊,反正我爸和你是多年的老友,你已經坑了他一次了,我並不覺得,你不會再來一次。”

    “你!子姍,我不想和你吵架,因為我知道你是在關心你爸爸,可是如果你連我的話都不信的話,那麽我講下去還有什麽意義?”

    他也不想說了。

    我也火大了,跟我說他和柳萊利是怎麽認識的有什麽用?

    我對他們怎麽認識的,甚至是怎麽**的,用什麽姿勢的,並不感興趣。

    我隻是想要知道我父親的事情。

    僅此而已,他就不能挑重點說嗎?

    我心煩躁極了。

    第一次覺得,我和寧遠幾乎無話可說。

    如果不是顧忌和寧筱是朋友的話,我早就甩袖出去了,還在這裏瞎逼逼個屁啊?

    什麽進展都沒有,還不如我自己去查。

    寧遠許是見我臉色變了,所以神色也溫和了些,自己拉下臉說馬上進入主題。

    我這才扯出一絲微笑。

    “對不起寧叔叔,我最近心情不好,所以脾氣有些暴躁,你大人有大量,多多擔待些。我隻是想知道,為什麽柳萊利能夠那麽輕鬆拍到和我父親的豔照,還有那個故意傷人的視頻?”

    我直接道歉,伸手不打笑臉人,寧遠隻能繼續說下去。

    “我直接說重點吧,當時,其實是萊利說要和我們玩一個角色扮演的遊戲,你爸爸扮演壞人,而她扮演受害者,我當觀眾。

    我也傻傻地以為,就是一個角色扮演的遊戲,所以在你爸爸不情願的情況下,我一直在勸他,我勸了很久,他才勉強答應。

    結果就是你看到的那樣了,那把玩具刀,被換成了真刀,而萊利,則是直接被捅成重傷。

    之後你爸爸慌了,說不是這樣的,但是萊利卻已經被送進了醫院。

    之後就是你知道的那樣了,她錄下了視頻,作為威脅你爸爸的最後殺手鐧。”

    “寧叔叔,你當時多少歲了?你還小嗎?還相信這種話?”

    我諷刺地笑了,都是四十好幾的人了,居然會被一個女大學生給耍得團團轉。

    甚至是將自己多年的好哥們拉下水,害得人家身敗名裂。

    且不說我父親有沒有過錯,但是如果沒有的話,那麽寧遠這麽一舉動,我父親事後沒有滅了他,那還真是奇跡了。

    不對。

    這裏的時候,我心中一個咯噔,我父親沒有和他反目,這不像是一個完全受害者的反應。

    桌底下的手抓緊著裙子,手心全是冷汗,我為自己的想法,心裏漏了一拍。

    不,不可能,我父親才不會有過錯的。

    況且他們也說了不是嗎?

    寧遠說了前麵,林龍告訴了我後麵,他們的話,是完全對的上的。

    我父親就是一個完全的受害者啊!

    怎麽會有什麽意外?不會有意外的。

    可是我的心虛和動搖,已經出賣了我。

    寧遠這個老油條,又怎麽會看不出來?

    是我太自大了,現在我隻能盡力不讓他看出我的動搖。

    “子姍,我想你爸爸也應該和你說過吧,不要再糾結他們上一輩的事情,現在這樣子不是很好嗎?萊利不會將他的事情暴出去,你們全部安好,不好嗎?還是你一定要鬧到兩敗俱傷的地步才肯罷休?”

    寧遠已經沒有再和我細說下去的意思了。

    我自己心裏也有些亂,所以隻能草草結束這次談話。

    回去的時候,我依舊想不明白。

    我去文具店買了一個信封和信紙,依照父親寄信回來的地址,吉寄了一封信出去。

    我站在陽台上,看著窗外的天,依舊白雲飄飄明媚極了,可是我的心,卻是一片混亂。

    接下來幾天,我一直在煩惱這件事情。

    柳萊利威脅我未果,居然真的將父親的那些照片放上了學校的貼吧。

    隻不過主角的臉,都被打了馬賽克,所以眾人隻是一直在猜測。

    但是卻沒有一個可以證實。

    而我,卻是一眼就看出來了。

    我不得不去找她。

    而她則是一副勝利者的麵孔,像一隻高傲的孔雀,仰起頭來蔑視我。

    我沒有辦法,隻能一忍再忍。

    現在隻有我認出來,別人根本看不出來,所以我不能自亂陣腳。

    她的要求還是那個,讓她進入祁氏。

    她就可以將父親的所有的證據,都還給我。

    可是我現在和祁廷的處境太過尷尬,我也拉不下那個臉皮去求他。

    於是我說:“莎莉不是你姐姐嗎?你完全可以求她,而不是和我談判。”

    柳萊利的臉馬上冷了下來:“林龍和你說的,還是寧遠?!”

    “你管我怎麽知道的,你隻要知道,找你姐姐,和找我這個不一定能夠做到的局外人,你不知道哪個更可能實現你的要求嗎?”

    “嗬,姐姐?”

    她仿佛嘲笑般看著我:“我沒有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