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複雜的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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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鷹發現鈴鐺的治愈能力強出乎意料。
一個重傷垂死的人,幾分鍾就已經穩住傷勢。
神器治愈效果比已知的任何藥水都有用,如果雲鷹能有一件這樣的神器,他以後跟別人廝殺起來還怕個屁,無論受多重的傷勢,隻要精神夠強大,分分鍾就能夠愈合。
“丫頭,你這也是稀有能力啊,光靠這個能力以後你就是各方勢力重點招攬的對象,特別是在現在這種混亂時代,你以後就跟著哥哥我混算了。”
鈴鐺小臉頓時紅撲撲,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她不確定雲鷹是不是開玩笑,她是剛剛畢業出來的信任,雲鷹已經是神鷹指揮使,神鷹兵團是僅次影子兵團的強大部隊,她這麽個沒有軍隊經驗的信任,又怎麽能直接跟著他混呢。
何況鈴鐺現在是靈月雲小隊成員。
“我就這麽跟你說吧。”雲鷹明目張膽厚顏無恥的挖起牆角:“我以前在特訓的時候,曾經是你們隊長的隊長,所以你跟著靈月雲修煉,還不如讓我特招加入神鷹兵團,從此以後我帶著你去執行任務。”
焚婉露出羨慕的表情。
雲鷹親自特招加入神鷹兵團,不管怎麽說也得混一個不錯的職位吧,鈴鐺的家族背景比較一般,這對她來說可算是出人頭地了。
鈴鐺要是說完全不心動是假的。
現在是戰時狀態,遠征軍已經成立,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遠征軍都會在荒野裏戰鬥,神鷹兵團作為遠征軍的一把利劍,未來建功立業的會多得是。
鈴鐺自己沒有什麽功利心,隻是家族辛辛苦苦將她培養長大,難道不該建功立業報答養育之恩嗎?
焚婉立刻在旁邊起哄:“鈴鐺,這麽好的事,你還猶豫什麽?”
靈月雲先瞪焚婉一眼,她直接攔在鈴鐺麵前,有些忍無可忍對雲鷹:“雲鷹,你不要太過分了!”
這麽激動幹什麽?
雲鷹感到不解。
靈月雲對鈴鐺說:“你不準進什麽神鷹兵團。”
焚婉覺得靈月雲這個做法是不對的,鈴鐺有更好前途為什麽不讓她去呢?
鈴鐺也感到非常不解,靈月雲隊長平時性格很好,為什麽現在這麽激動強勢?至於進不禁神鷹兵團又有什麽區別?現在不也是跟著神鷹兵團執行任務?鈴鐺天性乖巧,隻好遵從隊長命令。
雲鷹悻悻打住了。
靈月雲本性難改。
這個脾氣很衝的刺頭一旦被徹底被激怒,說不定又要跟雲鷹動起來。她也不想想自己地獄穀執行任務的時候,雲鷹曾經救過她多少次?不過是要一個治療能力的人,用得著這麽生氣麽,這女人果然不是什麽好東西。
雲鷹沒辦法便轉移話題:“這個人情況怎麽樣?”
鈴鐺微微鬆一口氣,心裏有些患得患失,不過麵對雲鷹的問話,她趕緊回答說:“雖然傷的不輕,但是都是普通的物理傷害,這種傷口治愈起來很容易,所以已經無礙了。”
雲鷹感覺到傷者身上神器波動,非常熟悉,以前見過,說明這個人是神域裏的獵魔師,而且是雲鷹認識的獵魔師。
“咦,這不是冬歸雪將軍身邊的獵魔師嗎?”
南鶴南虎兄弟發現,此人異常猙獰恐怖,本來就長得凶眉惡目更是被醜陋疤痕布滿,猶如一個破布娃娃拆成碎片以後重新拚接起來,那沒有一寸完整皮膚,讓人有一種非常強烈的不適感。
這些都是舊傷,究竟是什麽樣的傷害,居然可以造成這樣的傷痕。
其實以神域段能徹底清除傷疤,此人卻偏偏選擇全部保留下來,隻能說明這個人內心十分堅定而又可怕,他根本不在乎別人的目光,而每一道疤痕持續不斷的痛苦,全都代表著永遠銘記的教訓,讓他從痛苦汲取力量,尋找報仇的會。
當一個人對自己都能這麽狠的時候。
其為人怎麽樣就可想而知了。
屠夫恢複意識,隻覺人影走動,他猛地睜開雙眼,如突然蘇醒的惡鬼,一柄短錘作勢就要轟出去。
鈴鐺慌忙了退開。
屠夫發現自己傷勢普遍愈合,數處骨頭斷裂部位也已經修複,他目光環視周圍,落在少女鈴鐺的身上,看見鈴鐺的鏈,明白怎麽回事。
“多謝!”
他的聲音嘶啞卻雄渾,給人狠辣凶悍的感覺。
雖然明明在道謝卻更像野獸發出威脅低吼。
鈴鐺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凶的獵魔師。
雲鷹吹了聲口哨:“老熟人呀!”
雲鷹、靈月雲、金白都認識屠夫,他們不僅認識,彼此印象深刻。
屠夫無論如何都忘不了這個金白小白臉施加在自己身上的痛苦,所以當他看見金白的時候,從凶狠目光裏釋放出滔天的恨意與殺意。
“你想再試試變成骷髏天使的滋味嗎?”金白感覺到屠夫身體湧現出濃濃殺意:“如果我是你就不會這麽做。”
屠夫冷笑著說。
雖然大家實力都提升。
但他承受的痛苦比任何人都多,而他早就學會從痛苦裏汲取力量,所以屠夫不認為自己比地獄穀訓練營裏的任何人差,他一直都對這些人感到不服,所以無論如何都要找會試一試。
“你放心,我早晚會打碎你的腦袋,我會讓你明白背叛者需要付出的代價,但不是今天。”屠夫舔舔裂開的嘴唇,其眼神像是一頭嗜血凶獸,又好像一頭凶惡而又忠臣的獒犬,“我是一個獵魔師,絕不會把私仇放在任務的前麵。”
紫菱、焚婉、紗木旻摸不著頭腦。
這個家夥與金白到底有什麽深仇大恨?
這種自製力倒是叫人刮目相看,無論其他人怎麽看他,屠夫始終是最稱職的獵魔師,所以不會讓任何因素阻擋自己完成任務。
哪怕恨不得把雲鷹碎屍萬段。
哪怕恨不得把金白千刀萬剮。
哪怕有再多的怨恨,如果會對任務造成一丁點影響,他就絕不會讓情緒來左右自己,因為獵魔師的天職與使命永遠比個人榮辱恩仇更重要,這是一個典型的惡犬般的男人。
雲鷹無所謂。
他也不想打擊屠夫。
這個家夥估計就是戰龍的水平,他根本就不是金白對,更不用說對付雲鷹了。
“你還沒說你是怎麽到這裏來的?”
“我在穿過結界之門時與將軍走散,獨自密室在森林的過程,我發現審判聯盟的集合信號,所有極好都指向一個方向,所以我估計他們在集合。”
紗木旻連忙問:“什麽聯盟?是什麽人?”
紫菱金白最近一直在樹穀,所以對此情況知之甚少。
雲鷹簡單的解釋一下:“你們離開時間裏,神域發生很大的變故,審判者聯盟就是紅一創建的荒野聯盟,荒野跟神域局勢非常緊張,雙方劍拔弩張隨時都會開戰。蝰蛇就是聯盟的成員,他的真實身份是朗逸的兒子風回,這次帶隊闖進樹穀的人是紅一的副赤龍。”
紫菱露出難以置信之色。
蝰蛇居然是惜雲風回?
這真是太瘋狂了了!
“樹族大長老邀請進穀的隻是蝰蛇,其餘人都被堵在出口之外,結果引來各方勢力進攻,赤龍在阻攔無效的情況之下,他們也就隻好跟著進來了。這支荒野人實力很強,高階獵魔師級別以上強者就有好幾個,還有從荒野裏網羅的眾多強者,更有一支來自神域的精銳叛軍。”
紗木旻駭然驚慌:“他們萬一跟蝰蛇匯合起來,那樹穀豈不是……這可怎麽辦呀!”
正所謂請神容易送神難,樹穀大長老邀請蝰蛇進來談判,他肯定想不到結果大半個荒野聯盟高都來了,另外順帶有流離風一夥和神域的眾多一流強者,他能不能應對這種場麵?
無論大長老多麽可惡。
紗木旻相信他的出發點是為讓樹穀更繁榮強大,萬一因此而給樹穀引來禍水,那可真是悔恨都來不及了。
雲鷹也不怕打擊到紗木旻:“這僅僅是開始,我估計遠征軍還會有高趕到,如果北辰總帥知道這邊情況,我相信他老爺子也會親自來的。”
“嗬嗬嗬!”老酒鬼忽然幸災樂禍笑起來:“北辰天老頭子可是一個人形怪獸,他要是進了樹穀來,那就真是有好戲可看了。”
樹穀變數太大。
局勢非常複雜。
北辰天距離太遠不一定會來,雲鷹就擔心紅一會更早趕到,暗核會的人是什麽態度現在也不清楚,如果蒼冥也卷進這場爭鬥,方必有一場激烈的交鋒。
雲鷹對屠夫道:“你接著說。”
屠夫繼續說:“荒野人多半也是走散,所以要花時間慢慢聚集,我認為是一個很好的會,所以想找到他們的聚集位置,再去通知遠征軍的人,最好能趁著他們沒有完成集合前進行一次奇襲打擊。”
原來是這樣。
那麽接下來發生什麽就不必說了。
屠夫在靠近荒野人過程,他遭到幾個高攻擊,最後勉強重傷逃離,正好昏倒在這個附近,他也是運氣夠好,居然沒有被棲龍吃掉腦子。
樹穀棲龍作亂已經很難辦了。
現在卷進這麽多勢力,豈不是火上添油嗎?
現在局麵一團亂麻,雲鷹裏力量根本不夠用,蝰蛇不是一個簡單角色,樹穀大長老也堪稱梟雄,哪有這麽容易得。
紫菱提出意見說:“我們去殺他們個措不及!”
“殺你個頭。”老酒鬼直接翻翻白眼,“你知不知道赤龍修為有多高?地獄穀個家夥也不好惹,更何況他們人多勢眾,就憑我們幾個送死去還差不多。”
紗木旻提議說:“雲鷹,你不是帶人來了嗎?你放神域的信號箭,這樣就能把神域人都聚集過來了。”
“這是行不通的。”靈月雲回答:“我們進來的時候遇到風暴亂流,幾乎所有人都分散了,大家位置都不同,短時間無法聚集,何況神域這次實力並不占優,我們這麽做反而暴露位置,容易被敵人伏擊。”
靈月雲說的有道理。
若是放信號引來埋伏怎麽辦?
紗木旻發現自己想不到一點解救辦法,她急得好像熱鍋螞蟻,滿頭都是汗水,樹穀部族的人都被大長老控製住,他們對現在處境本來就已經很危險,現在又該怎麽辦啊。
“老師,天上有很多東西。”
大家頭疼的時候,藍兩隻眼睛穿過縫隙,正一直盯著上麵天空,原來在黃昏的暮色,竟然有十幾個黑點飛過來。
老酒鬼皺皺眉說:“是棲龍,我們剛剛殺死一頭,其他棲龍肯定感應到,所以會在這附近展開搜索。”
“不管怎麽樣先離開這裏。”雲鷹說:“我們像無頭蒼蠅一樣亂竄是不理智的,我覺得為安全著想,暫時不宜立刻行動,先找個安全地方修整一夜,喝點水,吃飽肚子,好好睡一覺,不管有什麽計劃明天再說。”
現在必須蓄力待時等待時。
雲鷹一路都在打打打,又獨自開啟樹穀的關隘結界,現在精神損耗非常大,其他幾人也很疲憊,現在夜幕即將降臨,無論有什麽計劃,現在都是難以實施的。
隻能如此了。
幾個人在密林開始穿梭。
誰知道剛剛走出去沒有多遠,雲鷹的小怪鳥突然發現叢林裏潛伏者一個綠色的影子,全身的鱗片晶瑩剔透,猶如綠寶石的光澤。
雲鷹立刻提醒:“有棲龍埋伏!”
靈月雲與雲鷹是同時感覺到的,因為心靈項鏈具有感知情緒能力,當棲龍貪婪狂暴的情緒出現在附近,靈月雲很容易就會有所察覺。